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元亚谋求上市的前期工作已经做妥了,但是董事会想将百分之一的股权拿出来,以此激励公司的元老和对公司特别有贡献的人。在董事会拟定的名单里,我,许勇,以及另外二十余名高管都获得相应的股权。后来,董事长康生说,这样大面积的奖励,等于是均摊了,没有任何意义,这样不行,为突出重点,咱只奖十个人,其余以业绩奖励。
就这样,在人事部的主持下,元亚召开了一次中高层管理人员民.主评议会议,以投票的形式,来选取这十名参股的高管。我、许勇,萧梦岩,这些元亚发展的功勋,当之无愧以高票胜出。到了第七位的时候,这票的差距就小了,这些人要么就是公司的部门经理,要么就是一些高级主管或高级工程师之类,这样的职务,由于平素里与公司高层的来往很有限,所以赢得的票数,全是自己一条线上熟人的票数。.
比如我,我跟生产线主管就不是很熟,我也不可能将票投给他;我也知道负责生产的副总,也不可能将票投给我们销售公司的员工。这样的结果,就是投票阶段,大家的票数相差很小。作为销售大区的老总,说实话,我很想让我的销售副总能赢得公司奖励的股权。这虽然暂时不能变现的权益,但却预示着公司对你的重视,也预示着每年都可能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奖励,能让你以主人翁的心态,去开展公司的每一项工作。
站在我的角度来说,我的副总获得股权,他就会更加努力工作,他努力工作,等于就减轻了我的负担,消弥了我的工作压力,何乐而不为。为此,去投票的时候,我向下属打了保票,我说这股权,非你莫属的。我说这大话,当时也认为是妥当的,因为我在开会前,就给许勇和萧梦岩发了短信,我说你们都支持一下,将你们的票投我的副总李x浩,完了再说,谢谢。短信后面,我还附了一个搞怪的表情。
本以为这事铁板钉钉的,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一个是我的老婆,三十来个人,他们各自的岗位都是要害部门,都是在公司极具影响力的人。只稍他们向能影响到的人透透气,哪有人不敢听他们的,就是他们不带别人来帮我们,凭我们部门和其它主管的关系,加上这许勇和萧梦岩的票,就差不多了。以至于我大意到,在下午接着开会的时候,刚好印尼有客户过来,我连会场都没有去,就直接带人到宝安机场接客户去了。
等我回到福田的销售公司,销售副总哭丧着脸告诉我,说差三票,落选了。我一听,火冒三丈,桌子一拍,麻拉个巴子,朝天骂娘。销售副总从没见我发过那么大的火,反而过来安抚我,说这不是工作所得,不要了就不要了,也无所谓的。我说这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这他娘的就是欺骗人的问题。销售副总不知其中原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里,辟头盖脑就朝萧梦岩发火,我说我的短信我没看到?她说看到了,但我和许勇……我说但个屁,你们不投就不投,自己人不帮,你帮外人,你吃里扒外。萧梦岩站起来,眼睛红红的,说蒋望,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想想你们销售公司这次多少人持有股权,你们有没有想过公司别的部门的人的想法?
我大声地嚷着,我说我想个屁,我要你们投李x浩,你们投就是,你管那么多干吗?你是我老婆呢,你听别人的?……那一天,萧梦岩与我大吵了一架。晚上,分床睡。第二天,她铺盖一卷,又去工厂的宿舍睡去了。
为这事,我不仅生箫梦岩的气,也生许勇的气。你说你许勇够意思吗?还是兄弟吗?狗日的。他来市里的销售公司,在楼道里碰上了,擦身而过,我也不理他。他也给我发过多次短信,我一次也没有回。虽然后来,我也意识到,这次股权分配,咱们销售公司的人持有太多,但是,我不能容忍兄弟和妻子在阵前的倒戈。
我和萧梦岩,和许勇的关系,就这样僵持着,持续了大约有三个月。
在这期间,我与许勇的妻子,李晓婷的关系,却更加亲密起来。
李晓婷肚子中的孩子已经六七个月了,大腹便便的,走起路来像只螃蟹。.当她走进我的办公室,我这样取笑她时,被她狠狠地k了一顿。她用粉拳捶着我的肩膀,嘟着嘴说望哥你这样子说话,我一辈子不理你了。说实话,李晓婷生起气来的样子,挺可爱的,有点婴儿肥的脸庞,扎着两束马尾,很不像深圳这样都市里的人,倒像咱们老家的村姑。
她没有化妆,穿着宽大的孕妇服,白净的脸和肥嫩的手,让我感受到这个女子对我的亲近。我问她,怎么独自溜出来了?我知道,自打她怀孕后,许勇打电话到她湖南老家,让她妈妈到深圳来照顾她。李晓婷呵呵笑着说,我在家闷死了,电脑也不给玩,手机也不给用,今天我借着去人民医院孕检时,特意跑出来的,说实话,我都快疯掉了。.
我也是打心底关心她,说你肚子挺这么大,确实要少在外边跑,都当妈.的人了,还疯丫头似的,不行!李晓婷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嘻嘻笑着,说,望哥,是不是我跑到你办公室来,会影响你的形象?要不,咱们到外边坐会儿,我找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