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衣起床,看了看熟睡中的萧梦岩。然后步到客厅的阳台上,点燃一只我爸放在壁厨里的很便宜的“特美思”香烟,袅袅烟雾中,凝望着夜色渐深的城市,看到那些稀稀散散的车流,看着急切归家的人群,发神,发呆,发愣。
许勇呀许勇,如果是你搞的,你这只温柔如羊的清纯外表狼面兽心牲畜,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我的咬得咯噔作响——我给许勇下了结论,这小子就是由于巨大的工作压力,加上对社会世事的不正确估计,没有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才会在畸形的思想道路上,越走越远;才会对女人,对性,对朋友,没有一点儿敬畏和敬重的心里。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思虑着如何才能坐实许勇与萧梦岩的事。这年头吧,请私人侦探,倒也省心省事,可你在聘请私人侦探这事上,在打探到别人的隐si的时候,顺带也将自己的隐si给出卖了。很多私人侦探拿着主顾的信息,出售给人家或者要胁你给他加价什么的,都是正常的事。
就比如自己,好歹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要请私家侦探的话,所侦察的对象萧梦岩和许勇,也是元亚集团的二名高管。那么,就算这些私家侦探撞上萧梦岩或者许勇偷qing的事,或者他们互相搂搂抱抱,或者亲吻或者暧mei……
私家侦探拥有这些信息后,一面收取委托办事人的钱,一边讹诈公司的钱,这样的事儿,要被报道出来,轻则影响公司形象,重则影响公司股市涨跌,背后依着是元亚集团这颗大树,大卖点,怎么着也能让那些记者和编.辑做出新闻,“某某公司高管偷qing”之类的社会花边新闻,大家又不是没有看过。
我想了想,觉得要想跟踪许勇或妻舒晚姗,还得从他们身边找卧底。只有自己人亲自参与,才能过滤水份,捞出结果。这样想,我都恨不得立即在许勇的办公室,或者萧梦岩的车里,安装一个针.孔摄像机,那才是落实证据的唯一办法,无图无真相,有了图片,让她们藏到哪儿去,都能找到,他们的一切行踪,自己都将掌握得清清楚楚。
可是,谁能帮自己装一个这样的东西,在许勇的办公室呢?哪个人才会帮着自己做这点事呢?自己去,不合适,叫外面的人去,连元亚的门都进不了。这样想来想去,我想到前几天送自己回福田的韩三哥,对,就是他,只要他答应,就是绝佳人选,首先,他是保安,没有人怀疑他到许勇的办公室,会做出这样的事;第二,他进出许勇的办公室也极为方便,不仅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可以搞,就是放假时一个人儿都没有时候,他可以大摇大晃地进去搞……对,对,只要将他收到自己这一方,将他的底细摸清楚,就是他。
整整一宿,我的脑海中就几利被这些凌乱的事情所占据。一会儿是想到许勇和舒晚姗缠mian的情形,一会儿又想到他与自己jiao妻的样子……这让我一晚上几乎失眠到天亮,实在睡不着,只得坐起来,看会儿书后,又睡下。
关了灯后,心头却敞亮着,没有办法,重得看书……
第二天,是星期天。
太阳都崩出来多高了,我还在呼呼大睡,身边的萧梦岩,已经起床与儿子壮壮在客厅里嬉闹。我妈则在厨房里忙着中餐……
在这时候,我接到了李晓婷打来的电话,李晓婷在电话中说,望哥,你来罗湖火车站接我,我给你带的东西,你也拿回去。我一听,心里乐滋滋的,想到她从老家带来的腊味,以及土特产,我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当即便答应,马上去罗湖火车站接她。
罗湖火车站人潮汹涌。
一袭红装的李晓婷分外耀目。
她左手拖拽着一个行李箱,右手用行李车拉着两大编织袋土特产,一路弯腰气喘吁吁,一边亦步亦趋慢腾腾地走着。
长长的出口过道,她走了约摸十余分钟。
见她终于从出站口验票处走出来。我站在人群之外,大叫着,李晓婷,我在这!李晓婷将拦在她额头的流海拂了拂,冲着我莞尔一笑,像春天里的一束映山红一样,火红,端庄,艳丽。
我走过去,准备她手中拉着的看起来很重的土特产行李车拉起来。李晓婷却将没有递给我,而是伫立原地,长长地喘着气,然后嘟着嘴,娇情地说,望哥,你先拥抱一下我。
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又不是咱的老婆,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拥抱你?李晓婷说,望哥,你真是小气到家了,我说拥抱,就得拥抱!她蹀蹀脚,微微地怔一下,脸上装出愠怒的样子。
对她的这个小小要求,我既好气又好笑,我说,这可是公共场合,两人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我一说,见李晓婷眼睛瞄着远处,根本就没有听我说话的样子,只得近到她的身旁,将她的身子,拥到自己的怀里,就像电影里或者韩剧里男女主角见面或要分别一样,我现在就任女主的头颈,靠在我的肩膀之上,我的双手,还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李晓婷环手过来,拥着我的腰,将下巴趴我肩膀上,这样约摸十多秒,才退一步,将手中的行李车,交到我手上。见她这么牛气,我的嘴里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