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军攻晋阳的白波将领是杨奉,其兵马刚到晋阳次日便开始攻城,原以为战事会如前面一样顺利,不料第一日攻城时,后军遭城外一股豪绅部曲袭击,对方人数不多,却皆为骑,个个悍勇无比,第一日他就折了千余卒兵在对方手上。【[快穿]拿下那個絕世反派】
这群人并不跟他正面对敌,只是趁他攻城时在后方袭扰,烦不胜烦。
如此两日后,杨奉只得先暂停攻城。
白波军自起义以来,一路顺遂,自然不可能就此放弃晋阳城,待斥候探得捣乱的这支部曲就驻扎城外土堡内时,杨奉便命部下徐晃,领三千人先去移平土堡。
于此同时,控制了匈奴王庭的休屠各胡得闻并州战乱又起,入汉计划再次被提上日程,二月底,四万多胡人自北向南,攻入西河郡,西河郡守刑纪战死。
“刑纪死了?”
听闻这个消息,张茉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若非熟悉她之人,还以为死的是她亲人。
“是,西河郡多地受掳掠,百姓纷纷逃亡,从西河至太原,路上皆为流民。”
杜飞道:“刑府君是在阻击匈奴骑兵时,为流失所伤,不治而亡。”
“他怎么就死了?”
张茉依旧有点难以相信,去年她故意带那么多牛羊战马招摇回来,就是想让黑山贼众眼馋,引诱他们去劫掠胡人。
官府忙着平各处叛乱,无力来管边境,而并州军不知是不是因为少了吕布,感觉并不如传说中的厉害,她便想借黑山贼寇之手教训一下胡人,没想到只给并州带来了两个月的安稳,匈奴还是打进来了,刑纪还是死了。
借力黑山贼可暂且阻匈奴寇边计划,却阻不了白波贼造反,只要并州乱起,匈奴必然还是要进来分一杯羹的。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以贼驱胡之计失效,接下来估计张懿也要战死。”
许定道:“并州时常有匈奴、贼寇作乱,陛下授予刺史临时调兵之权,边境又有戍卒,张使君怎么着也比郡守厉害点吧?就算打不过,也不一定战死。”
张茉低低叹气,“或许,且看吧!”
…………
晋阳城外土楼前,徐晃手提开山斧,跨坐马上,望着眼前这一座座比城墙还高的土墩楼,一脸便秘表情。
他真的宁愿去攻城,也不想来啃这土包子。
这土墩楼虽然和世家大族建的坞堡很像,但它的防御攻击能力远比坞堡强。
一丈来宽的门做成闸门,上头包以铁皮,可防火烧。昨日他试着以圆木撞过,才刚靠近,上头突然打开一条两尺来宽的缝隙,热水如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泼下来,烫得士兵嗷嗷大叫。
他曾试图以云梯从最上层的窗户攀进去,死伤了两百多士兵,还是没能成功。
他们在下面处低位劣势,加之窗口小,从下往上,弓箭难以射进去,而且对方弓箭射程远比自家远,云梯搭上墙之前,便有许多士兵被射翻,就算搭上去了,上头也有石块砸下来,便是没有石块,只要一个窗口候着一人,他的士兵便如何也进不去。
这土墩子实在难啃,若是不计伤亡派人硬攻,也是能拿下,只是三千人远远不够。
他琢磨了一日一夜,还是没能想到好办法,只得领兵驻于土楼外,伐木造拒马路障,将通往晋阳的道路层层挡住,且先看住这群战力不凡的部曲,待杨奉拿下晋阳再说。
北斗楼第四层楼顶,张茉看着被挡住的道路,脸上神情一松,对身边众人道,“待白波贼退,我等去助张使君战匈奴如何?”
汉灵帝的时间不多了,她的时间也不多了,要打赢董卓西凉军,光靠锋利的武器远远不够,卒兵还必须要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这个靠操练是练不来的,要把他们丢到战场上去磨练,而匈奴骑兵就是练手的最好对象。
许褚第一个道,“我早想着开春再去匈奴走一趟,现在他等自己送上门,岂有不揍之理?”
李贵道,“你是老大,我都听你的。”
“阿茉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管对错,只要是你想做的,我皆无条件支持,这是管亥心里想的。
“杀匈奴,慈义无反顾!”太史慈略显激动道。
上一次他才稍稍过了点战场杀敌的瘾,那群胡人便跑光了,这一次怎么也要杀个痛快!
杜飞道:“杀白波哪有杀胡人痛快?可恨杨奉这厮兵马众多,晋阳郡兵又不敢出城夹击,靠我等厮杀,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只怕到时胡人都杀上家门口了。”
杨奉和于夫罗加一起有四万人马,聚义寨金鹰卫却只有一千二,加上辅卒也只有三千多人,加之兵器不够,能作战的两千人还不到,这次调来土楼的只有五百人,这点人再悍勇,一时半会也杀不退人家四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