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话听到了没有,记住,你只是个替代的丫头,要清楚自己的身份!”锦芬也在一旁帮腔道。
念儿冷然看着着一对母女变化不断的脸,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瑰丽的笑容,“小姐既然不放心,那明日我可以不去!”
说完,她作势就要去撕脸上的人皮面具,脚步也不停,大步的往外走。
“你干什么?”容妈妈眼疾手快,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心有余悸的道,“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老爷花了多少金子才买来的?你就这么毁了?也不想想那几个小子……”
锦芬和纳兰若雨此时才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看到念儿一副决然的样子,她们再不敢说出什么过激的话,两母女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念儿。
“我可当不起小姐口中一口一个的贱人!纳兰小姐,要知道,明日的事,并不是我哭着喊着求你要替你出嫁的,而是你们用卑鄙的手段威胁我强迫我代替的。怎么,我这个苦主都还没有喊冤叫屈,你这个始作俑者却要贼喊捉贼?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念儿也是气的很了,说出的话一点情面也不留。
她就是要让这些做尽了坏事,还要打着行善救人的幌子的恶人,也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憋屈!
“你……你……”纳兰若雨颤抖着举起一根手指,却好半天说不出下面的字。
“好了,雨儿,你就少说两句。”锦芬是只狐狸,她自然明白这个时候念儿是万万不敢得罪的,忙喝住女儿,脸上堆了笑,对着念儿道,“念儿姑娘是个明白人,自是会体谅雨儿心情不好,若是说错了什么,还请谅解。”
她的笑不达眼底,念儿很清楚的看到她眸中毫不掩饰的狠毒。念儿收了力,放下了手臂,抬手优雅的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又很是爱惜的抹了抹自己的脸,才慢悠悠的道,“是啊,我是个讲理的,自是不会和大小姐一个病人做计较。夜深了,大小姐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若没有,我也该歇息了,明早还要早起呢。”她挑衅的挑了挑眉,看到纳兰若雨一张遍布红疹的脸怒意更多,转了个身又道,“凤冠和霞帔都在这里,大小姐可要试穿一番?”
纳兰若雨即便千不愿百不愿,她的凤冠霞帔最后都会穿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她可以断定,纳兰若雨今夜前来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抢先一步试穿这御赐的凤冠霞帔!看到纳兰若雨的目光落到华美无比的凤冠上再也移不开,她了然一笑,扭身去了外间的锦榻休息。
看到这对母女精神几近崩溃,她就觉得心中舒畅无比。这也正是她答应替嫁的另一个原因!
躺在锦榻上,看着窗外柔和的月光,听着里间房里纳兰若雨偶尔蹦出的不甘的声音,她笑着闭上了眼睛。
太子府。
轩辕泽静静的站在布置的焕然一新的新房前,他的眼神变幻不定,深幽的眸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流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看到他的样子,安静的没有开口。
“那些人可查到了?”轩辕泽淡然开口,儒雅深沉的嗓音依旧温润华美,好听的就像琴音。
“查到了。”流云点了点头道。
“先不要动。”轩辕泽转身。“对了,最近可有那个女子的消息?”
“这两日不知去向,属下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流云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使白色软鞭的女子,竟会是丞相府纳兰大小姐的婢女念儿。她劫盗匪,会武功,都不让人吃惊,吃惊的是她竟然是当初救了太子和自己流风三人的恩人的徒弟!
看太子殿下的神情他就知道,殿下怕是对那个女子上心了!
只是,他命人盯着丞相府几日,却没料到那个女子竟悄没声息的就离开了!要说东宫的暗卫一个个身手都不错,要盯梢一个女子也不是难事。可太子殿下不愿被丞相府的人发现,就只命人在府外盯着,结果,那个叫念儿的女子就不见了。
“让人小心保护太子妃。”轩辕泽又加了一句。
“是。”流云点头。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
“宫中这两日情况怎样?”轩辕泽抬头望着天际的繁星。
“皇上这两日都是宿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容妃娘娘帮殿下绣了一件新衣。端妃娘娘还是找了借口往东宫跑。小公主日日都在太后宫中,皇上去看过一次。太后念叨了殿下几次,说你好几日都没去看她了。”
流云杂七杂八说了一大串,轩辕泽都很认真的听着。
“听说,远在北疆的五皇子快要回来了……”最后这句,流云说的有些缓慢。
轩辕泽显然并不意外,只是嗯了一声,继续抬头望天。
瑞王府。
轩辕瑞正在花架下喝酒,姚永站在他的身后。
“爷,你就少喝两杯吧,醉了可怎么好?”姚永看到轩辕瑞又倒满了一大杯酒往嘴里灌,忍不住劝道。王爷已经喝了不少了,他担心的要死却又不敢拦着。
“那个死丫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