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班道,“麹将军不是要派兵过来了嘛,公孙瓒大军自有他去对付,咱只要把常山安定下来即可。”
牵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莫忘了,我这都尉是属麹将军统辖,他若让我出兵相助,我将自己兵马分散了,一时间去哪里召集人手?唐王手下最不缺的就是武将,后面想顶替我之人有一大把,上头一旦怪罪下来,我这都尉也就做到头了。”
他说着有些无奈地叹气,“唐王手下那些并州、凉州军官,皆是从一开始便跟随他,深得他的信任,若论亲疏,这常山都尉是如何也轮不到我来当的,他不过是看我曾在袁公手下得重用,又想安抚冀州人心,这才让我当这个都尉,我必须得小心谨慎,不可犯一丝错,方能保住这位置。此次贼患看似严重,也颇为蹊跷,然而尚不足以威胁常山存亡,我若分兵驻守,常山极有可能就丢了,届时别说这位置没了,恐怕我连性命也不保,这事万万不行啊!”
听牵招话语之中除了无奈,对吕布也颇有微词,朱班心中暗喜。
他和常山的一些官吏、豪强早已经暗中投靠了公孙瓒,今日他本来是来忽悠牵招分兵,好给公孙瓒攻取常山的机会,但如果能直接策反,不动用一兵一卒便可取下常山,他就是最大的功臣。
朱班故作不忿道,“将军昔日在袁公手下虽只是从事,然而深得袁公欣赏,便是袁公近臣犯法,你也可先斩后奏,如今却过得如此小心翼翼,属下真为你感到不值啊!”
牵招苦笑,“一朝天子一朝臣,则为之奈何?”
朱班试探道,“将军何不干脆效仿高将军?属下听说他投靠公孙瓒后,很得他重用,非但保留他原来那些兵马,公孙瓒还另外拨了一千骑兵给他。”
“投公孙?”牵招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君不见当年河内那些叛徒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