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睡的不好,等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沈佳宁牵着我下了车,去的是个高档的酒店,沈佳宁说了霍如的名字,就有服务生带我们去了二楼角落里的包间。
霍如?
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却有些想不起来。
“阿宁,我认识吗?”我问沈佳宁,他从不会带我去见不认识的人的。
“当然!”沈佳宁笑着捏捏我的脸,“刚刚不久才见过,你这小脑袋又忘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躲开他的手,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细细想过,却又无迹可寻。
霍如很亲切,问了我的情况,和春蕊的拍摄进度,表示尽快给她前两集的片子看看,如果效果可以,她便跟领导去谈。
我这才知道,霍如在电视台工作,官职并不算大,却也能说上几句话。毕竟一天24小时,总有那么些个时间段是没有人太愿意抢的。
我很是感激,一顿饭吃的倒是宾客尽欢。霍如有事先走了,房间里便只剩下我和沈佳宁。沈佳宁站在窗台边打电话,似乎是和国外的某个投资商谈事情,我呆呆地坐在座位上,饭菜凉了,连红酒都没了味道。
记忆力沈佳宁从不在我面前谈论工作,因为他说,他的女人就应该一无所知的做个白痴,因为只有幸福的无忧无虑的人才有资格做个白痴!
我当时笑他霸道,却又无比幸福。做沈佳宁的白痴挺好,没有外界的伤害打扰,没有过往记忆的悲惨折磨,没有萧家人的存在,没有萧瑾冬!
我忽地站起来,撞翻了桌子上的红酒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我的脑袋轰地一声炸裂一般的剧痛。我死死绷住,沈佳宁极速跑过来抱住我的头,低声哄着,“一一,乖,没事了,没事了!”
“萧瑾冬,我难受!”我死死抱着他,整个身体几乎贴近他的身体里。我感觉到他在颤抖,同我一样在颤抖。
“一一,我是沈佳宁!”干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顿住,缓缓抬起头来,看到沈佳宁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
“沈佳宁?”我唤了一声,随即推开他,安静的坐回座位上,洒在桌子上的红酒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裙子上,晕染开来,如石子投入湖中,我的脑海里似乎也如波纹一般一圈一圈的晕染开。
我看到了很多张脸,最后定格在霍如那张极其陌生的脸孔上。
“你带我见了霍家的人?”我问,心中不敢确定。
“是,那个人是霍如,在电视台工作,对春蕊的将来有好处!”沈佳宁坐在我身边,不再靠近我。
“你想用霍家的人对付霍水仙?”我又问,此刻却是已经笃定。笃定沈佳宁的计划,笃定他并不是爱着我的阿宁。
“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最能打击霍水仙父女的!宋一,你不是说,希望霍水仙死吗?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这才是最大的惩罚。”沈佳宁的脸陡然间变得阴霾起来。
我吃吃的笑了笑,“生不如死?呵呵,对,没有比这个惩罚更大的了。沈佳宁,你对我做过什么?”
我感觉到沈佳宁的身体动了动,下一刻,我的脑袋上就多了一只温热的手,“一一,你个白痴,我是沈佳宁啊,我能对你做什么?”
发旋之上有温暖传来,我抬头望过去,沈佳宁笑的温柔爱怜。我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他愣了愣,回抱了我,极其深情的叫我,“一一!”
我的手却在这一刻探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里面空无一物,并没有我以为怀表。
或许我真的是神经过敏了,才会觉得,沈佳宁变成了染霜,用一块陈旧的怀表囚禁了我的灵魂。可是他是沈佳宁,他从来不懂这些的。
我松了口气,万分庆幸。
“我没事了,你送我回去吧?”我起身,脚踩在碎掉的玻璃碎片上,发出刺耳的咔嚓声。我看到沈佳宁在这声音中皱起了眉头,弯腰将我抱起。
我挣扎了两下才觉得脚疼,伸长了脖子去看,软软的鞋底正扎着一块尖锐的玻璃片,有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啊!”我后知后觉,疼的呲牙咧嘴。
沈佳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训我,“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难不成下一次有刀子插在地上妨碍了你的路你也直接踩上去?”
我嘻嘻笑着不解释,沈佳宁给我买了纱布包扎,我让他送我回了出租屋却没有让他上去,等他开车走了,才自己又搭车回了萧家。
到了的时候,早晨载我出门的那个司机正规在院子的碎石路面上,不知道跪了多久,脸都白了。
我翘着脚走的踉跄,立在他身边问他怎么了,他看了我一眼,眼圈都红了,那么大一个男人,竟是满满的委屈。
“宋一,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把他喂给皮特!”
皮特是萧满军养的藏獒,凶猛异常,一顿要吃好几斤的鲜肉。我明显感觉到那人的身体都抖了起来,叹了口气费力的去拽他,拽不动只好吼道,“你特么有病啊?你是萧瑾冬派来给我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