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真的就没有找过男人?”要不是在这深沉的雨夜里,要不是这寂静的病房,要不是刚才给她擦身子时经过“心里和身子的预热”,要不是她先起了关于生理需要这个话题的头……我怎么也问不出这样的话,更不可能那样放肆地朝着她的那儿一抚。问完这话的时候,我伸出手指,扭头执着地望着她,给她看残留在我的手指上湿滑的湿渍。我的手指上,真的残留着那些特别的东西,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却像鼻液一般的黏黏糊糊。这让她又羞又恼,她脸色更红,也顾不上答我的话了,而是用手捏着我的手臂,用力地抠着我的皮肤,疼得我直咧嘴。我之所以这样望着她,这样问她,因为人的心里就是那样,碰上这样的问题,总会很自然地撒谎,而不会正面回答。而从她的表情里,我想捕捉一些她撒谎的蛛丝马迹。
“晕,我怎么会有?天天工作忙得要死,我和谁啊?就你们男人,以为女人没有男人,会过不下去似的!”萧梦岩回答得很坦然,她很自然地将我的手捉着,用力抠着,似乎表明着她没有说假话。要说,她与那工商局的秃头男老申,结束那段婚姻都快一年多了,一年多的时候,在冗长的生命中,不算很长,但在青春年华中的一年,似乎却很漫长,如果她现在有着新的感情,发生着或者已经缠.绵着别的男人,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毕竟,她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也有她的需要,她的生理需求,她的孤单与寂寞。而且,这是在深圳,不是在偏远的山村,不是那些教条框框很没有自由的地方,这里红尘碌碌,这里激.情澎湃,这里夜色阑珊,这是一座年青的城,一座热血的城,一座性感的城,一座浪.荡的城。这里约炮与一.夜.情什么的发生都习以为常,这里到酒吧泡妞把妹或者约个网友彼此干炮互慰也正常,这里有着离乡的打工男女,互拼着做个临时夫妻也正常,这里也着廉价的路边鸡供人选择。所以,当她说出这番话时,我的表情是不相信,很不相信的神色。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是没有了,我发誓,行吗?”萧梦岩脸色涨起来,很认真地望着我说。她这样说,我肯定是信了。这事儿,又不是事关生死,她有,正常,没有,反而还不正常了,如果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而不想有那方面的欲.望,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不过,从她刚才动情的样子来看,却真是没有了。不过,她这样说,我的心里却似乎有些微妙地高兴,我问:“那……那平时,怎么办呢?不找个男人?”
我这说,纯属是扯淡,也算是没话找话说,毕竟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地往她的身体滴,那是一段很漫长的过程。她翻着眼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邪恶地说:“还能怎么样,自已解决呗,不瞒你说,我在淘宝上买了那玩意。”听说她买了那玩意,别人不懂,我当然懂,淘宝上的那玩意,以前我们还在婚姻中的时候,我有次诳网站,无意中就弹出来那东西,我就说过,老婆,要不要买根回来玩玩?当时被她一通痛欧,大声骂我流氓,下作。想不到,她还真买了。她真买了那东西,我竟有些变态地对她的行为表示赞赏,我竟厚颜无耻地说:“那样,其实挺好的,毕竟,这东西还比某些男人还要干净!”我这样说,伴着有些许笑意,她竟回应我一笑,表示赞同。
她打了三瓶点滴,打完了,已经是晚上一点半钟左右。从小诊所出来,这倾盆的雨,也停下了下来,只剩空气中有股潮湿的味道在飘荡。我妻子尹秀珍又打电话过来,关心萧梦岩的身子怎么样了?我说,好些了呀,现在已经活过来了。她在那边笑,说,好些就行,还有,你跟她说,让她这两天少出门,不要上班了,她的工作我来安排。我说,那怎么说,我替她先谢谢你。尹秀珍笑着说,这事儿,还有替的吗,我也不用她谢,身子更重要。……与尹秀珍通完话,其实我都准备开车回罗湖去的,萧梦岩却捂着手上的针眼,然后说,蒋望,能不能带我去吃东西?我饿了。我回头,一看她楚楚可怜的样,才知道,她昨天下午和尹秀珍同机抵达深圳又回到自己家里后,肯定没有吃饭,就那样载在床上睡下了,这打了点滴,身子舒服了,所以肚子就饿了。
我带她到停车场,然后发动车子,载着她到大学城附近的麦当劳吃汉堡。因为这午夜时分,邻近月亮湾大道这里根本没有这种门面的通宵营业的餐厅或者排档什么的,要是平时,还有些一路边搭起来的棚子,棚子里有夜市的烧拷,有炒米饭,有烤玉米,也有炒河粉,可惜这是个一个雨夜,那些小摊儿,也未有出摊。她坐在通宵营业的麦当劳里,一口气吃了三个汉堡,然后还喝了一杯热牛奶。我则也要了一杯果汁陪她吃,虽然一个劲让她慢一点,但她还是狼吞虎咽似的,一点儿淑女的风范都没有。
吃了一点东西,已经是午夜沉沉,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是时近四点。因为有了尹秀珍的电话,萧梦岩明天也不用上班,而我要上班。自然得送她回去。汽车驶过的一路,有些路灯也关了,夜色有些浓重。我还是禁不住给萧梦岩安排,我说梦岩你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你看看,你现在过得什么样,在职场中,虽然叱诧风云,凌人之上,可是回到家里,却连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