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萧梦岩回来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车响,马上从座位上抬起来头来一看,果真是她的车停在车位上。这或许也是一种感应吧,那么多车进车出,我能听出她的车发动机声音。
她从车上下来,一见打开车门的我,很惊讶,说你怎么不上去呢?我说我找你有些事,你给我说说。说着,我伸手将副驾的门打开,任她上车来。
坐在车上,我说,我去光明新区了。萧梦岩嘴张得大大的,说,那你怎么没到我办公室来?我说,我约许勇说了会话。萧梦岩说,哦。我说,我听人家说,许勇弄了个小工厂,你也有份?萧梦岩说,怎么可能,我哪有份?我开导她,我说两口子过日子,就应当坦诚相待,你想做点理财,想帮衬一个老同学,你跟我说清楚,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或许是被我的这种开诚布公所感动,萧梦岩吱唔着说,其实,我真没有在他的小工厂有份,就是,就是那十万元攻关的款,是我授意他领走的,其实他拿走后,我知道他没有送去,后来他跟我说,这些钱算入股到他的公司算了,待赚了钱,就给我分红。
听萧梦岩这样说,我埋怨她,你看你这事,做得真是太……太那个,要不是你贪小便宜,公司的股权怎么会收回去,为了这点点利益,丢得更多,而且,还让人看不起,值得吗。萧梦岩见我这样埋怨她,心里也不好受,她抹着泪眼说,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你看看咱楼下那刘秀娜,还有周美珍,她们天天在家就是做做美容,诳诳街,用得着我这样天天早出晚归累得像条狗吗?
萧梦岩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女人掉眼泪,何况,她说的这事,也确实是真的,咱小区有几个内地的官太太,或者富太太,挺有钱的,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扮得漂亮,取悦老公,确实是挺让人艳慕的。本来,我还要问问许勇所开的工厂在哪里,大约投入了多少钱,生产的是什么产品之类的,但一见她哭,也没有兴趣再问了。萧梦岩也没有再理我,而是拉开门下车,上楼,回到家。
孩子和父母都已经睡了,我坐在窗台上抽烟,她在卫生间洗漱。不一会儿,她的电话就响了,我见她的手包就放在我旁边的沙发上,便拿起来接听了。想不到,竟是李晓婷的电话,李晓婷在电话中问,梦岩姐,你们公司最近就这么忙吗?很显然,李晓婷不知道接电话的是我。我说,晓婷,我是你望哥。李晓婷这才反应过来,说望哥,是你呀,那梦岩姐呢?我说,在冲凉,你有事吗,有事待会儿打来。
李晓婷说,我今天晚上,肚子有点痛,可许勇的电话又打不通,以往他的电话打不通,就是在开会,但这么晚了,我估计开会的机率小了,我就想问问梦岩姐,许勇是不是回家来了,我是担心他又在哪儿喝酒,喝酒了还要开车,一来怕他出事,二来还等着他送我去医院。听李晓婷这样说,她是身子有点不舒服,想找许勇,许勇的电话又关机了,所以才打电话到萧梦岩这里咨询情况。
听她这样说,我心知这许勇肯定是溜到舒晚姗的床上去了。但是,我话不能这样说,我反而安慰她,我说没事的,我帮你联系一下他,他要回不来的话,我送你去医院。挂了电话,萧梦岩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我将李晓婷的情况向她一说,她也很疑惑,肯定地说许勇和舒晚姗出去了。我说要不,咱们去将李晓婷送医院去?萧梦岩说头发这么湿,怎么去,要不,你将她送医院,我联系许勇,让他马上也过去。
我说也好,那我马上就去。我开着车,去了李晓婷家里,然后将她扶上我的车,直奔市妇幼保健院。本来我说去人民医院的,但李晓婷说人民医院挂号繁琐,要排队,不如去市妇幼算了。到了市妇幼,李晓婷说肚子又不那么疼了,甚至在进市妇幼的门口时,还说想吃那摊上的烤红.薯。我说你们这怀孕的女人,真是名堂多。李晓婷呵呵地笑。
两人在等待医生叫号时,李晓婷让我剥了红.薯喂给她吃,想不到,许勇这时候黑着脸,急匆匆地进来了……
许勇将没有当着我发脾气,而是笑呵呵地感谢我送李晓婷来医院。
我见他来了,也就没有在医院守着,而是回家了。不过,据后来李晓婷说,他们在回家的路上,许勇与她大吵一架,大意就是她不该那么亲,热地待她,像两口子似的。李晓婷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她肯定会应,像两口子又怎么了,人家还吃了你老婆不成?
不过,我也知道,这许勇吵她,并不是因为我喂她的红.薯,而是她搅得许勇和舒晚姗独自幽会双宿双,飞的好事。自己正在与小三缠,绵,这老婆打电话来有急事,说不定正在春情崩发热血涌身的嘿咻时刻,这心情能好到哪儿里去。不过,在过了几天时间,我记起李晓婷说过要向我借五万元钱的,我给她送钱去的时候,她还是说哭了。
李晓婷坐在我的车上,说许勇做得有点过份,真是让她太失望。她说,她母亲一直在深圳照顾着她,都好几个月了,她留在老家的父亲,实在忍不住想看她,便于前半个月也来到深圳。这眼看就要回家种田种地,便独自一个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