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萧瑾冬在,我又怎么可能死!”我答的平淡,胡夏抱着我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放开,笑的有些僵硬。
“也对,萧瑾冬那样的人,不让你死,你还真死不了!”
“你倒是蛮了解他的!”我一边放下果篮一边随口说道,目光从胡夏的脸上一扫而过,装作并未看到她眼中的慌乱一般,我不是来找她算账的,我只是来探病的。
“宋一,其实我……”
“胡夏,你认不认识报社的人,我想找份工作!”我打断胡夏的话,抬头看她。胡夏愣了愣,皱眉问我,“你要出去工作?你缺钱花吗?”
“呵呵,胡夏,我所有的钱都用来买这个果篮了,你说我缺不缺钱花?”我笑的揶揄,胡夏似乎难以理解,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我的稿子你收到了吗?虽然晚了,不过总算是完成了,胡夏,半途而废不好!”我提醒,胡夏抬头看我,手里拿着从果篮里捡出来的苹果,殷红的如血一般。
“其实,你不用来看我的,你这样来,我很愧疚!”呼啸笑的惨然,张口咬在苹果上,咔嚓一声,汁液留了满手,她吃的很满足,整个病房里似乎就只有苹果咔嚓的声音,我等着,耐心十足。
“你如果真的想要工作,那我去问问!”胡夏最终叹了口气,给了我这么一个结果。我点头也不追问她到底要去问谁,抬手抽了桌上的纸巾递过去,“你的嘴,脏了!”
胡夏抽了抽嘴角,在我起身离开的时候叫住了我,“宋一,其实萧瑾冬他……”
“胡夏!”我回头看着她,目光悲悯,“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要随随便便就为了谁赔掉。一个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别人记不记得你,会不会祭奠你,你都一无所知。那样,太没有意义了!”
“太没有意义了!”我低声有呢喃了一句,再不停留。
如果我算的没错,很快,萧瑾冬就回来找我。他不会让我有机会去别的人身边,我太了解他。
出门的时候没有再遇见染霜,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商业街上最大的购物商城,我身上所有的钱真的用来买那个果篮了,我仔细挑的,很贵!
剩下的,就是沈佳宁的卡,我知道我一旦动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可是,正如萧满意说的,自从十岁那年我被买入萧家开始,就从来就没了回头的机会。
如果活着的人,必须为死去的人做些什么才能安稳死去,那我也不得不走这条路。
我买了昂贵的职业套裙,自己很讨厌的款式和颜色,又买了包,买了笔记本。
我是一个编剧,虽然没人承认和知道,可我固执的如此定义自己。
包装完毕我便坐在家里等,吃着仅剩的方便面和火腿,度日如年。萧瑾冬在我看望胡夏的第三天出现在了出租屋里,比我预期的晚了许久。
“如果你再不来,我连方便面也没得吃了!”我有些抱怨,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萧瑾冬嫌弃地看着我,眉心从踏入房间就再也没有松开过。
“怎么,不好看吗?我记得霍水仙就是这样穿的,你很喜欢不是吗?”我扯了扯身上的套裙,歪着头笑的无比天真。
“宋一,你这样很丑,别笑了!”萧瑾冬的话闷闷的,语调低沉。
我泄了气一般,伸手去解扣子,当着萧瑾冬的面把那套裙子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套上了自己的衣服这才坐到了沙发上,“我以为要进入镇江集团就应该打扮成精英的模样,毕竟那么高大上的地方,我总不能给你丢脸!”
“你给我丢脸的次数还少吗?”萧瑾冬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镇江你不能去,你去东晋影业吧!”
“为什么?”我不死心,镇江才是萧家的老窝,我不去那里,怎么完成沈佳宁的交付。
“因为我不喜欢!”萧瑾冬回答的干脆利索,果然是他个人的风格。我无言以对,耷拉着脑袋有些泄气。“你饿不饿,我给你煮面吃?加一个荷包蛋好不好?”
我问他,样子可怜兮兮,如被遗弃的小狗。
萧瑾冬楞了一下,突然欺身上来,单手捏着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宋一,如果我坚持不让你去镇江,你会做出什么退让?”
我咧嘴笑,因为下巴被他捏着,所以动作异常僵硬。“你猜!”
萧瑾冬勾唇浅笑,星辰般的眸子里,是我熟悉的不屑和厌弃。“如果我不动,你又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萧瑾冬在嘲笑我,他在嘲笑一个被他囚禁了五年当了五年禁脔的女人。他的身体,我比他自己还要熟悉,挑逗他,轻而易举。
夜色很浓,我有一整夜的时间让他妥协,我是宋一,萧瑾冬心口那块抹不去的朱砂痣,在他这里我从来没有赢过,却也从来不曾失手。
入夜缠绵,清晨梦醒。
我累瘫在床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萧瑾冬神采奕奕立在床边,西装革履正经无比,“技术不错,作为奖励,你就去东晋影业做实习编剧吧。工资正好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