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啊，你今天约我吃饭就是为了损我？”顾晚晴白她一眼。

“当然不是！”曾湘晴笑道，“我是为了听八卦啊！”

“什么八卦？”

“当然是你和容十！”曾湘晴像是对接头暗号一样，鬼鬼祟祟凑过来，“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顾晚晴晃了晃脑袋：“除非我不想要命了。”

曾湘晴正想说话，突然咦了一声，表情古怪道：“那不是张若清？”

“什么？”顾晚晴心里顿时暗道不妙，转过头，看见走到门口的张若清，以及她身旁的尹佳。

“我去，气势汹汹，来者不善。”曾湘晴似乎也预感到什么，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张若清一进门，对上顾晚晴目光的瞬间，表情翻云覆雨般变了好几个色，最终阴沉得像是外面的天气。

顾晚晴后知后觉，好像快下雨了。

她站起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余光却瞥到另一桌，洛子祺冷峻的侧脸。

所有积攒起来的勇气在那一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顾晚晴甚至在那一刹那，久违地感到手足无措，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被老师训斥得抬不起头来，那种羞愧夹杂着慌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情。

“顾晚晴！”张若清已经走到她这一桌，怒气冲冲，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成功地吸引了餐厅内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这种时候顾晚晴本应该心平气和地喊一声张小姐，挽回一下岌岌可危的局面，但此时，她却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表情有些慌乱。

那场景，全然像是个被人当场抓包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