“他把什么都说了,他给吴贼到底送了什么信,吴贼马队为什么能突然追上我们。”陈福不敢去看慈禧的眼睛,微垂着头说道:“桂祥公子还要奴才给你帮忙,帮着你把东太后、惇王爷和皇上哄出城外去向吴贼军队投降,答应事成之后给奴才重赏。但是西太后请恕罪,奴才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可怜的桂祥二公子这会能够站在慈禧的面前,慈禧绝对能把蠢货无能的亲弟弟亲手撕了,不蘸酱油就生嚼下去!但是没办法,桂祥这会不在这里,慈禧也只能是傻愣愣的站在当场,任由心头炸雷不断炸响,对城外不时传来的火炮声彻底的充耳不闻。
“懿贵妃,你太让我失望了。”慈安再次开口,冷冷说道:“你想投降保命,可以对我明说,为什么要玩那些花样?你自己说,只要你的话在理,我那一次没听你的?为什么这一次,你要骗我?要瞒着我去干那样的事?”
“姐姐……,我……。”
慈禧张口结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慈安的问题,也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那边慈安却重重一拍桌子,大喝道:“给哀家跪下!”
扑通一声,再也抗拒不住心头的恐惧,慈禧终于还是向慈安双膝跪下,颤抖着说道:“姐姐,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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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慈安的语气冰冷异常,说道:“把你做的事,都给我如实招来,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明白了,看在多年姐妹的情分上,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再敢有半句虚言,哀家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心头恐惧过盛,慈禧也没做多想,只能是把自己派桂祥去向吴军假诈降真告密的事说了,然后又拼命磕头,痛哭流涕的说道:“姐姐,妹妹我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才这么做的啊!我真没有任何害你的心,我就是怕你不肯答应向吴贼投降,一时贪生怕死,才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啊!而且这么做以后,我也一直在内疚,天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总觉得对不起……。”
慈禧哭诉辩解逐渐小声,因为这个时候,慈禧已经发现慈安脸上的神色不对,除了狰狞之外,还带着神秘的狞笑,而再接着,慈禧心里猛的一跳,顿时明白了什么,暗道:“难道,是在诈我口供?!”
“都说你懿贵妃聪明过人,巾帼不让须眉,想不到也很一般嘛。”慈安终于开口,狞笑说道:“哀家不过是随便吓一吓你,怎么就把罪行全都招了?实话告诉你,昨天陈福是见到你那个宝贝弟弟不假,可他没能和你弟弟说上一句话,你弟弟也没卖了你!”
“轰隆隆隆——!”
恰在此时,响亮程度远超普通火炮的猛烈爆炸声突然传来,然而这声音再大,却也大不过慈安的话对慈禧造成的震撼——听到慈安的实话,一向处变不惊的慈禧身体一软,顿时直接瘫在了地上,心里还惨叫道:“上当了!哀家这次上当了!”
慈安不紧不慢的打开了面前的黄绸盒子,撕开封条打开内盒,从内盒中取出了一道明黄色的卷轴,展开说道:“先皇遗诏,懿贵妃叶赫那拉氏跪接!”
慈禧挣扎,几次想要跪正都保持不了身形稳定,慈安也没理她,只是朗声念道:“先皇遗诏:咨孝贞皇太后:懿贵妃援母以子贵之义,不得不尊为太后,其人绝非可倚信者,即不有事,汝亦当专决。彼果安分无过,当始终曲予恩礼;若其失行彰著,汝可召集廷臣,将朕此旨宣示,立即诛死,以杜后患。钦此!”
终于证明了确实有这么一道咸丰大帝的遗诏存在,慈禧也再一次瘫在了慈安的面前,全身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慈安则放下遗诏,亲手拿起旁边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放到了慈禧的面前,冷冷的说道:“看在多年的姐妹情份上,给你留一具全尸,喝了吧。”
“姐姐,我……,我是做错了,可我也是为你和皇上着想啊。”
慈禧颤抖着哀求,慈安则语气冷酷的说道:“你是为了你自己着想,你毁了我们大清的最后一个希望,我不能容你!小福子,懿贵妃不肯喝酒,你来伺候她喝。”
陈福答应,立即上来捧了毒酒,端到了慈禧的面前,恳求慈禧自行喝下,而慈禧犹豫了一下后,突然一把推翻了陈福纵身跳起,就象一头发疯的母狮子一样扑向慈安,双手直向慈安咽喉掐去,红着眼睛大吼道:“臭婊子!要死我们一起死!”
慈禧掐住慈安脖子的时候,冰凉的尖锐物体也突然插进了慈禧的小腹,剧痛传来,慈禧身体一震,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腹部情况时,却见慈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匕首还已经深深的插进了自己的腹中……
“……皇嫂,皇嫂,不好了!不好了!吴贼用火药炸倒了铁岭城墙,已经杀进城里来了!天杀的吴贼,他们一直在开炮,就是为了掩盖他们把地道挖到城下的声音!吴贼进来了,我们该怎么……。”
受命护卫行宫的道光家老五惇王爷大呼小叫着冲来,可是一脚踢开了房门后,惇王爷却呆若木鸡的看到,他的嫂嫂慈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