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跟着我出来,主动交代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春蕊的确被我卖给了萧瑾冬。√不仅仅是春蕊,你很多小说的最终版权都归萧瑾冬!”
我张口要说什么,却又被胡夏制止。
“你需要钱,而我需要名,宋一,其实卖给谁有什么要紧,关键是有人欣赏你,有人能将你的理想变成现实?难道你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没有想过见他们变成影视画面吗?”
我怔怔地看着胡夏,总觉得这个道理有哪些不对劲,可是具体却又说不上来。如果按照胡夏的意思,岂不是我自以为潇洒的那段时间,我自以为没有被沈佳宁包养的的骄傲,其实都是萧瑾冬给我堆积起来的。
这太诡异。
“你看,这也是他们的理想!”胡夏伸手指向我的身后,我转头,看见方木、三虎和老四殷切期盼的眼神,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春蕊的版权我已经卖给你了,它如何用,不用要我同意!”我妥协,心里隐隐也有些期待。
仿佛干枯的希望之田里,滋生出了嫩绿的丫,你胆战心惊,却又异常欢喜。
方木三人听到我的话,集体欢呼,仿佛我才是那个决定他们未来的神,然而并不,萧瑾冬才是。
我心中感叹,却也接受,甚至没有再问,那个四海升平的网名背后的人到底是胡夏还是我。
真相有时候并不美好,我们可能不喜欢自自欺人,可是自欺有时候才会让生活变得简单些。
因为资金问题,也因为重视程度,春蕊的拍摄没有单独设立基地,而是和刘江所在的剧组为同一个,只不过他们占据大半,留给我们的只有一个西南角。
三虎负责剧务,灰头土脸的蹲在地上唉声叹气,我在里面改剧本改的头疼,出来缓缓,他看见我的时候欲言又止,样子像极了委屈的大型犬类。
“怎么了?又被那边欺负了?”我失笑,却还是问了一下。这样的问题,我几乎每天都能听见,所以问的也很随意,根本没有入心。@&@!
“宋姐,再这样下去,咱们这个机会可就真的扑街了!”自从我入了剧组之后,三虎和老四就直接改口叫我姐了,只有方木每每一本正经的摆着脸叫我一声宋编辑。
“扑不扑街不在他们,要看我们的能力有多大!”我随意蹲在三虎身边,两个人看起来像是落魄的乞丐。
“姐,你这话啥意思?”三虎皱着粗黑的眉毛问我。
“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多久了?”我问,初入社会的人,身上总有一股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孤勇,因为不曾有打击,因为不害怕失败。
可是三虎等人却并不像是这样怀着一腔孤勇的人,反而对这次的机会战战兢兢,仿佛在走钢丝的熊。*$&)
“虽然我们刚毕业,但是我们也算是入了圈子四年了!姐,不怕你笑话我们,我们三在大一的时候认识,那个时候,对未来充满幻想,总觉得自己念个导演系牛逼死了。我们也曾经组织过学校表演系的学生,自己出资拍过微电影,那时候,拿着宣传单满世界的宣传啊,可是除了白眼和学校的处分,我们什么也没换来!你别看方木整天端着架子,其实他最怂,他就害怕自己一露怯,我们就垮了!”三虎抹了下眼睛,似乎觉得很丢人,随即又挠挠头道,“姐,我们知道这一次萧先生给我们机会是因为你!”
我一怔,随即释然,我是萧瑾冬的情人这件事,其实早就不是秘密了,这些混迹在圈子里的人,有巴望着能得到萧瑾冬赏识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机会是别人给的,但是成不成功还要看自己。三虎,我想好了,咱们这个虽然是网剧,虽然投资的资金很少,但是,我们也不能敷衍了事,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努力!”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三虎依旧蹲在地上,目光看着我,如小时候街上同样被人欺负了,等待着比他高一些的我去拯救的孩童。
“姐,你,你打算怎么做?”
“我们拍外景,故事的发展是学校和城镇,市中心的场子我们租不起,郊外的不一定就租不起。再不行,我们把所有搭建的耗材全都取消,外面那么多绿草坪,你看看你整了个什么破布景,我看了都觉得假的恶心!”
三虎悻悻地笑笑,脸上却有再次显出绝望,“高潮的两场戏,车子,酒店,医院,咱们没有那么多经费,只能借旁边那一组的光!”
“不用,我来想办法,起来吧,别跟个讨饭的人一样,你是导演!”我笑骂,不远处却有人推了一车子破旧的服装过来,跟着的一个管事的我曾经在霍水仙的办公室里见过。
“那,你们要的服装,我已经送来了,拜托你们不要再去我们那组刷存在感了,浪费的胶卷都不知道买你们整个组多少次了!一群白痴!”那人冷哼一声,让搬运的工人将车子扔在那里就准备走。
三虎气的跺脚,眼泪汪汪的,我伸手拦住他去接手的动作,扬声对着那个管事的道,“我也劝你们一句,不要来我们这里装大爷,我们这里个个都是大爷。把这些破烂拉回去,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