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眼前的情形,我恨不得推门而入,马上将许勇和萧梦岩揪起来,啪啪就是两巴掌,完了将这对奸夫淫妇给踩到泥泞里,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但就在推门的刹那,脑海的理智告诉我,我眼前所看到的事情,确实还没有自己冲进去就揍人的那一步,人家是同事,也是同学,更是朋友,现在朋友间光明正大地出来喝个粥,而且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有什么大不了?你冲进去,打了人,就是你失了理。
而且,人家司机要看到自己揍人的这一幕,会怎么想?他说给公司的人听,公司的人会怎么来看待我们三个人,脸面何在?这些顾虑,让我终止了推门而入的想法。我只是站在门外,远远的,隔着玻璃,看着许勇从瓷缸瓮中,用小勺挖出田鸡粥还是鸭粥,然后放到萧梦岩的小碗里,萧梦岩将长长的头发抚了抚,然后冲着许勇莞尔一笑。
要是平时看来,萧梦岩的笑也很平常,很婉约,很自然,但在那时的我看来,就是风,骚 无限,就是风情万种,就是他,妈朝着相好的男人抛媚眼。也就在那一刻,要不是后面的司机在拼命按喇叭,我肯定立即破门而入一脚飞去。.只听到后面的声音,我赶紧退后几步,然后向着面包车走去。
司机说,蒋总不说意思,后面有台货柜,咱们堵在路中间呢。我一看后面确实也是有大车跟着,便讪然而语,说,没事,我就是看到一个朋友了,准备去跟他打声招呼呢。这司机小杨,也不认得我的老婆,眼见我在那玻璃窗前发呆,自然也不知怎么回事。
回福田的一路,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脸色如猪肝般酱紫色,这老婆跟人唧唧我我,要被人戴绿帽的感受,真的比杀一刀还难受。同行的司机小杨还是个小吊丝,兴许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自然不知道男女情感的痛楚。他开始还开玩笑地说着,要是有一天有蒋总这样就好了,家乡的爸妈也就不担心他娶不到媳妇了。要是平时,我自然会跟他开开玩笑,给他鼓励鼓励,说说深圳这座城市充满梦想,吊丝也可以蜕变成土豪之类,但那天,我确实没有心情,他说了一阵后,见我没有答理他,便怔怔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不说而专心开车。
回到福田的办公室,我饭也没有吃,就坐在办公室里发愣。在光明新区看到的情景,就犹如订在我的脑海里一样,一帧一帧,无数次地在我脑海里重复着。想到萧梦岩将家里的存款也借给许勇,想到他们那些亲密的照片,想到他们互相隔着小桌谈笑风声的样子,我的心不仅是碎了,而是粉了。碎了是碎片,可以补起来,但粉了,成了粉粒,这能补起来吗?有些疼,让我切身感受着,难道自己所爱的妻子,就这样投入人家的怀抱吗?或者,就重新归宿于她旧日恋人的怀抱?
整个下午,我将脚翘在办公桌上,打进来的电话也没有接,手机也没有接,就这样将脚架着,想着这萧梦岩与许勇的事,头痛欲裂。时至傍晚,我弟风风火火破门而入,他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到底能不能借钱给我?你答应今天给我钱的,我又打不通你的电话?言语中,他满是抱怨与责怪。我这才想起,是答应过他今天将钱给他的。
我赶紧坐起来,将衣服里的银行卡扔到桌上,我说,你自己去取吧,我懒得动。.我本来说好是他来拿现金的,想不到我很不周到的将银行卡扔给他,反而让他不敢接了。他愣着,说,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怎么啦?是不是不愿意借钱给我?我忙说,没有呀,钱不就在这吗!他又说,是不是你愿意借,嫂子不愿意借?她不愿意借就算了,我也不借了,免得你们两个人因此而吵架。说着,他就要走。
我弟说得也很有道理,这深圳有多少家庭发生这样的故事,我们无从得知,但肯定有这样的事例发生。.比如一对深圳夫妻,男的想往老家的父母寄点钱,但老婆就是不同意。这样事例的结果就是,两口子无休止的吵架。但今天的事确实不是这样,萧梦岩对我借钱给我弟这事,一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虽然她没发表自己的意见是明显的理亏,是她自已先将钱借给了许勇。
我见我弟马上要走人,忙说,你回来。我弟站住,回头望着我。我说,这些钱,你拿去用就是,本来我还准备给你一二万本钱的,但你嫂子的钱,她前一段时间借给她同学合伙做生意去了,现在这卡里也就几万块钱,你先拿着。我弟怎么也不相信,这几乎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不仅他不信,连我自已都不信。
我弟拿着银行卡放在手中把,玩着,他在我的办公室坐了会,也发觉我的心情,我说话的情绪很不对,便问我,是不是与她吵架了?我说没有呀。我弟说你莫骗我了,你的愁容写在脸上,脸就像块抹布一样,能没吵。我说工作上遇上了一点事。他说你少来,你我还不了解吗?听他这样说,我似乎一下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样,我的屈辱,愁思,我的担忧与痛苦,似乎在那么一刹那释放出来。
我不无感慨而又激动地说,你别告诉爸妈,我可能和你嫂子会离婚。我弟有点在意料之中的说道,你们,离婚?我说,是。我弟说,为什么离婚,嫂子的工作也挺好的,收入也不错,在深圳,生活按说还过得去。面对他真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