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你敢跳,我明天就让胡夏和沈佳宁给你陪葬!”萧瑾冬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你以为他该愤怒,他却偏偏平静的如俯视万物的神。√
沈佳宁错了,他根本不了解我。如果他了解,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我欺骗,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
“萧瑾冬,你要记得,因果报应,我一定好好活着,看你怎么死!”
萧瑾冬被我逗得大笑,眉眼弯弯,带着几分不属于他身份的灵动狡黠,仿佛还是那个十八岁的阳光少年。
他伸手捏捏我的脸,“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一,最配我!
沈氏的丑闻一夜之间被舆论推向高峰,而与之联姻的霍家也不能幸免,听说霍小姐被堵在厕所里堵了将近三个小时。
我听到这些的时候,正窝在萧瑾冬的别墅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萧瑾冬没有带我回萧家老宅,也不想知道这个中缘由,我只知道,我现在欠了萧瑾冬一千万。
顾青是一个很牛逼的律师,只不过他忠于的不是法律,而是萧瑾冬。所以,胡夏的那些勾当,以及我们之间的并没有言明的交易成了顾青手里可以操作的证据,而胡夏原本欠萧瑾冬的一千万,顺理成章的变成了我。
无力还债,又不能肉偿,我能做的就是成为萧瑾冬圈在笼子里的鸟,乖顺地听话着,等待着临幸,等待着主人那一日的开心或者厌倦,将我从这间屋子里放走。
时光好像一下子又回去了,回到了萧瑾冬十八岁的那一年。
我也是这般,被他囚禁在一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萧瑾冬没有这么大手笔。那只是一间破旧简陋的单身公寓,潮湿阴暗。我时常会被萧瑾冬逼在床角,狠狠地拥抱亲吻,狠狠地在我的尖叫和疯狂中彼此折磨的遍体鳞伤。
我以为我不记得了,在沈佳宁的呵护包容下,不记得那些往事了。可是,正如沈佳宁说的,我的每一次噩梦,每一次醉酒,脑海中最深刻的却还是萧瑾冬带给我的一切。
伤痕也罢,疯狂也罢,我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每一个细节。
我想我是疯了,才会重新走入轮回,成为萧瑾冬的禁脔。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样反复的回忆中过了多久,别墅的门突然被人撞开,我看到气势汹汹的一群人走了进来,带头的我前不久在电视上见过,那个被堵在厕所里狼狈了三个小时的霍家大小姐,霍水仙。
“她就是杀人凶手!”
霍水仙指着我,扬着下巴,说的斩钉截铁。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愣愣地立在原地,身上还穿着可笑的派大星的睡裙,就那样,被一群举着镁光灯的记者啪啪拍了个正着。
“谁,谁死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紧张,手却下意识的攥紧了裙摆。
“你还给我装清白,佳宁就是被你害死的!”霍水仙很激动,我想,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她必须维持她上流社会大小姐的形象,我估计现在我已经被她撕成碎片。
“你胡说什么?沈佳宁怎么了?”
我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间涌入奇怪的画面。我拿着锈迹斑斑的菜刀,狠狠地砍向对面的人,那个人痛苦的倒地,鲜血流了满地。
我使劲摇了摇头,拼命克制冷静,“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哼,你是没有杀人,可是佳宁就是被你害死的。被你和萧瑾冬那个混蛋害死的!”霍水仙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我捂着脑袋,拼命想去忘记刚刚突然涌进来的画面,可是那画面却越发清晰,清晰的,我几乎能感觉到鲜血流出的温度。
我被记者步步逼近,摔倒在别墅门口的大理石面上,长长的头发纠缠在身上,如记忆化成的海草,将我缠着死死缠着,直到窒息。
“霍小姐,你言语刺激我的当事人,导致她病情加重自杀未遂,我现在代表我的当事人起诉你用非正当手段进行情感报复!”
我觉得顾青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天生的律师,我不过是昏倒了,在他嘴里倒成了自杀未遂。我躺在病床上,憋笑憋得辛苦。我从来都不相信霍水仙的话,沈佳宁是谁啊,沈家三代单传,沈氏未来的当家人,他怎么可能死。
可能是我憋笑憋得太过明显,以至于围在病房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我想,我应该收敛一下,至少应该表现出像顾青所说的那样,曾经自杀未遂。
我敛起眉眼,低着头假装一副呆滞的模样,却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腕上,包着一层层厚厚的纱布,纱布上渗出的血,鲜艳的如同记忆中的样子。
我以为自己眼花,将手腕举起来凑到眼前细细看,腥甜的味道那么明显,疼痛几乎在同时传遍全身。
我低低呻吟出声,顾青回头看我,面色紧张。
“一一,你没事吧?”
“我怎么了?萧瑾冬那?”我慌乱地抓住顾青的手腕,急切地四处张望。
“他在国外没有回来,一一,你听话,那些传闻不要轻信,等瑾冬回来,一切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