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样?就这呀!”尹秀珍说着,将我手中的文件一手拿过去,指着上面“会议纪要”几个字,给我看。我嘿嘿一笑,望着她,说,你说清楚点嘛,害我差点想偏了!说实话,她将手放在我的大腿上,还抚摸了几下,我还真以为她骚情着给我发“信号”,示意两人要不要温情,要不要让亲热这样子。
尹秀珍见我眼色迷离,定然知道我想歪了,她用手在我的大腿上狠掐了一下,然后说,瞧你鬼样,你还想偏了?我看你是想偏了吧?我又抱以嘿嘿一笑,然后才回答她,这职务调动的事,我真的没有意见,只是,我觉得将陈全民陈董拿回来到国内公司,我怕不好工作!
陈全民这人我和尹秀珍都很了解,他作为集团董事,占有元亚集团百分之七点几的股份,也算位列前十大股东之中最大的股东了。之前,他一直负责海外市场,成绩平平,原因既有海外市场对中国制造的电子元件不信任的元素,也有元亚集团产品在海外营销时舍不得投入的缘故,当然,这一切都是陈全民.主导的。如今,他回到国内主攻国内市场,定然就是抢我的“地盘”,让我在工作中,难以彰显成绩。
尹秀珍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她将手从我的大腿上拿开,然后站起来,在客房里,踱步到窗前,然后望着北京郊区已然漆黑的夜色,说,其实他们开这个会的时候,我也在场,我本来想说的,你和陈全民合不来,但陈全民当时就在场,我也不好直接说,更何况,我要真说了,还说我与你的关系怎么样怎么样?
显然,尹秀珍也爱惜自己的名誉,在这种大事大非的问题上,她得保全自己。虽然如此,我不怪她,我是一个有妻子有家室的人,她是一个离异的单身少妇,是一个与元亚集团有着血脉关系的人,我怎么能要求她为我做什么?
我宽慰她的心,我说尹姐,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你想啊,现在北京公司运转也快正常了,我要在深圳呆不下,或者与陈全民一山容不得二虎,我就来北京。其实北京这座城市,虽然比不上深圳漂亮,绿化也没有深圳好,但生活起来,也蛮不错的。
尹秀珍听我这样说,将身子转过来,浅浅一笑,说,我还有一件事,忘记跟你说了。我望着她问,还有什么事?尹秀珍说,我怎么感觉你老婆跟许勇,有点那个?我心头一怔,难道,她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我问,怎么啦?有点哪个?
尹秀珍说,就是,总感觉吧……就是,就是……呵呵,我真说不上来!我说,你说吗?你看到他们在一起了啦?好上啦?尹秀珍将头摇了摇,说,没,没有看到,然后说,我有好几次去光明新区那边,就看到梦岩常常在南方销售公司帮他的。你知道,梦岩的办公室,是在厂区的左右,后来成立的南方销售中心的办公室,在工厂的右边,五楼,我几次去,都碰上梦岩在销售中心帮许勇做规划之类,其实,这不是她份内事的……
我说,你就凭这,就想他们怎么样?有亲密关系?尹秀珍点了点头,说,反正,我是提醒你,免得你到时候老婆跑了,哭鼻子还来不及!我呵呵一笑,我说,尹姐,谢谢你的提醒哈,不过,我告诉你,我老婆萧梦岩和许勇是大学同学,她不帮他,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听我这样说,尹秀珍才恍然顿悟一般,哦了一声,然后说,我说难怪喽!
两人说话的时候,我的心却跌入冰点——萧梦岩难道真的要这样子吗?她帮他,虽有同学情谊,可她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想过在世人眼中的看法?亦或者,她会铁定心在自已的股票解禁后,让自己套现,然后分了钱款,离婚走人?……
我一时s.b似的想着,还是尹秀珍捅我一下,才让我猛然清醒过来。她说,蒋望你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喝多了身子不舒服?我被她这一说,彻底清醒过来,脑袋快速一转,连连说,没,没有呀,我就是昨天晚上也陪了两桌客,很晚才睡,唉,或许是累倒了!
尹秀珍见我面色很不好,便歉意地说,真不该叫你来的,唉,你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陪欧阳总裁去昆明处理“内乱”的事呢!我一想,也是,这都这么晚了,睡一觉又要出发,是得休息了。于是,便抬腿走人。
但一想,又不对劲,尹秀珍作为一个女人,这么晚叫自己来她的房间里来,难道就为了谈论工作上的事,还有告诉我自己的妻子与许勇疑似太亲密?这不符合常理呀?我抬腿移了两步,又忍不住在这种不符合常理的逻辑中,再次落实她的话,我说,我走了啊?按常理,按我们的关系,我以为她会说些亲密的话,哪知道,她说,嗯,快走,快走,早点回去睡吧!
我绕过客房中间的茶几,拿起那份“纪要”瞅了一眼,然后甩地上面,径直拉开她的房门,我正准备返身说“拜拜,做个好梦”时,尹秀珍说,蒋弟,你——
“……慢一下”,尹秀珍从后面迎了上来,靠在我就要拉开的门上。
我深情地望着她,我说,姐,你干吗?
她斜着脖子,娇情地将双手架在我的肩膀上,说,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叫你来我的房里吗?
我本来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