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孙春翎回到我们所住的酒店之后,各自进入自己的房间。她说要小睡一会儿,而我则坐在沙发上,整理了一下近期的工作,给北京的办公室打电话,安排一些日常事务,叮嘱办公室的小李,让她告诉手机事业部的申总,这两天就是北京消防对我们元亚集团北方物流仓储基地检查的日子,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仓库的物品要摆放整齐,消防过道特别不能摆放杂物……中午要稍晚的话,一定要安排好工作餐,免得让人家饿肚子离开……一些琐碎事安排后,我又给妻子萧梦岩说了昆明之行的经过与收获。
我第一次打她电话的时候,萧梦岩说她在开着车,正在深南大道上,过十来分钟,就到梅林的家里了。我说,那我过十多分钟,再打给你吧。过了一会儿,她打过来了。她说,到家了,又问,你真的将那沈世重搞掂了?我说是啊,搞掂了。她说,那人,真是素质极差的,你怎么搞掂的?我说,呵呵,能怎么搞掂,就是将刘晓光撤了,他来当总经理呗。
萧梦岩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倒也是办法啊,不过你这办法,有利也有弊,到时候,他万一又要与元亚对着干,你总不可能让他来当董事长吧!我咦了一声,说我才没有想那么多呢,说不定他与元亚对着干的时候,我就不在元亚干了。萧梦岩笑起来,说,那倒也是,老公,还是你历害!我本来还想责问她一下,你到昆明公司,发生许勇和沈世重差点打起来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下。但是,听到她亲热地叫自己,又夸我历害的话,瞬间就取消了。
与萧梦岩又聊了一些家常,无非是问我什么时候回深圳之类,我故意装逼,我说我在北京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深圳?萧梦岩说,老公,你还装是吧,全公司都知道了,欧阳总裁在昨天的媒体联谊晚餐中,就和几个董事说到调你回来这事,董事们都同意了。其实,她所说的,我早就知道,我说,过几天吧,我待昆明这边经销商开个短会后,就回。
又与萧梦岩聊了些骚情话,像所有正常的分别的夫妻一样吧。我问她,想我没?她说,想。我说,怎么想?她说,能怎么想,自我解决呗!我说,靠,用手吗?她说,嗯。我说,怎么这么浪?她说,不浪怎么办,你又不在身边。我嘿嘿一笑,我说,我过几天就回来,到时候好好为你服务。她娇嗔道,行,咱准备好了,一晚两次。我忍不无忍,扑哧笑出声来。她也为自己的话感到好笑,在那边捂着嘴笑……
有时候想想,萧梦岩对自己来说,真是魔鬼与天使的化身。她的娇嗔低.吟,她的嬉笑怒骂,无不牵动着我的身心。可是,一想到她与别人或许也会这么浪,也会这么说话出格,特别是与许勇,也这样的“火辣辣”——我的心里就特别难受,特别地堵。
正与萧梦岩聊着天,准备挂电话时,却不想,孙春翎已经站在门边敲门了。见我没有答应,此厮再敲了几下,我还是没有答应。她便高声大喊,望哥,出门啦,走,咱们弄好吃的去!我晕死,这下,我老婆萧梦岩就听到了,她在电话中问,谁呀,叫你呢?我说,昆明这边的一个女孩子,说要带我去找小吃的。萧梦岩说,哦,转而又悠悠地说,你不会在外面处了相好的女孩吧?我跟你说,上次你跟李晓婷那事,我还跟你没完!我说哪有呀,她真的就是同事。萧梦岩有些不乐意,说了句,你自个好自为之,便将电话挂了。
我将门打开,本来想冲着孙春翎吼道,你喊魂啊!但一见她清汤挂面似无辜的样子,却一时改了口,我说,春翎,你惹祸了。她一脸茫然,望着我,我说,我刚给你嫂子打电话,你嚷嚷的声音,她听到了,还以为我在外找的相好的女人。孙春翎不屑地说道,哟,妻管炎啊?我说,那也不至于。孙春翎说,那就是了,不是妻管炎,你行得正,站得直,怕什么?我说……
我其实什么都没有说。我恍然记起某个什么名家说过的还有些意思的话:“对于单纯善良的人来说,这个世界并不复杂!”,这个初出校门即进入元亚集团的孙春翎,她没有经历过婚姻,也没有建立过家庭,甚至没有谈过恋爱,她自然不懂得婚姻中夫妻两人的防备与猜疑,也不懂得人与人之间那种对感情的自私自利。她以为自已做得好了,就可以赢得别人的信任,就可以问心无愧,但她确实错了,无从解释地错了!
我知道对她过多埋怨,或者给她讲大道理,与她进行争辨,都无济于事,生活这回事,有时候,你没有经历,没有置之其间,你永远不懂得其中的感受。就好比钱钟书先生所描绘的“围城”一样,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为什么想起来呢?里面的人为什么想出去呢?这就是围城看起来很美,很繁华,很漂亮,但是身在其中的人,就知道,它让人窒息,让人困倦,让人无法呼吸!
无法与她交流,我索性便不再说了,而是问她,你说,咱们去哪儿找好吃的东西呢?对于两个出差外地的人来说,寻找当地的美食,并大快朵颐地享受一顿,莫不是出差旅途最快乐的事。为这,其实孙春翎已跟我说过两次了。一次是来的飞机上,一次是昨天下午闲得没事时,但我口头虽然应着,但哪儿有空去呢?!听我这时主动说到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