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傻瓜似地直接问她。孙春翎脸上的笑,便像盛开在三月间老家的映山红,灿烂无比,纯洁无暇地开放。她用手捂着笑疼了的肚子,说望哥呀,这事儿还有你这样问的吗?你是男人哩,你有没有对人家女孩子动手动脚,有没有做坏事?有没有睡人家?你还不知道?你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你还倒过来问人家女孩子?你让人家怎么回答?呀呀,这样式问题,真是问得太牛叉了!
我将头挠挠,笑笑,我说,我牛叉吗?我不这样问,我怎么问?!孙春翎笑着说,你要这样问,你基本就可以闭嘴,不要问!还学着广东女孩那样骂了句:“气芯”!说实话,她这样说,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是有那回事了呢?还是没有?她这模棱两可的嬉笑,更让我很不确定,心里,一直忐忐不安,七上八下。
照说吧,昨天晚上进来,自己虽然酒醉不知身在何处,但是,要迷糊之间犯错了呢?不然她怎么会将自己照顾得这么好?而要真有男女之事,有了这一层关系,与没有那层关系,区别就大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抠字眼儿的话,这一日,和一百日,身心的交.融是差不多的,那么,自己是不是更要照顾她,或者,也让她知道,自己要担负起对她的责任,对她更加好!可要是没有与她有那层关系呢,咱们就只是同事,就是志同道合的战友,那么,自己对她的关心也好,照顾也罢,这个度就是不一样的。你想想,如果将一个女同事当成心爱的女人那样去关注,去照顾,岂不让人觉得你献殷勤?太过份?
当然,在后来,我还是知道了孙春翎没有理解透我的话,就如同我将这简单的被她扶上来睡下想复杂了一样。那已经是一年后的某一天,那是我第一次与孙春翎的身心贴在一起时,看着翠花镶着几杂杜娟花的粉白色床单上的满床落.红,我才知道,那一夜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瞎想了,因为,落.红就是见证,落.红就是证据——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那一天,我趁着孙春翎站在窗前凝望着滇池的碧波浪涛出神时,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后,将外裤给套上。那天,我也并没有与孙春翎结伴去找昆明的小吃,而是将她甩在酒店里一整天,因为当时,我抹了一把脸后,急切地将电话拔给了沈世重——
我知道,既然沈世重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娼也嫖了,女公.关也应当攻关得到位了,而且,他又亲热地与我拍肩搭背,呼哥喊弟,他自然也懂得这江湖的规矩,这时代虽然不说为兄弟两刃插刀的事,但也不能说,前一晚在酒桌上是兄弟,后一天相见是仇敌吧!打铁还得趁着热,自己搞定沈世重,也要趁着他正在兴头上的劲!
当我从洗手间穿戴整齐出来,孙春翎已经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正在将沙发上的一堆被子抖啊抖。我一看沙发陷下去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昨天晚上,不会就睡这里吧?孙春翎看我一眼,说,不睡这里,我睡哪呀?我嘿嘿一笑,也觉得这话问多了,她不睡这儿,难道还跟自己滚床单去!
我站在衣镜前将衣服扯了扯,正想着如何给沈世重打电话,将事儿挑明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一看,真是喜出望外,竟是沈世重打来的。沈世重在电话中笑咪.咪说,蒋兄,起床了没有?我说,起来啦,早起了,我正想着给你打电话呢?沈世重说,是吗?昨天晚上,还得谢谢蒋兄了,玩得真他.妈.的爽死了,你不知道吧,那女人老历害了,服务老周了,搞得我贡献了五次!
我哈哈大笑,我说你就吹吧,还五次,莫不是一共五分钟吧?沈世重笑,说,蒋兄你是作贱我吗,我就是那五分钟的人?不过,他停了停,接着吹,我向你老实交代,后面那三次,完全是应付了事,而且,还吃了那伟哥,根本也没有东西贡献出来,但时间,真是太久了,每次都四十多分钟,我这,还在床上挺着呢……
听他说得心满意足的样子,我故意说,你这,就不对了,你没听说过人家说,小玩怡情,多玩伤身,强玩灰飞烟灭吗!你一晚上五次,你还要命了不要?这不正是灰飞烟灭的节奏吗?沈世重说,哈哈,哈哈,管他什么的灰飞烟灭呢,有话怎么说的,就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就是一风.流鬼……
两人聊了会天,孙春翎站在窗前听着,脸红一阵,青一阵,后来索性跑洗手间去了。沈世重便说,蒋兄,我也知道,你平时就是一个大忙人,这次来昆明,肯定也住不久,玩不了几天,肯定是带着小妞儿,想出来风.流快活一下吧?要不,今天中午,由我做东,就请你和嫂子过来吃餐饭,咱们到世纪金源大酒店见,怎么样?
听他这样说,我说沈兄弟,我也不瞒你说,我这次从深圳来昆明,除了带着她快活风.流之外,也是带着任务来的,这任务,你肯定也是知道的,要不,还是改由我做东吧,我想找你,单独谈谈,哥有一些掏心窝子的话,想跟你交流交流,喏,要不,咱也不谈销售的事,不谈元亚公司的事,咱就兄弟聊聊天,行不?
见我说得这么有情有义,沈世重掷地有声地答,行,那,蒋哥,我就在世纪金源酒店大堂等你!我说好,我马上就过来。然后便挂电话,我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