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舒晚姗,你怎么这么肯定,他还爱着她?
舒晚姗似乎已经知道我会问其间的原委,她说,望哥,你难道就一直没有发现?凭你的才智和情商,我有些不相信,很不相信!顿了顿,她又接着说,我以前还真没有发现这其中的事,更没有想过,萧梦岩姐姐会和许勇关系暧.昧,因为我知道他与你的关系很好,而且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我真没有往那处想。.而且那时候,我自已对感情的认知也不成熟,从心里就觉得许勇这人特好,温柔体贴,心思缜密,工作能力也很强,自己打心里,爱着他。
“哪知道,与他同居后,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子,他个性很要强,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会说什么,但回到家里,就会对你动不动发脾气,摔盘子摔碗的事,就没有少干,甚至,他还有些性.变态……”舒晚姗说得很激动,有点恨之入骨的味道。.
我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舒大美人,看着她冷.艳而又高傲的外表下,弥漫着一种人间烟火的俗世味道。眼前,真的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话语,浮现许勇与这个美人抵死.缠.绵的情形,一晚上四五次的激.情撞击与美人在床.上的娇.喘低.吟,是那样香.艳而又残酷。我更想象一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说出这话时的心里,是多么地大胆犀利而且要不顾一切。
虽然心里有些想笑的成分,但我的脸上却没有浮现任何表情。我知道,在她的面前,此时我的角色就是一个没有性别的挚友,是一个导师兼大哥一样的角色。.我如果说出嘲笑或者讥讽的话,定然会失去她的信任。而如果没有她的信任,她是不会将如何发现妻子的与许勇的事说出来的,更不会将她自己找自己谈话的目地说出来。
因此,我只得暗暗沉下心,装作很同情一样的安慰她。我抹去她说到性.爱细节的冲动,装作淡淡的又万分诚恳地说,晚姗妹妹,你离开他是对的,你是一个未结过婚的优秀女孩,而他是有家室的,你跟他纠.缠在一起,不好。
舒晚姗点了点头,说望哥,你就是不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现在算是想通了,想透了,这人都有好几面的,许勇初次看起来很正义感,很有人缘,也很可爱,但是,人总是会变的,他现在就成了一个王八蛋,就是一个小人,我现在一见他,就恨得牙痒痒,能避着他,我就绝不跟他碰面,而且,我也考虑了,过段时间,等到元亚上市公司的原始股解禁后,我就辞职走人。
听她说话,我才想起,眼前的舒大美人,也是有一份公司上市奖励的股份的。如今,公司才上市不久,肯定不能套取现金,要一年时间解禁之后,这些股份才能流动。所有参股的高管才能套现。依当时的市值来看,元亚分给我们这些高管的股票,约值四十多万元了。
舒美人说得语速很快,要是男人的话,我很想坐过去,拍拍她的肩,安慰他,说兄弟,现在事情过去了,你也莫掂记在心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得往前看。但是,她是一介女流,且是一个未婚的美女,我就是节操掉地,也不好意思在她危难的时候去揩她的油。我只得在话话上帮衬她,以别的方式安慰她,我说上次,就是我叫人揍了许勇,还揍得很重的,听说他住了两天院……
舒大美人抬起头来,看着我,似乎很扬眉吐气那样,说,就是该揍,揍得好。她说着,端起桌上微凉的咖啡,一口干掉一大半,接着又说,望哥,你不知道吧,我这几年,我算是倒贴他了,既贴了青春,还贴了钱,你,应当听说我们在一起开厂的事吧?
我点点头,说,听说过。其实她就是不说,我也很想问问,她究竟与许勇,萧梦岩,开了什么鸟工厂,现在工厂又经营得如何?我还很想告诉她,萧梦岩也将家里的十多万元,借给了许勇开工厂。他究竟拿着这钱,做什么了?我欲张嘴问她,舒大美人手提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对我说了声报歉,然后走到过道里接电话。
依稀听到找舒晚姗的电话是一名叫陈全民的董事打来的,只听舒大美人在电话中连连点头,说,陈总,这个事,我会处理好的,您放心,我知道其中的历害关系,嗯,嗯,一定,一定……约摸说了有五六分钟,她才将电话挂了,然后转身回来。.
我坐在座位上,巴望着她能将许勇与萧梦岩的故事继续讲下去,哪知道她却急急地提起包,连连对我说,对不起,望哥,陈总与几个董事都在工厂那边等我,要我回去审核公司的季度业绩报告,要不,咱们晚些时间再约个时间,再跟你聊。
我见她说得这么急切,肯定是有急事,心想也罢,反正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二天所能决定的,便微笑着对她说,那你先走吧,你哪天有空,给我电话。舒晚姗对我会意地笑笑,然后招来服务员,将单买了,又回头对我说了几声对不起,才急冲冲地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曾经,自己对她充满恨意,觉得她是一个狐狸精,是一个骚.货,是一个插足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可如今,听了她的故事,了解到这个事情的过程,我却在心里非常同情她,怜悯她,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喜欢她。
舒晚姗走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