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西沉,蓝白的天幕从东边开始一点点被黑暗覆盖,万余步卒分队在河边集结完毕,先行过河的两队人马已经前去探查情况。【【快穿】被病娇小狼狗们盯上了怎么破】
董卓负手站在堤坝旁,一动不动盯着对岸黑漆漆的芦苇丛。
时间一点点流逝,董越看了看天边那枚弯弯月牙,劝道,“夜里行路不便,侦骑没这么快回来,主公何不先歇息片刻。”
董卓摇头,“大军尚未安全撤离,我如何睡得踏实?此路若叫敌军察觉,我等明日只能全力突围,这出去不知要折损多少人马?”
“主公为何不让刘靖带兵来接应?”
“我让刘靖屯于安定是为防安定羌人作乱,况且此处往东二十余里,地形皆狭窄,再多人过来反而会挡了我等突围之路。”
二人正说话,忽听堤坝下传来急促脚步声,一个士兵顶着满脸鲜血奔过来,急声道,“将军,对岸往东十里外有伏兵,我等被伏击了。”
“果真如此!”董卓失望叹了口气,摆手示意退下。
士兵张着嘴还想说什么,见董卓脸色不太好,忙躬身退下。
董越奇怪道,“怎不问有多少伏兵?”
“多少皆无关系,对方既然在那设伏,说明已察觉我等意图,他等只需派一批弓箭手守在堤坝对面,我军便一个也过不去。”
董卓转身往账内走去,吩咐道,“等其他路探马回来,把堤坝毁了,明日全军突围。”
…………
“将军,董卓军开始突围了!”
次日,叛军军营,首领之一的北宫伯玉立于营寨前,遥望董卓军方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将军,我们为何不装作不知道,趁他过堤时突然袭击?”一个副将疑惑道。
北宫伯玉道,“如何突袭?他昨夜派了几路探马过去,把方圆二十里都搜索了一遍,二十里范围内我等是藏不了兵马的,等咱们从远处赶来,他先过河的步卒便可在对岸结阵,以护卫余下人过河,等他步卒走完,余下骑兵便可冲锋突围,他的铁骑可比咱们这些人厉害,没有步卒牵绊,是拦不住他的。”
“我的目的只是把他那条路彻底断了,此处地窄,我等已布下重重防线,步卒便是他最大的绊脚石。”
北宫伯玉翻身上马,对传令兵道,“传令,让第一阵季云放董卓兵马过来,通知各防线备战,再派人去望垣后方,让边章速带人来袭董卓步兵军阵。”
……
渭水河畔,董卓军分列数个方阵,呈长蛇形向外突围。
这种阵型分布对董卓军来说是十分危险的,而且还是在对方人数多己方两倍的情况下,很容易被分割成数段围歼。
但是受地形限制,董卓也只能这样分布,他把大多数步兵安排在最后面,结成前后两个军阵,防来自望垣后方的羌人。
少部分列于阵前,负责破开前方弓弩、拒马阵,而后由骑兵冲锋打开敌人防线,再回转从敌军背后杀回来接应步兵。
“破!”
董卓一声令下,步兵阵营响起进军鼓声。
“破!破!破!”
三千步卒三声齐喝,踩着有节奏的鼓点开始前进,脚步踏在地面发出整齐的咚咚声,似乎每个人都是齐齐抬脚落脚,刀盾手、弓箭手、长枪兵各在各位,前进过程中无一人走错位。
看着这个极其严整的军阵,不远处羌兵将领再转头看看自家军阵,顿时满脸的嫌弃之色。
有长枪手插到弓箭手队伍中,有弓箭手排在盾牌手里面,队形歪歪扭扭,参差不齐,甚至还有许多人拄着长枪倚靠着,跟董卓军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就这军阵,不用故意放水也挡不住董卓的兵。
这一会儿功夫,董卓军已进入一箭射程范围,羌兵将领令旗一挥,弓箭手开始弯弓搭箭。
“放!”
“放!”
却是两边同时响起命令。
“刷刷刷——”
漫天横飞的箭雨黑压压犹如蝗虫过境,各自落入对方军阵,一时间,两边都响起惨叫声,不过从音量大小来看,显然董卓军中声音小很多。
惨叫声还未停歇,第二轮箭雨又至。
这一次双方的差距就很明显了,董卓军射出的箭依然整齐一致,铺天盖地落入羌兵中,而羌兵那边却是稀稀疏疏,前后不一,有的才刚要放第二轮,董卓那边第三轮箭雨已至,顿时又在羌兵中带起一大片伤亡。
三轮箭雨后,双方开始短兵相接,董卓军虽一直在移动,但队列依然齐整,弓箭手有序地后退到后方进行仰射,盾牌手和长枪手已经开始破拦在前面的拒马。
而羌兵那边却显得手忙脚乱,弓箭手要后退,长枪兵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