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着胡夏,我一直以为胡夏和沈佳宁是有着某种联系,可能涉及金钱,涉及合作,单却没有想过二人竟是涉及亲情的。
“他,是你的,表哥?”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脑子也转不动了。
“是,表哥,我们曾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只是他比我大了几岁,沈家出事的时候,我又恰好因为学校组织的比赛而在别的城市,后来我妈妈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带着我出国呆了一年,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胡夏说的简单,整个人的表情也是极为淡定悲伤的,并没有丝毫的仇恨激动。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福海区上人路,你曾经给我的那个地址,那个说有我和萧瑾冬会议的地址,就在那家附近。我不相信这是一种巧合!”我说出自己的疑惑,目光死死盯着胡夏,我满腹怀疑,却似乎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可以宣泄。
“的确是一种巧合!”胡夏道,“那里是我母亲的旧居,我一个人回国之后就一直住在那里。我心情很不好,不,应该是说糟糕透了。我几乎整天整天的不出门,后来有一次,我饿极了,从房间里跑出来,撞见了萧瑾冬和你!”
“那时候的我,还好吗?”我轻声问,不敢喘息。
“很好。我从未见过比那个时候更好的你!也从未见过比那个时候更美的你。”胡夏笑的有些怀念,“绿色的草坪,你穿着一身白色纱裙,长长的头发用彩色的发带绑成蝴蝶结的形状,你旋转飞舞,像个仙子!”
我怔住,脑海中随着胡夏的描述产生了一副极为熟悉的画面,可惜那个画面的主人翁却不是我,而是宋沉。
“我穿着白纱裙,扎着彩色发带?”我呢喃着反问,胡夏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异常接着说道,“我站在那里,和傻子一样,我呆呆看了很久忘了自己出来是做什么的,直到一辆车子发出刺耳的喇叭声我才陡然醒过来,我看到你和萧瑾冬望过来,看到你对我笑,其实我是来偷萧瑾冬放在长椅上的书包的,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有钱,而我如垃圾一般,肮脏到一无所有!”
我皱眉,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妈妈那?你不是说你们两个一起出国的嘛?为什么会一个人回来,还潦倒成那个样子?”
“我抱着那个书包疯了一般的跑,最后被一辆电动车刮伤了大腿,你求着萧瑾冬把我送去了医院,自此和我成了最好的朋友。你帮助我,甚至带我一起去上学。你告诉我,你会带着我,走向自由!”
我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这些话太熟悉,那个时候我的妆容更是太可怕。我似乎活成了另一个宋沉,把一无所有卑微到极点的胡夏当成了曾经的我。我在完成宋沉对我毁掉的诺言,我在扮演着曾经我设想的未来的样子。
“宋一,我认识你的时候,比五年更久!”胡夏看着我,眼眶微红,“我一直记着你给我说过的话,哪怕后来的你忘记了所有事情,甚至忘记了自己。我看着你那个样子,我无能为力。当我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沈佳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是震惊的,震惊之后是欣喜的。我不知道你嘴里的沈佳宁是谁,是不是你每次喊这个名字却死死抱着的萧瑾冬,但我知道,如果真的有一个沈佳宁过来找你,也许你就可以脱离当时的困境,走向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自由未来。”
“所以,你叫他回来了是吗?”我问,如果这些话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我就误解了沈佳宁的出现。
胡夏点了点头,“是,我叫他回来了。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要起诉萧瑾冬,告他强奸软禁你?”
“记得,你还为此出了车祸!”
“是,也是从那一次开始,我才知道,原来当初沈家的灭亡和萧家有关。我才知道,沈佳宁回来并不仅仅是为了帮我。”胡夏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眼泪却还是下来了。“宋一,我和沈佳宁从未想过伤害你。可是你知道吗?我小姨,我姨夫,死的真的很惨。你知道吗?当初的沈家,也曾经如萧家一般辉煌过。”
我低下头不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沈家的事情我不敢说完全是萧瑾冬一手造成,可是绝对和他有关。只是这些事情,我无法左右,甚至无法做到为了胡夏对萧瑾冬生出一丝一毫的恨意。
“既然知道了,复仇是理所当然不是吗?”我冷下心来反问。
胡夏看着我,片刻后点了点头,“是啊,复仇是理所当然,可是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除了权势金钱之外,可曾有过一点人情?”
如果这话从被人嘴里说出来,我或许会感动,可是这话从胡夏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可笑。
在我的周围,除了萧瑾冬之外,似乎只有胡夏最为势利。她对与成功的渴望,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或许我的冷笑让她难堪了,她很快自嘲的笑了笑,兀自别开头将脸上的泪擦干,“很可笑对吧?我这样的人竟然求别人在乎人情二字。太可笑了!”
“我了解你,胡夏,即便我不知道你来自于何处,但是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并不认为你和沈佳宁是一路的,但我不喜欢被人利用被人欺骗算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