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春翎玲珑的身子在睡衣里显山露水,让我一阵脸热。虽然我比她大八.九岁,但是,在职场中,我是她的上司,我与她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也没有想过与她有什么暧昧的关系,我纯粹就是赏识她,欣赏她,想培养她;在生活中,按说我也是她的大哥哥,将她从北京带到昆明来,我真正的意图,就是拉近自己与她的关系,对她没有任何非份之想。
我见她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心里很不悦,当即脸色一沉,眉头一皱,愠怒道,春翎,你这样子,让我跟你怎么谈事?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是叫你来谈事呢,不是来谈恋爱!
我的话语很尖酸,很刻薄。或许是来昆明一行,也没有什么成绩的缘故,我的心情被欧阳文宇整得相当不好,况且,明天约沈世重吃饭喝酒的事,还不知人家怎么答复,要是他一口拒绝,或者说干脆不见,自己的脸面哪儿搁?或者,他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无动于衷,那又怎么办?
孙春翎见我的脸色很不好,呈猪肝状,青紫色,心里便怵得慌,她退后一步,站在门畔,望着我,很委屈那样,低眉顺眼地说,蒋总,实在对不起,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我没有衣服穿了!
什么?你没有衣服穿了,你骗谁呀你?刚才我不是看你穿得好好的吗?一个女孩子出门,就没有衣服穿了?你还好意思给我说!我咆哮起来,甚至想拿起床上的枕头,给她砸了去。——当时我就在想,怎么现在的八五后,一点羞耻感都木有呢?你说你穿个睡衣,连“吧”也没有戴,你坐在一个男上司的面前,要跟他谈话,你让他如何想,说话的时候,他是看你,还是不看呢?怎么可以这样!真是!
蒋,蒋总,我真,真的没有骗你!孙春翎将胸前紧紧抱住,然后怯生生地说,我就带了两套衣服来昆明,一套洗了,还未干,明天早上,洗衣房才说给我送来,另一套,刚才你和刘总在谈话时,我忍不住到滇池边诳了诳,在一个台阶上,我想伸脚到滇池里洗个脚,图个清爽,哪知道,全身都掉到水里去了,全身湿透……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想到她掉到滇池里的狼狈样,我又感觉好气,又感觉好笑,更有些担心,担心她有个什么闪失,自己还得担负起这带来昆明的“监护”责任。
这种情绪左右徘徊时,我没了脾气!我从自己的床头,扒了件外套,然后递给她,我说你给我穿上了,你坐下来,听我说。孙春翎便急急忙忙地将我丢给她的外套穿上,然后将我床前的小沙发墩儿给搬过来,一屁.股坐在那儿,规规矩矩像初上学的小学生一样,头低着,等候我的发落。
我看她那样子,我其实心里就想笑——虽说训了你几句,但你也不要整得像犯罪份子见了警察一般吧,呵呵。我问她,有没有摔伤?
我的问题,显然出乎孙春翎的意料,她揉了揉小腿肚,说,没事,没事,那台阶不高,就半米左右,水也不深,也是半米左右,只是将衣服弄全弄湿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你没事就好了,要摔伤什么的,还得去看医生。
孙春翎见我说话的语气已经平缓了,这才望着我,小声地说,谢谢你,蒋总。
我装作很自然那样,笑笑地说,你谢我就不必了,你得为自个的安全着想,知道不?孙春翎听我这样说,点点头。
我绕到正事上,我说,明天我约了人家吃饭,就是这次闹事的主角沈世重,我怕他届时会带几个人来,或者说,他们的酒量好过我,将我给喝醉了,到时,呵呵,你得想办法给我拖回客房来,你叫保安也行,请帮手也行,知道了不?
孙春翎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我见她或许是跌到滇池里边,或许是洗了头的缘故,头发还湿漉漉的,便说,你回去吧,自已注意一下身体,明天可以睡个懒觉。孙春翎见我说完了,便站起来,感激地看我一眼,朝门外走,走到门边,才想起她身上披的衣服,遂又将衣服脱了下来,然后隔空扔在我的床上,径直到了门边,这才回头朝我说,蒋总,你刚才好凶哟,我有那么可恶吗?
我正准备辨解,顺势给她辅导一下如何尊重一个上司的课。哪知道,她将门一关,就闪身走人了。我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感慨就是,自己这七零后的,与这八五后的,真正地隔着几代人似的,唉!
深夜寂静,自己在异乡。无聊时,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打给我老妈.的,我问了儿子壮壮的一些情况,问了家里这晚饭吃的什么菜,顺带问了一下妻子萧梦岩有没有回来?自从离开深圳到外地工作,心里总揪着,生怕妻子来个早出晚不归,或者干脆彻夜不归,那就麻烦了,就更加让人心里不安了。
我妈在电话中说,梦岩呀,你没有给她发短信吗?她早就回来的啦。我嗯了一声,我妈话锋一转,又说,但是,她回来,与没有回来一个样。我问,怎么就一个样了?
我妈说,她正在电脑前忙着呢?
一听,我心又提了上来,该不会她,也学着小年青的样儿,在网上,搞起了网恋吧?难不成和许勇,现在由网下,搞到网上来了?
我试探着问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