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毅然搬离厉宅的原因。
就算那微信息是韩采苓发送的,但他不可能一点不知道,时隔多天,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不是默认,又是什么?
像厉沉溪这样的男人,只有过于偏爱,才会过分宠溺,默许某人的一切。
哪怕是任性,是骄纵,是无理取闹,也会从容的微微一笑。
而这个人,估计就只有韩采苓了。
念及此,舒窈的心上,又像是猫爪似的难受。
她深吸口气,从裴少陵身边走开了。
有的人把心都掏给你了,你却假装看不见,因为不爱,有的人将你的心都要掏空了,你却假装不痛不痒,因为你爱。
时至现在,舒窈才彻底读懂了这句话。
再去辩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他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一切,他爱着那个人,而且是深爱。
倏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前方驶来,随着一个漂亮的急刹车,直直的在她脚边停下。
走下车的男人,一身裁剪得体的深色西装,熨烫服帖没有一丝褶皱,皮鞋锃亮,沉冷的俊颜始终不改。
她望着已经走到近前的厉沉溪,略显震惊的睫毛轻微颤动,接着,就毫无表情的垂下了眸。
他站在那里,深黑的睿眸深不见底,优雅的薄唇紧抿,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默默的端详了一会儿,忽然冷不丁的启唇,好听的声音响起,“来这里做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略感无聊的垂下了头,没有反应。
似乎对于解释什么的,已经提不起半点兴趣了。
随便他怎么想好了。
“行啊,现在都可以大晚上的随便见男人了吗?”厉沉溪的声音更冷,眸中的光束更寒。
“谁让你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