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纯青澹澹道:“你不信吗?正是因为改朝换代,你才敢这样对我说话。但等到拨乱反正,一切回归正道,我依旧是天生的贵种。怎样对待你们,只凭我一时的心意罢了。”
薛闲云一直听着,这时却有些悲伤,刚刚下去的酒气又涌上来,一直氤氲至眼眶,道:“纯青,你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石纯青道:“我一直这样,你没发觉吗?是啊,你才是一直陷入幻想不能自拔。你心里想象了一个生性淳朴、踏踏实实、温厚不争的大师兄,便用这个来套我。其实我只是配合你演戏罢了。为什么要配合?因为我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我只能配合你。我幼年失怙,早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你想要收养的是什么样的孩子。如果我不符合你的想法,你随时能抛弃我,叫我一无所有,我能怎么办?”
“但我不喜欢,我讨厌,所以我最后要逃离。”
他又看了一眼宝剑:
“至于这把剑。其实不应该铸出来的。你非要铸,终究不能再打碎,那就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