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望,你妈.的恩断义绝,一点情义也没有,是不是?”萧梦岩当着孩子的面,似乎就是破口大骂那样,瞪着化妆镜里的我,喝斥道。我重新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努力辨解道:“梦岩,你理智些好不好,孩子在这里呢。”说着,我压着声音,继续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们鹏远地产新开的工地,这几天就在奠基,工作忙不说,而且我这样陪你去,真的不好!你说,我怎么去?以什么身份去?你得给个说法吧?”
萧梦岩听我这样说,沉默着,不吭声,继续站在化状镜前描她的口红。那是一只颜色有些浓艳的口红,是血色的殷红,与之前她常描的那类粉红的口红有着很大的区别,这让她抹在嘴唇上,有些艳,有些妖,甚至看起来有些骚情。不过,倒也适合她这样的年龄,毕竟,三十多的女人,哪有二八年华那般fen嫩。那皮皮皱皱的脸上,不用些粉黛,不描写口红,难以压制住岁月的风痕。
她将口红弄好,放进盒子里,站在化妆镜前吧唧两下嘴巴,才返转身来,说:“好吧,蒋望,你快走吧,我不怪你,真的!”她走过来,将我的身子用力推开,然后弯猫在门口换鞋。见我愣着没有动,她又说:“蒋望,其实吧,我也没有想过让你送我去,就是怎么吧?希望你说句好听的话,难道你大大方说句送我去广州,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去吗?肯定不会的,这样做,会影响你的家庭,是吧?会让你有损在尹秀珍眼中的形象,是吧?我可不是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萧梦岩说着,低头换鞋,她的话语鬼诡,阴阳怪气,让人捉mo不定。
面对这样瞬息万变的女人,我真是很头疼,只得转身就走,站在门上,苦涩地笑笑,说:“要么,你开我的车去吧?好不好,反正,你又不是没有驾照,我,搭车去上班就行。”萧梦岩将脸儿一别,说:“不要,你开走!”可壮壮却抢先一步,跑屋里跑到门边,伸手就将车钥匙给抢了去,然后嘻哈笑着说:“谢谢爸”。萧梦岩见了,也未有阻拦!定然也是想用用我的车了。
将壮壮和小莲送到萧梦岩的出租屋里,我赶快搭车回宝安的工地。鹏远地产在啤酒厂的那个项目,日渐进ru正常运作,每个人参股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毕竟,这些合伙人中,大家既不是什么高帅富,也不是官二代,而是这样的一个项目,唯有一个身家过亿的富婆尹秀珍,也从来没有独挡一面做过大的经营买卖,以前做个物业公司,还凭着前夫李xx的过多指点。可以这么说,就是这样的一个在地产大佬面前看起来小得不能再小的项目,却着着实实地承载着我们的深圳梦,发财梦,幸福梦。
现在啤酒厂工地的附属物及以前的老房子的清理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这是承包给另一个工程队的干的活,这工地之前有栋八层楼的建筑,是啤酒厂以前的职工宿舍。现在啤酒厂将这土地出让了,自然是要将这栋旧建筑拆掉的,而如果由我们鹏远地产自行购挖机或者找清障车的话,花费很大,而且工序将拉得很久。没办法,便高价将这点工程,打包给了另一个专门搞拆房子的公司,人家有很多专业设备,进度很快,没几日,就夷出来一块地皮。
尹秀珍作为销售部门的负责人,自然要在福田的办公室里,将工地楼房的设计图,草图,做成那种精细的效果图,做展示模型和外围的围墙展示之用,现在城市地产就是这样,明明弄一个工地,外墙还要刷得五颜六色,美名其曰是环保。杨超总工要组织工地的前期施工,挖基坑,下基脚之类;韩三哥要做建材的采购,联系泥泵站等;阿胜则负责招工,招文员,招销售部的美女,还要顺带给工头老蔡扩充民工队,还要将这些美女们,拉到元海地产那边去培训,咱可不能浪费了一年过百万的挂靠费用。阿胜则负责财务与人事的建档,要给所有的采购数据,发piao,批下来的文件,给予建档,备案……
而我要在工地装修一个销售展厅出来的,以期能在工地奠基的时候,做到接待客人的作用,请一些区里的领导,请一些行业的权威,外加一些媒体记者,这是必须的,装修一个地方出来,也算是有个落脚接待的地方。还有,我得组织人将工地的外墙砌起来,免得人家偷东西不说,而且也得响应城市环境形象,不能拖城市环境保护的的后腿……每个人都忙得一团糟,对这份承载我们梦想的事业,大家也很努力。
尹秀珍和阿胜、阿远、韩三哥等人是在福田办公区的,而我和杨超总工,自然就呆在啤酒厂的工地上。工地虽然在劳作上,和办公室的劳累程度差不多,但工作环境就差远了。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水,站没地方站,坐没有地方坐的窘况,一时半会儿将不能有改变。至少,在兴建好售楼中心之前,这样的状况是无法改变的。
有一段时间,我和尹秀珍就像牛郎织女一样,只有每天在夜深人静的chuang上,才能碰面,又因为身子的疲惫,有时候没聊几句,就相互背身睡去。惹得有天晚上,我跟尹秀珍在临睡前开玩笑逗她说,老婆,这一个月以来,弄了几次呀?尹秀珍被我一问,才恍然哑笑,呵呵呵呵笑着,将身子偎过来,想了想,说,零次。我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