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屯酒吧一条街两旁的各式各样酒吧里,有的放着轻柔的音乐,有的放在劲爆的的士高,还有阴暗至极,甚至有些死气沉沉得像秋日里夜晚的墓地一样,但无论哪一家,似乎生意都还不错。这些酒吧门口,差不多每家都站着七八个招揽顾客暴.露的啤酒女郎,她们对过往的单身男子劝解和拉扯。或是见我带了女伴的缘故,这群人并没有拉扯我们。这才得以让我和舒晚姗随意地进一间酒吧。这是一间混合吧,有表演,也有散漫的迪斯科,来消谴的人也很多,近二百平米的复式上下两层酒吧内,坐着各式各样眼神迷离充满欲.望的人们。
我们一前一后进到酒吧,挑了处偏僻地角落坐下来。然后我打了响指,向服务员要了半打啤酒,就是那种小支装的“喜力”!舒晚姗笑笑,说你一个人喝吗?就这六瓶?我哇了一声,我说六瓶还不够啊,那还要多少?舒晚姗呵呵一笑,真够你小气的,这六瓶,你就不要喝了,全归我!说着,她将服务员送来的托盘中的酒全拉了过去。见她这样,我只得对服务生说,那再给我来半打、不,来一打吧!舒晚姗这才呵呵笑笑,说,这还差不多!才对得起咱们这么远远道而来嘛!
想不到,舒晚姗的酒量真的挺好的,我之前还从没有看出来,也从来没有见她喝过这么多的酒,喝得这么豪爽。虽然我与她去过国外出差好几日,但在出差时,因为人多嘴多眼更多,我自已很少饮酒不说,也从来在吃饭的时候,没有给她们点酒。舒晚姗今天要酒的架势,倒挺让我感到意外的。
我将托盘拿过来,用开瓶器启了两支酒,一支递给她,一支摆在面前。我本来想说些话的,就像所有的朋友聚餐端酒一样,说说今天两人一起来喝酒,不容易之类。哪知道,她见我端起酒瓶,理也不理我,只见她举起酒瓶,头向天仰着,酒水咕咚咕呼就倒进嘴里。完了,她娇笑着,用手指将嘴巴一泯,很有江湖豪气地那样,朝我笑着说,望哥,怎么样?我不以为意地笑笑,怎么样?小样,还嫩了一点。我仰头一口,将瓶嘴儿塞进嘴里,不出半分钟,一支“喜力”入了喉,见了底。
舒晚姗是好酒的,这是她自已说的,也是通过这次喝酒,我了解到的。她在喝了两支酒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变大了,或许借着酒精的发挥,她很大方地读到在大学的时候,就常常和同学们偷偷地溜出学校去酒吧拼酒,有好几次,还喝得吐,喝得不省人事,连回宿舍,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我听她这样说,我就阴阳怪气地笑,嘿嘿嘿嘿地笑出了声。舒晚姗见我脸上浮动的张狂而又猥.琐的笑意,便用酒瓶子碰了碰我,说你神经了你?笑什么笑?!
我认真地对她说,我说,你这样的女孩子,我是见多了,但她们哪有像你这样的,喝酒能一口闷,还好意思说自己喝得不省人事。你要不省人事,那我问你,人家沾了你便宜,或者将你抱到哪儿当奴隶,你怎么办?末了,我又笑着说,我猜呀,你就这样失.身的吧?舒晚姗见我说成这样子,脸红红的,一边嗔骂道你要死啦你!你才这样呢!一边用酒瓶子,打我。
这样的话,这样的嬉闹,或许只是一个引子,引申开来,就是两人聊天的话题。
舒晚姗用酒瓶在我身上轻轻地拍打累了,便呵呵呵呵坐在沙发上。见我坐在沙发上的呆呆地望着她,她又觉得不好意思,便将身子挪过来,坐在我的身畔,然后用一只手将嘴拢起来,在酒吧震天的音乐中,另一只手举着酒瓶,凑到我的耳畔,问我,望哥,说说你的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呀?我故意问。
就是第一次喽?笨蛋!
什么第一次?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故意的。
你,你?故意气我的吧?我不理你了!舒晚姗嘟着嘴,作堵气状。
我便笑着,悠悠地说,来,你近些来,再跟我说,我这下听好了。
舒晚姗果然凑近来,将嘴唇贴着的我的耳朵,任她嘴里呵出的气息,灌进我的耳括。
她重重地说,就是问你,你的第一次!
我说,我的第一次呀……呵呵,我不能告诉你!
舒晚姗的小拳,疾风骣雨般落了下来,她一边打,一边还用能杀死人的鄙咦神色看着我,恨恨地说,你这大骗子!估计第一次不堪回首,不敢承认了吧?哈哈哈哈!
见她或许真会纠结上这事了,我便将自已在大学时谈了一个河南驻马店的女朋友的事给她说了,我也给她说到自已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是在校园的后面的公园里,对,对,我们的学校,离武汉大学不远,这赫赫有名的东湖公园,也是我们常去的地方。也就是有一天,正是赏樱花的时季吧,我和女朋友去公园里看花,去闻花香,结果,两人就在一路闲诳一路畅谈中,我们就要这花丛中,迷路了……后来,我来深圳,我们就分手了。
她乖乖地听着,时而插句话,时而为我扼腕叹息,时而开怀大笑……听完了我的第一次的故事,她免不了作为一个读者或者听众,来发表自已的感言。
她说,这校园里的爱情吧,就是见不得光,在校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