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的人,历来说到做到。
蒋文怡刚说了离婚,当天,就将舒窈从厉宅赶了出来。
除了随身的一些行李,再无其他。
至于孩子,更是不可能让她带走的。
用蒋文怡的话来说,孩子的抚养权,和离婚的赡养费等问题,等舒窈同意签字的时候再谈。
莫晚晚开车过来的时候,舒窈一个人就站在路边,孤零零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
“我的天啊!”
莫晚晚惊叹,快速停车,帮她将行李放进后备箱的同时,也照顾着舒窈上了车。
她握着舒窈的双手,关切的目光中透着无尽的心疼,“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窈摇摇头,完全一言难尽。
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说。
从始至终,她只知道韩采苓发过来的语音信息,说老宅拍卖即将开始,让她速和自己联系。
等她联系了,那边韩采苓却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信。
而厉沉溪兴师问罪后,蒋文怡更过来大发雷霆,接下来的,就是将她轰赶出了厉家。
她木讷的坐在那里,神色哀凉,不知道一意孤行坚持的这段婚姻,到底还剩下了什么。
爱了那个人十几年,又得到了什么。
刹那间,她的心早已被碾压成齑粉,随风消散。
莫晚晚深吸了口气,尽量的安抚着,良久,才从舒窈这边得到了个大概。
但听完,她心底的那个怒火,瞬间燎原,烧的浑身血液都跟着澎湃了。
莫晚晚开车先将舒窈送回了自己的公寓,照顾着她住下来,简单的收拾下,然后以出去买吃的为借口,再度开车回了厉宅。
站在门口按门铃时,莫晚晚还不断的强忍着自己的怒火,想着等下不能发作,要好话好说。
奈何,刚被管家请进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颇有一番女主人气势的蒋文怡。
对方冷冷的抬眸,睨了莫晚晚一眼,冷道句,“你是来为舒窈说好话的?还是来替她取东西的?”
不等莫晚晚回答,蒋文怡又道,“说好话就不必了,这样的女人,我们厉家可承受不起!如果是拿东西,就让管家跟着你上楼吧!”
蒋文怡的态度鲜明,就要利用这件事,让厉沉溪和舒窈离婚,撵走这个眼中钉,挽回厉氏的面子,同时还能留下孙子,一举多得。
莫晚晚看着她,冷冽的笑容尽显,慢慢的上前,走到了蒋文怡正前方。
“按照您这个岁数,我应该叫您一声阿姨了,而且从舒窈那边论,这声阿姨,您也受得起!”
她开口时,语气还算和蔼,没有半点情绪左右。
蒋文怡皱了下眉,视线落向了她。
“您说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说话办事都不经大脑呢?且不说舒窈和厉沉溪之间的婚姻,到底是继续还是离婚,这都和你一个做婆婆的无关吧?”
莫晚晚的口才极好,毕业这么多年,就靠着这张嘴巴在公司销售部混的风生水起,此时对峙,又岂能埋没了自己的本领。
不等蒋文怡开口,她这边的话语再度袭来——
“其次,舒窈到底做错了什么?韩采苓为了替她守护住老宅,损失了自己的公司,这也是韩采苓和舒窈之间的事情吧!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韩采苓本来就是个前女友,第三者插足在您儿子和儿媳妇之间,您作为老人,还挺高兴,甚至沾沾自喜,这算正常吗?如果传扬出去了,不怕厉氏的名誉扫地吗?”
“最后,你们心疼韩采苓损失了自己的公司,你们可以用厉氏的钱财来弥补呀!舒窈的老宅被拍卖,向来在商界消息最为灵通的厉氏,可能现在才得到消息吗?”
换言之,厉氏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舒氏的老宅不日将被拍卖,但得到了消息,为何不替舒窈赎下老宅呢?
仔细想来,还真是细思极恐啊!
看来,这离婚的念头,早就在蒋文怡心中盘算好了,今天上演的这一幕,也是早有预谋的。
莫晚晚的小嘴巴像机关枪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蒋文怡虽满心怒火,但却根本没有机会插言,急的脸色极为难看。
“我知道你们看舒窈不顺眼,也知道她在舒氏没什么真正的亲人,就算被欺负了,也不会怎样,但堂堂的厉氏集团,做出这种事,就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莫晚晚一想到舒窈被人欺负,心底的怒火就一发不可收拾。
从小到大做姐妹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见过舒窈受这么大的屈辱!
竟然被婆婆轰赶了出来,真亏蒋文怡做得出来!
“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三天时间,最多三天,如果你们厉氏不派人亲自将舒窈接回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部刊登上新闻!”
“既然你们厉氏不顾清誉,那我们这种小门小派的人,又在乎什么颜面呢?”
从始至终,莫晚晚的态度都祥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