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想到,尹秀珍从常州回到深圳后,心情就一直不好,脸挂着,眉毛凝着。当然,她的心情不好,在我看来,仅仅是针对我,对外人仍然是那样的谦谦有礼,笑意盈盈,客气有加,但这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去宝安机场接她回来的路途,问她常州的事务怎么处理了,她也含糊不应。相反,她竟对我与萧梦岩这几天的生活细节比较感兴趣。她问,你们到汕头后,几点了。我说中午十二点多。那你们在哪里吃饭?问了,又问,那你们晚上没有回来?
这些事儿,以前尹秀珍是从来没有过问的。即便是我送萧梦岩在深夜里打针陪夜这事儿,她亦未有这样过细的问。这让我很疑惑。我将手搭着她,说老婆,你怎么啦?出差不顺心?还是那边的人太过份了。尹秀珍将头仰在车的后垫上,然后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蒋望,你是不是和梦岩又在一起了?她说的在一起,就是那意思,意思我与萧梦岩是不是纠缠于一起,两人发生着男女间的事。对这点,我自然失口否认,为了家庭为了萧梦岩,我自然得保护她,我说没有呀,就是在外面睡觉,也是各开各的房间。
尹秀珍冷冷地笑笑,说蒋望呐,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有她,我晓得,要出差只有两个人,还没有住在一起,我才不信呢,以为自已是圣人呐。看着尹秀珍那掺杂着痛苦伤心郁闷的复杂表情,我都不知道办才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心底有些慌乱,心思好像被她早就看透了似的。但我仍然固执地说,我与她,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不是说过吗,她是我的小妹,是亲人,是壮壮他妈妈,你怎么老这样想呢!
尹秀珍说,我知道在一块了。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一块?她说,我怎么知道,因为我让大勇将你们的手机查了一下,两个手机,在午夜时还有信息来往。我很无语。尹秀珍说的,也未有不可能,因为她说的那个叫大勇的朋友,是个特警,以前我弟弟开六.合彩店,私吞了人家买六.合彩的钱,而被人家追着打,还被勒索二十多万现金,当时就是尹秀珍叫上她的特警朋友去的。而且,现在这个叫大勇的小伙子升官了,在警队小有权力,只不过,调到深圳之外的另一个市,当刑侦局副局长这样子。她要请他监.听我们的电话,那是分分钟能办到的事。但我与萧梦岩,确实在电话中,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行为,最多也就是发了几条短信。她的判断,就是我们晚上发了几条短信,因此断定我们在一起!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我给萧梦岩发了几条短信,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但我对尹秀珍的这种行为,我感到很气愤,当天晚上,我将她送回家里,任她坐在沙发上休憩,我便说珍姐,你怎么这样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隐私?!尹秀珍也不知想起了些什么事,眼圈儿红红的,看得出来,她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她竟没有理我,而是将我晾在一边。而我还在计较着她说过的监.听过我手机的事,我恨恨地说,你又不在家里,就算我们没有以前的感情,没有共同的儿女,那有点感情,有点联系,也正常吧,换句话说,我就是大男人一枚,偶尔出去泡次妞,去去夜店,也算不得什么逆天的事吧,你看看阿胜,看看韩三哥,他们哪个不常在喝酒,不在外面玩得风生水起,就我,因为娶了你,我改变了那么多,夜店,我不去了吧,东莞,我不去了吧,你怎么还这样呢?尹秀珍被我这一吼,似乎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一般,她一冲上楼,洗澡睡觉,整晚上,背对着我而睡,任我从后面给她发了几次求爱的性号,想将这事儿弄成床头吵架床尾和,但她亦未有理我。
不过,好在尹秀珍说我与萧梦岩怎么样这事儿。终在她有些不快的表情下,很快就成为了过去。她也没有再提这事,见了萧梦岩的面,有人在的时候,萧助理地叫,没有人在的时候,仍然如往常一样,梦岩妹妹,梦岩妹妹叫得亲热。自从鹏远集团位于常州的工地因副总挪用集资款而被迫停工后,董事长、我老婆尹秀珍可谓瘦下来一大截。关于常州工地的处理方案,更是一道漫长的马拉松比赛。因为无锡钢构老板的无力偿还欠债,而鹏远集团常州工地副总名下的产业也偿还不清所集资的款项,那些被集资的民众,肯定绕不过这么道圈,他们只认合同下所盖的章子是鹏远集团的,所以就一直阻挠着工地的开工建设。虽然鹏远集团的工作人员向他们百般解释,无奈这些人就是不听,不听就找人将工地堵着,开不了工。虽然发生冲突时,当地公安机关也来解决过几次,但无奈法不则众,而且这些民众确实还有斥求,无奈只得继续停工。
这事儿,就成了一个推磨的过程。最终吃亏的,就只有鹏远集团,这事儿让尹秀珍心着上火,也让所有的股东上火。因为银行利息,并不是因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