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办公室里缓和了一会儿，等情绪平静下来，才开门出去。老四蹲在外面的走廊里正抽着烟，见我过来急忙灭了烟头，急急迎了上来。

“宋姐，你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韩冰那？”

“韩姐？关在棚子里没出来，她那脾气，我可不敢去问！”老四挠挠头。

“嗯，我自己去看看。对了，春蕊的后期工作结束了吗？”

老四道，“嗯，已经收尾了，就看韩姐这里还需不需要其他镜头了。方木前几天跟我说想让咱们的主演们去参加个综艺节目，顺便也宣传一下，想问问你的意思，你也一直没有回来。我觉得如果有渠道的话，这对春蕊的后续宣传以及演员的发展都有很大的帮助，所以……”

老四满带希望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却并没有立刻答复他，春蕊开播，无论是主创还是演员，全都被突然砸下来的名声砸的有些晕头转向，这其中也包括我。我不能带着这样的情绪去接收东晋影业百分之十的股份，更不能以自己无法掌控的团队，去拼接下来的人生。

我给萧瑾冬制造的麻烦太多，而我承诺的却又完成的太少。

“我知道了，你容我想想！”我敷衍了一句，直接去推韩冰房间的门，这是后期制作的办公区域，所有人都在积极忙碌着见我进来也只是打了个招呼。

“门锁着，有钥匙吗？”我问老四，老四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找出其中一个递给我，“宋姐，真要开啊！”

“开吧，总不能带着疙瘩干活！”

开门的瞬间我差点被飞出来的玻璃杯砸中，老四吓得惊呼，其他人也齐齐望过来。

“没事，你们去干活！”我挥手让老四离开，自己进去随手关了门。门里的光线很暗，电脑上正播放着拍摄的画面，韩冰坐在椅子上，满屋子的烟味呛得我连连咳嗽。

“我没有要戳你伤疤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要东晋百分之三的股份，是不是为了萧满意。我想确定，你到底是想要为了自己活着还是为了那个人！”我立在韩冰几步开外，烟雾之中我看不清对方的脸。

“如果我说是为了自己，你信吗？”半晌，韩冰的声音粗哑的响起，她转动椅子看向我，目光隐没在灰暗之中。

“我信！”我听到韩冰的冷笑声，接着又道，“我以前从来不肯去相信任何人，包括胡夏。后来我发现，一个人想要完成一些事情，根本不可能！我需要合作伙伴，也只能信任她们。”

“哼，你还真的挺白痴！我说了你就信了？如果我骗了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到时候我名利双收，一脚把你踹开，你屁也得不到！”韩冰讽刺的冷哼。

我学着她的样子笑的凉薄，“你既然都说得那么直白了，那我也跟你交个底。我现在就是屁都没有一个，吃的用的，连活着都是靠别人施舍。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比现在更糟糕的！”

韩冰没有再说话，一下一下的抽着烟。

我等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天，我们去祥蓉街酒吧庆祝，你带了一个牛郎走了，你当时知道萧满意就在楼上是不是？他常常过去？”

我之所以这么怀疑，是因为当时韩冰的状态，太反常。

韩冰点了点头，“是，他经常过去！你记得我带走的那个牛郎吗？呵呵，他曾经伺候过萧满意。宋一，你觉不觉得，我特别恶心！明知道……”

“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特别恶心特别烂俗的事情！”我笑的自嘲，韩冰看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没错，可我心里特么的憋屈！老娘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他宁愿去要一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牛郎也不碰我！”

关于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等着她发泄够了，才道，“萧满意没有固定的情人吗？”

韩冰冷静下来又开始抽烟，“他很谨慎，那个牛郎也是我跟踪他准备献身的时候偶然看见的！”

看来想从韩冰这里打听李子信和萧满意的关系是不可能了，我没再追问，韩冰却问我，“你和萧瑾冬，真的只是情人关系吗？”

我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是！”

“那他对你还不错，至少舍得下本！”韩冰话里有话的说了这么一句就下了逐客令。

我出来的时候，老四还在门外站着，我没有多说什么，和他一起去了会议室让他把方木打算进入的几个综艺节目拿给我看一下。

老四本来打算叫方木过来，打电话那边却没人接。老四无奈，只能搬了自己的电脑，现场给我找了几个综艺节目的宣传网页看。

春蕊大爆，考的不过是噱头，就算是质量还可以，但是相对于那些知名度很高的演员导演团队，我们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这几个综艺都是各大电视台首推的节目，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能拿得下？”我皱眉，不懂方木到底是太膨胀了还是太看得起我和萧瑾冬的关系了。

“这个问题我反映了！”老四道，手指滑动鼠标停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