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舒窈在酒店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最终,她没有等来缓缓驶来的劳斯莱斯,也没有等到任何的车辆,反之,只在夜幕之下,等来了他的身影。
远远地,一个男人,身边跟着个小身影,帅气的男人背上背着个小女孩。
从那边走来,逆光的身影,仍旧难以掩饰的周身英气,无比耀眼。
舒窈快走了几步过去,看到他背后背着的兮兮,已经睡着了,小丫头睡的很熟,安静的睡颜更加可爱。
她想伸手将女儿接下来,却被厉沉溪拦下了,他轻声说,“算了,别惊醒了她!”
如此一来,舒窈也只能作罢,只是看着他那一脸认真宠溺的样子,不得不说,“你还真宠孩子!”
“没办法,我闺女呀!”厉沉溪清然一笑。
她再看看小丢丢,也有些疲惫的样子,忍不住舒窈俯下身直接将他抱了起来,“丢丢也累坏了吧!来,阿姨抱!”
丢丢有些不好意思,却很欣慰的环着她的脖颈,靠在她怀中,“阿姨,真好!”
“告诉阿姨,你们今天都去哪里玩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丢丢说出了几个地点,舒窈却比较吃惊,“都去了?这么多地方!”
一旁的厉沉溪边走边叹息,所以说,一整天下来,最累的人就应该是他了。
从游乐场到海洋馆和科技馆,中途再陪着孩子们去了三个饭店,还被这个宝贝女儿整,就连晚上的时候,他想开车回来,但奈何兮兮却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要知道,这小丫头几乎从来不和他亲近的,难得能靠在他怀中,多好的机会。
厉沉溪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儿,刚要开车,小丫头就不同意,轻微的哼哼着,表示抗议。
最终再丢丢的提议之下,他也只能领着丢丢,背着女儿,一步步硬生生的从科技馆走到了酒店。
整整走了三个多小时啊!
厉沉溪就算工作两三天,也不会如此累啊,看来,看孩子也是一种体力活,而且非常艰巨。
将兮兮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舒窈领着丢丢,让他尽快去洗漱一下,然后也上床休息。
厉沉溪好不容易抽身得了空闲,靠在沙发上,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舒窈为他倒了杯咖啡,递送到手边,他却没接咖啡,反之长臂一捞,顺势拉着她的手臂,直接将女人拽到了怀中,“今天你那边怎么样?”
“不太好,林氏那边,你能想象的!”她说。
厉沉溪却按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随之,骨节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按摩着她的腿,“那一定很累了!明天还去吗?”
“看情况吧!墨白没有那么脆弱的,不会有事的。”她也仔细的想了一下,毕竟自己对于林氏来说,就是个外人,没必要涉入太深,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以免给林墨白再增添不必要的口舌是非。
厉沉溪说,“也对,林氏的葬礼当天,我也会去的,那天估计不会太平静啊。”
“是啊,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又何况是葬礼那天了,遗嘱一公布,势必又会引来一阵骚乱……”她仰头也靠在了沙发上。
人啊,永远逃脱不了各式各样的诱惑,尤其是金钱和名利。
但争来争去,到头来也逃脱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逍遥快活四个字,被多少人当成了幻想的泡影,最简单的东西,却成了最难以得到的奢侈品。
如此想来,人还真是最悲哀的物种。
舒窈尽快推开脑中的凌乱,拦下了他按摩的手,就说,“你也累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他却懒洋洋的,长臂揽着她,幽深的目光里满是意味深长。
迎着他的目光,舒窈马上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急忙拦下,“真的很晚了,快回去吧!”
接下来,又一句话,登时封堵住了他的话语,也将浮动的心思彻底打消——
“不是你说的吗?回国以后,很多事情都和那时候不一样的,别忘了,你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呢!怎可让她独守空房太久?”
话虽然这么说没错,只是从舒窈口中道出,他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呢?
厉沉溪皱了皱眉,“什么叫独守空房?我什么时候和她住一起了?”
从未有过好不好!
她眼神中却有几分质疑,“没有吗?”
接着,她从他怀中挣出,躲避式的往旁边挪了挪,“就算住一起也没什么呀!我也不会有意见的,都是你的私生活,没人可以干涉的!”
这话,越听越酸了。
“从来没有住一起过!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得不解释了,“厉宅从你走了以后,就再没有女人住过了!”
“啊?”舒窈更加质疑了。
他却一本正经,“真的!”
厉政没有意外昏迷之前,虽然和蒋文怡一起生活,但对厉沉溪的私生活干涉的非常明显,绝对禁止他和任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