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你丫敢踢我!”顾青气的咬牙切齿,在地上跳着脚骂我,我却奋力挣扎着想要逃离萧瑾冬的禁锢,哪里有时间去管它。
“你们能不能先摁住她让我把针头给拔下来!”染霜的话透着低气压,打断了现场的闹剧,萧瑾冬二话不说就将我打横抱起摁在了床上,染霜顺势拔掉了插在我手臂上的针头。
我疼的呲牙咧嘴,被萧瑾冬嘲笑,“刚刚打人的时候也没见你觉得疼!”
我气呼呼的瞪着他,等待着镇定剂注入身体后绝望的沉睡,可是那种昏迷的感觉却迟迟没有出现,我诧异的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里还有一丝血渍,显示着针的确扎进去了,难道刚刚打的不是镇定剂?
“你刚刚给我打了什么?”我抬头瞪着染霜,染霜面色阴郁,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那宋小姐以为,我给你打的什么。”
“不是镇定剂吗?”我伸手指着在场的三个人,“你们不是又打算把我软禁起来吗?还有你,你身为一个律师,竟然完全藐视人权,染霜已经说了药物对我的危害,你还一意孤行,我踢你都是轻的!”
我指着顾青,气势汹汹。
顾青满脸涨红,死死抿着嘴角极力忍耐着,显然刚刚那一下是真的踢中了,而且力道不轻。
“大律师,要不要我你检查一下?万一不能人道了,可不要怪我不及时医治!”染霜似笑非笑,顾青直接翻了个白眼摔门而出。染霜回头看了我一眼,话却是跟萧瑾冬说的,“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同意,不过,做编辑脑洞太大,的确不适合宋小姐这种喜欢胡思乱想又沉浸其中的人!”
她说完也转身走了,我看着立在床边的萧瑾冬,满脸诧异。
“什么意思?她,她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萧瑾冬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我,我被他盯的难受,脑袋里乱哄哄的,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一一,如果觉得不舒服,工作的事情……”
“萧瑾冬,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现在是东晋的股东,我有自己的编剧组,有自己的导演班子,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你不能囚禁我。”我连连摇头,打断萧瑾冬的话。
萧瑾冬看着我,眉心微皱。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见到了沈佳宁,在电视台的后台工作室。但是我没有和他过多交流,他被你和萧满意的海外项目逼得赔了很多钱,现在是一家影视企业的总监。我们有所交流在所难免,但是我不认为,染霜说的我被催眠是和沈佳宁有关!这只是巧合!”
我急切的解释着,萧瑾冬的眉心却依旧没有松开。
“你不相信吗?”我伸开双臂,“你看看我,我没有被催眠,我很清醒,我知道你是谁,我是谁,我知道你要什么,我要什么?萧瑾冬,我知道你要对付霍家,对付萧满意,我知道的。我不拦你,也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但是,我想成为我自己,而不是萧瑾冬的一个附属品,你明不明白!”
萧瑾冬点头,却依旧目光深沉的看着我,那样的神色仿佛是心口的大石头,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压着你,让你连呼吸都疼。
“萧瑾冬,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颓然的低下头,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无依无靠。
萧瑾冬伸手抱住我,低低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从头顶传来,“我只是在考虑什么时间让你出院,你这么直白的跟我表白,如果我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很不解风情!”
“啊?”我抬起头,下一刻就被萧瑾冬附身吻住。我大睁着眼睛,看着萧瑾冬双眸之中浓浓的笑意,看着那浓黑的眉毛和长长弯弯的睫毛。
那颗骚动不安的心,就这样,得到安抚。
当天下午,我被萧瑾冬接回了萧家老宅,因为头部受伤还有些昏昏沉沉,郑少情在我出院的时候过来交代了一下要注意的事项,染霜担心我脑震荡后遗症,拿了一堆药做辅助,我对她的药深恶痛绝,一出医院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萧瑾冬对我的行为但笑不语,我撇撇嘴,解释的极为荒谬,“我又没有疯,为什么要吃一个心理治疗师的药!”
萧瑾冬伸手理了理我碎碎的刘海,额头上的伤还包着纱布,有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我抬着头傻兮兮的笑,心里却无比鄙视自己,对萧瑾冬的容忍度是越来越大。我竟然觉得,只要他不用其他手段软禁我,给我适当的自由,我就可以为之拼命。
这太可笑,却又太真实可悲。在我第一眼见到萧瑾冬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已经根深蒂固,一直到这么多年,都不曾有过丝毫改变。
我想,我是逃不过了!
心里荒芜成灾,脸上却笑得如沐春风。人总是喜欢自欺,然后在自欺的基础上再欺骗别人,如此这般,才能如穿着遁甲的战士,行走于人世中,不被伤害。
我在萧家老宅修养了三天,三虎急的给我打电话问我面试的时候为什么要爽约,我这才想起了之前自己约了王璇。
三虎得知我受伤了执意过来看我,我拗不过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