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抽中的这条是直通官道,距离最短,沿途农田村落也最多,一路走来时不时能看到有农人在地里劳作,胡轸并未将这个别农人放在心上。
这些贱民胆子比那狗还小,看见军队向来都是吓得吭都不敢吭一声,这不,那些农人此时已经腿软,一个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领头一个董卓派来监督的亲卫,看了眼那几个跪趴在秸秆堆旁的农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些人似乎有点奇怪。
然而还未等他想明白,眼尾扫见那几人突然直起身,咻咻几声箭响,队伍中间立时传来痛呼声,他回头一看,胡轸、李蒙和另外两个士兵脸上皆沾上了绿色颜料。
魏续端着一张手弩站在田里哈哈笑道,“胡司马,主副将皆阵亡,你们被淘汰了。”
胡轸还有点懵圈,他摸了摸被箭射疼的脸,再看看自己手指,上面青绿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
“不,这不可能……”
魏续看向领头那个亲卫,“胡司马这队是否已经淘汰?”
那亲卫从突然的变故中回神,点了点头宣布,“胡司马第一轮主副将皆被伏,成绩为零。”
胡轸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天堂跌至地狱,他急忙打马上前,对那亲卫低声道,“可否替我隐瞒,事后必有重谢!”
那亲卫摇头,“此事隐瞒不了,若被主公知晓我徇私,你明白会是何下场,抱歉了!”
胡轸脸色铁青,眯眯眼几欲冒火,魏续对着他哈哈大笑几声,带着几个手下扬长而去。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牛辅队伍里,不过牛辅没有胡轸这么狂,一路上都走得很小心,他只是副将张济和十几个士兵被偷袭了,其他人皆无损伤,他比吕布先一步到达岐山。
不过,他虽第一个到,但副将被伏击,额外奖励没有还要倒扣三百钱,最后只得687钱。
吕布虽第二个到,却也在规定时间内,除了派去伏击的前两队不小心被胡轸、牛辅的人射了一些,其他皆准时抵达。
吕布获得的基础分是965,再加额外奖励500钱,最后得分1465钱。
对吕布最不利的行军速度最后却是吕布队得了最高分,而后面的冲锋对战和破阵,对吕布来说虽然不一定都能取第一名,但有这一千多分打底,他肯定是不会垫底了。
第二天众人回到军营,胡轸的脸依然是青的,不过是气的。
董卓向督军人员询问了行军路上各情况,待听得吕布竟然光明正大把胡轸和牛辅伏击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奉先非但有勇,亦有谋!好,好!”
“主公过奖了,末将不过取了个巧!”吕布谦逊道。
如果此次伏击对象换做段煨,自己失败的可能性极大,之所以如此顺利,更多是因为胡轸此人性格所致。
董卓道,“虽有些许取巧,却是用心设伏。”
他说着又看向胡轸,“文才啊,可知你此轮为何会输?”
胡轸闷声道,“末将不知,请主公示下。”
董卓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能力并非没有,只是性子不够沉稳,遇挫败则灰头丧气,稍有胜利,便沾沾自喜,这才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他指着下面几个士兵,“你看我军中将士体格可是那农人可比?你若沉稳些,奉先必偷袭不成。”
胡轸恍然,这世道农人皆瘦得皮包骨,哪有军中将士此等强健体格,如此明显破绽他竟没看出,却是太过得意了。
董卓训完又安抚道,“此次你若能记住教训,便是最后比试输了亦是值得,可明白?”
胡轸点了点头,“末将记住了!”
吕布见此,心中不禁郁闷,怎么自己此番好似给胡轸上了一课?胡文才若改了得意忘形毛病,日后要对付起来岂非更麻烦了?
这一点吕布倒是有点过于担心了,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人的性格哪是那般容易改变的。
董卓夸完吕布训过胡轸,又把牛辅提溜了一番,才让人开始第二轮比试。
第二轮冲锋对战,胡轸派出的副将是华雄,牛辅派出的是郭汜,吕布派的是李肃。
这一场依然是抽签决定出战顺序,三支签有两支点了红点,一支空白,抽中红点两队先对决,每一队都要进行两场对决。
第一场胡轸对牛辅。
城外荒野临时搭建的看台上,牛辅瞥了眼厮杀一起的两队人马,转头看向胡轸,“文才啊,除非你这后面两轮能让吕布垫底,否则你这次只怕要输了。”
胡轸冷哼,“我看未必!”
胡轸昨夜就算过了,就算这两轮让吕布垫底,他也极难把分数掰回来,如今不想做距跃曲踊只能让牛辅最后两轮皆输,毕竟让牛辅输总比让吕布输容易得多。
牛辅不知胡轸心中打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先前二人已商量过了,冲锋对战时尽量打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