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望着镜中的自己,烦闷的眉心紧拧着,不管怎样,她都要坚持到最后,只有这样,才能平安的带政儿回家。
“听说了吗?韩采苓是怎么从舞蹈团退下来的,你们知道原因吗?”
厕隔内,一道柔柔的女声,在舒窈耳畔持续。
她本不惜这样偷听别人的谈话,匆忙的拿纸巾擦了擦手,就想离去,但脚步还未等迈出卫生间门口,里面又传来了一句——
“因为她得病了!还是那种恶心病!”
“什么意思?”
“不懂吗?能传染的,所以离她远点!”
有女人吃惊的尖叫声,“我的天啊!”
“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了!”
舒窈身形猛地一颤,站在洗手间外面,失神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回过神,而之前对话的两个年轻女人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们扫了舒窈一眼,也没理会,径直离开了。
转角处,两个女人停下了脚步,目光惬意的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皎洁的冷笑。
舒窈却无法再淡定下去,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皮肉,再也无法忍受心底的不安,快步返回了宴会大厅。
远处的人群簇拥中,韩采苓仍旧抱着厉政,和几个人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名媛淑女的非凡气质。
就连笑容,都清丽淡雅,尤为得体。
舒窈快步越过众人,来到了韩采苓近前,礼貌的低头一笑,然后从她怀中将儿子抱了过来。
细小的举动,却惹来了韩采苓的疑惑,马上质问,“舒小姐,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