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如此郑重其事为吕布表章折罪,吕布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穿成內侍后总在劝皇上雨露均沾】
梦中那一世,他和文远领着并州骑驱胡人、战黑山,而最后功劳却都是丁原一个人的,丁原被封了执金吾,他拼死拼活却由骑都变成主簿,连编制都没有。
不管董卓暴虐与否,至少在对待部下上,董卓比丁原好太多了,这也是他毅然选择来投奔董卓的原因之一。
张温看过董卓写的奏章,目光落到吕布身上,问道,“此人便是吕布?”
吕布拱手,“见过车骑将军!”
“你果真以一人之力大破敌军三方军阵?”
张温一脸惊讶,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吕布还未回答,董卓已怒道,“此事焉能作假?那日战场上那么多兵士皆看到,将军不信随便寻人来问,我若有夸大半分,你便以谎报军功罪治我。”
董卓说得笃定,张温却不敢含糊,谎报军功,若事后被人查出来,他这个主将第一个要吃罪。
“此事待我查问清楚,若真如你所说,本将军会如实上报,至于能否将功折罪,要看陛下的意思。”
虽然太尉杨赐已经故去,但杨家继任家主是否能不计较吕布这事,他也不敢保证,若杨家从中作梗,万一还是折不了罪,到时候事情没办成,董卓这土匪怪到他头上,他可不受这个冤。
“你只管把此事上报上去,至于是否能成,便无需你操心了。”
董卓都这样说了,张温便不再理会吕布之事,又道,“还有一事,此处受降的俘虏多为羌人,本将军也不能将其等带回洛阳,便分与各县为郡兵,具体划分人数我已写好,你等看看。”
他话刚说完,董卓站起来反驳道,“此事我不同意,这些俘虏皆我所获,为何分与他人?他等没本事平贼,倒有脸来分战果?”
他一脸鄙夷环视着在座众人。
多数人被董卓这话臊得无地自容,却也有人道,“这可是三千多俘虏,你养这么多兵,到底意欲何为?”
董卓双手抱拳,朝东边一拱,十分严肃道,“自是为国效力,为陛下护卫江山。军中向来以能者居之,鄙人不才,自问对付西凉叛军还是游刃有余,多养些兵马,方能更好为陛下守护西边门户。若将兵马给了无能之人,非但平不了贼,反叫贼将其平了,那是丢陛下脸面,丢我大汉脸面。”
嚣张,简直太嚣张!
仗着打了胜仗,目中无人,张狂至极,众人莫不气得胸闷气短。
但气归气,没有一人站起来辩驳,谁让他们都败了呢,只能气哼哼转过头不去看董卓小人得志的嘴脸。
张温也拿这董土匪无法,既然他不同意,便将俘虏都给他了。
张温正欲宣布散会,却听董卓又道,“还有一事。”
“何事?”张温颇为不耐道。
“我想向车骑将军要个人。”
董卓也不管张温同意不同意,直接道,“此人名唤高顺,目前是北军中的一名屯长,因和奉先有旧,此次二人战场重逢,他想跟随奉先左右,还请车骑将军给个恩典。”
不过一个小屯长,张温不欲再跟这土匪较劲,不耐烦挥了挥手,“他既自愿跟随,稍后我便让人卸了他职位,想去哪儿去哪儿。”
“谢将军!”董卓难得又向他拱了拱手。
诸事议罢,董卓带着吕布大大咧咧走出将军府,脚步迈得是趾高气昂!那些未能建功的将领皆不敢与他争路,可是让他神气了一回。
大街上,吕布对董卓郑重一拜,“主公为布脱罪之事如此费心,布感激不尽,日后但有吩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董卓哈哈笑着扶起他,“奉先之勇,当世罕见,你千里迢迢从并州来投奔,我又岂能让你失望?且此次若非你力破敌阵,斩杀敌将,哪有本将军今日之威风,该是本将军谢你才是。”
“主公言重了!”
董卓一边走一边唠嗑,“你是不知,去岁本将军去冀州平黄巾贼乱,两月未能建一功,陛下叫那皇甫嵩顶替了我,那皇甫嵩刚去不久,便连连消灭张宝、张梁,你知他为何能缕立战功?”
董卓一脸气愤,自问自答道,“还不是我和卢子干先把张角逼至广宗,又恰逢张角病死,黄巾士气大跌,才叫那皇甫嵩捡了便宜,事后他封侯食邑,我和卢子干却下狱受审,众人皆言本将军不如皇甫嵩,今次能斩杀北宫伯玉和边章,我可是狠狠扬了次威风。”
这时,有随从牵来二人坐骑,两人骑着马慢慢往城外军营走去,董卓又道,“待去营中将将士们解散归家,今夜你和文才他们一起来我府上,打了这么久的仗,今夜咱们痛痛快快喝上一场,一醉方休!”
说罢对身旁随从道,“你先回去,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