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等电梯的时候,我还在想,如何朝萧梦岩发火?冲进去就抡她一巴掌,还是拿起椅子,将她狠狠地砸一通?想想,这事儿真是让人气愤呀,萧梦岩呀萧梦岩,你说你离婚就离婚,也没必要在元亚集团去散布我泡你表妹这档子有损我人格的丑事啊?人家古话怎么说的,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咱们这好歹也是六七年的夫妻.生活,就算没有恩,你也不用朝我脖子上砍上一刀,断了我的动脉,在这时候还从背后踹我一脚嘛!
我气呼呼地冲进家门,见萧梦岩正盘着腿,坐在电脑前的布凳上,手把着儿子壮壮的手,在电脑前玩水果连连看。见我进门,壮壮起身,扑在我的怀里,“哦,爸爸,爸爸回来喽!”,他亲切而又调皮地将我的背包接过去,放在电脑桌旁。萧梦岩亲切地看着儿子忙碌的神情,以及儿子的亲切叫喊,让我恨不得冲进屋子就欧打她一通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
但我心间的怒气,怨恨,统统还在。我换了鞋后,倒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和我爸我妈打过招呼,逗壮壮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跟萧梦岩说,我说萧梦岩,你进房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萧梦岩已经换上了居家的休闲服装,汲着拖鞋,她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会找她说话,找她发火。
她站起来,默默地走进房间。我尾随而入,我一把从后面将萧梦岩推倒在床,她一个趔趄,没有站稳,索性斜躺于床,我就站在她的对面。
我恶狠狠地说,萧梦岩,你今天给我说说,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怎么样?萧梦岩装糊涂似的,说,我什么意思,我没有意思!我一步上门,手伸出手来,我想,要是男人的话,我要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一拳揍过去,但她是女人,我好歹不打女人,但我指着她骂,我嘴唇被气得哆嗦着,浑身似乎都要颤抖起来,我说,你别给我装了,你今天在董事们面前说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你……你也太过份了吧?!
萧梦岩木然地坐着,将她一头或许刚刚洗过的秀发从后背上抚过来,轻轻地抚摸着。她对我的指责,诘问,似乎早就预料到似的,她脸色很镇定,姣好的脸部,纹丝不动,她很是淡定地说,我怎么啦?我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蒋望!
什么?你损我,阴我,在董事面前说我跟你的表妹暧.昧不清,损我道德败坏人品低下,还说要砍我,要杀我,还就是为我好?我还真是奇了怪了,这世间竟有这样的好法?竟有这样的好老婆?我说得有些咄咄逼人,说话像连珠炮一般,口腔里的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萧梦岩站起来,将坐得凌乱的床铺扯了扯,然后倚在卧室的窗台上,望着窗外更高的商品楼,说,你先别整得像个怨妇似的,你难道就不知道这些董事老头们开会,就是想调你去国外?去巴基斯坦?
我冷冷地说道,我知道!嗯,你先别说这事,我就问你,你为什么要损我?要造谣中伤我?萧梦岩似乎被我这样的咄咄逼人的追问而逼得没有退路,逼得心里烦燥。她一个急转身,将迎向窗外的身子转向我,然后沉着地问,那我问你,你想不想去海外分公司?你先回答完我的话!我心想,答就答,怕什么。我回答,不想去!
那我再问你,既然不想去,要是这些老头们安排你去,你怎么办?萧梦岩望着我,等我回答。我说,我会考虑辞职!我说得是实话,这辞职的事,在深圳这座城市,可谓家常便饭,既不丢人,也不丢脸,而且,就凭咱这身勤苦耐劳的硬功夫,找工作也不难。
萧梦岩见我如实回答,她的说话便一下子柔和下来。她说,蒋望呀,你知道爸妈,还有壮壮,他们每个月开销要多少钱吗?我说万把块吧!她说,对了,一个月要万把块钱,可你辞职了,这万把块从哪里来?
我嘴角一抽,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看低我,万把块一个月的工作,我随便找!萧梦岩见我这样回答,似乎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眉毛抬了抬,说,蒋望,可是,你想过没有?这元亚集团的股权,现值多少?
我心里咯噔一下,依照上市公司的股值,公司给自己的那点股份,约值70万元左右。
我说,70万吧!
萧梦岩长叹了一口气,说,这70万元,你拿到手了没有?
我说没,没有,还没有到一年股票解禁期。
萧梦岩说,蒋望,你自己想想去吧,我损你,我坑你,我要杀你,我是为了什么?
听了萧梦岩的话,我怔怔着不知所然,很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说实话,在与许勇老婆李晓婷约在一起吃饭的事被许勇闹翻后,处境一直对我不利,大家指责更多的是我,而我感觉也像倒了八辈子霉一样。
真的,脑海中整天晕晕沉沉,什么事情都不愿多想,想多了就头疼,我更没有想到萧梦岩所说的,在元亚集团有市值70余元的股票未到解禁期这事。虽然70万元,于我来说,仍然是个很大很大的数目,但是,不知是心头上火,将脑袋烧糊涂了,还是一时大意,这事我发誓没有想起来。
萧梦岩见我呆愣的神色,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损你坑你吗?为什么非得大吵大闹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