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冬笑的邪气,这一刻丝毫不像一个病人。
“只为了变相的囚禁我?”我冷哼一声,抬手指了指门口,“染霜就在外面,你让她进来,一样可以囚禁我。这样的办法,萧先生不应该更加轻车熟路吗?”
“我不愿意!”萧瑾冬打断我的激动,说的斩钉截铁,却又轻飘飘的,好像这只是一场角逐游戏,游戏的规则,从来都是他在随意决定,你只有选择玩还是不玩的权利,而萧瑾冬,从来都只会要一个答案,那就是玩。
你不玩,他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玩,而且心甘情愿。
“萧瑾冬,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皱眉,再怎么算,这件事都是我占了便宜。萧瑾冬囚禁我为的不过就是那些事情,而这些年,我几乎对那样的事情已经不再抗拒。
“宋一,你说你要自由,我给你了一条路,走不走在你!我三天后出院!”萧瑾冬手指挪动轮椅,染霜似乎听见了声音,适时地开门进来,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推着萧瑾冬走了。
我知道三天那是最后的期限,可我现在想的不是接不接受,而是不接受,萧瑾冬到底会对我做什么?
从萧瑾冬离开,到第二天同一时间,我绞尽脑汁,却发现自己在面对萧瑾冬的问题时,从来都无法找到任何可以突破的点。他给的条件太诱人,而之前赋予我的刺激又太直接。
我不强大起来,便什么也做不了。这个道理此时时刻才真切的让我感受的一清二楚。
三天后,我站在了萧瑾冬的病房内,他正由郑少情检查身体,安静温和的像个孩子。我已经很久没见他那个样子了,恍惚中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在我到萧家之后第一次生病,重感冒,萧老爷子每天派人给他打针,他厌恶至极,想了无数种方式抗拒,最后萧老爷子便将我在大冬天扔进了游泳池里,萧瑾冬打针,萧家便给我打针,我烧到四十度,后来和萧瑾冬一起躺在医院里,那时候他就是这般,安静的躺着。
我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了,他说,因为有人和他一起用同样的药!
我当时觉得异常甜蜜,就好像可以同生共死一样。
后来还是萧满军告诉我,因为萧瑾冬不相信任何人,他是在我用药两天并无异状之后才开始输液,而且每一次都骗护士将原本给我的药用在他的身上。萧满军还说,提议把我扔进游泳池的,也是萧瑾冬。
我当时大受打击,第一次质问萧瑾冬为什么,他抱着我说,“宋一,总有一天,我会拥有自己的医院,那里的人全都听我的,而且只听我的!”
他们说,我是个疯子,其实在我心里,萧瑾冬一直是我的同类。
“这是萧先生每日要吃的药膳配方,你拿好,第一个疗程是三个月,每一天都要按时吃!明白了吗?”
我愣神的时候,面前多了一个素白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我愣了愣,抬头就看到郑少情那种古板的脸,几分苍白,几分不耐,几分嘲讽。
“你可以亲自去熬!”我不接,目光抗拒的瞪着郑少情。她才是萧瑾冬的主治医生,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我来做。
“你是私人保姆!而我不是!”郑少情这话说的极为诡异,就好像它原本应该是一句特别得意嘲讽的话语,可是经她的嘴说出来却莫名其妙带了几分怨怒和羡慕。
我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力反驳,不情不愿的接过来,又听到萧瑾冬叫我,“宋一,过来扶我!”
我将本子揣进自己的兜里,恨恨地起身过去扶他。萧瑾冬太高,而我太矮,我扶着他,还不如说是他搂着我,只不过是我主动靠过去,这样子看起来一定无比诡异,而我明显感觉到,萧瑾冬压过来的力度很轻。
“喂,你又不是不能自己走,干嘛非要我扶!”我气呼呼的问。
萧瑾冬挑眉,“我愿意!”
我翻了个巨丑的白眼给他,他伸手过来捏我的脸,我躲避不开,被他捏的生疼。
我以为萧瑾冬会带我回他自己的别墅,没想到回的却是萧家老宅。
这里死了很多人,整个建筑有都是灰黑色调,一踏入就觉得一场压抑。我大口喘着气,有些不解,“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我病了!”萧瑾冬回答的毫无逻辑,我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只不过看到萧满军在客厅翘着腿坐着,心里多多少少是膈应的。
“宋一,没想到你真来了?”萧满军哈哈笑着,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
“瑾冬,你没事吧?”萧满军走上前竟是极为亲切地拍了拍萧瑾冬的肩膀,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温和的哥哥。
“没事,切了半个胃而已!”萧瑾冬随意说着,示意我扶他做到沙发上。我明显感觉到萧满军的眼里闪过一丝亢奋,本能的望向萧瑾冬,想要问他为何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不行了吗?
果不其然,萧满军等萧瑾冬一坐下就道,“瑾冬啊,你这个样子可是十天半月的去不了公司啊,估计到时候那群老古董又要找事了!”
萧家的镇江集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