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冬一天没有出门,我在他的打击下,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更别说是之前我心中对他是不是疯子的论断还存不存在,就萧瑾冬如此精妙的算计和思维,我都觉得自己的所有疑虑全TM是扯淡。
我有时候觉得,萧瑾冬真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知晓我一切行动,一切计划,然后完美的截胡。
当天晚上,萧瑾冬让顾青送来了一套华丽的礼服,性感程度绝对不亚于当初王璇给我选的那套露胸的大V领,顾青本想嘲讽我几句,连脸上的表情都做好了,却被萧瑾冬直接赶走了,走的特别的不甘心,简直可以说是一步三回头,我抿着嘴偷偷的笑,听着顾青骂了一句白痴。
“明天是顾导的私人宴会,你别丢了自己的脸,明天白天先学习一下顾导到底是个什么也的人,既然要进这个圈子,就别当门外汉,因为,没有谁能一直撑在你的上面!”
萧瑾冬说完就将手边一扎厚厚的资料拿给了我,否决了我明天去医院的打算。其实被他打击了一天,我对他的怀疑,倒是几乎归为零了,去与不去,没多大分别。
我拿着礼服盒子抱着那叠资料,笨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洗手间试了试衣服,看到无法遮掩的青紫痕迹,很怀疑萧瑾冬选的这件礼服是故意的。
总归是过了四天,痕迹浅了很多,倒是可以用粉底遮盖,不过那些资料,我当真是看的头疼,我以为顾导不过是一个名导,可是看了资料才发现,每一个看似风光无限的面具之后,总会有着不同的悲惨遭遇,而顾导的人生完全可以拍成一部最文艺的悲情电影。
我摇着头自我感叹,突然间想起了王璇说的顾导筹备准备开机的那个文艺电影,难不成真的是个人自传?我急急拿了手机想给王璇打个电话印证一下,一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我赶紧爬上床睡觉,免得第二天真的给萧瑾冬丢了脸,毕竟,在这样的私人宴会中,能被萧瑾冬带着,所代表的意义,非同一般。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萧瑾冬华丽丽的忽视了,他没有要带我去化妆打扮的意思,也绝口不提晚宴的事情,吃完早饭就走了。
我想开口询问又觉得窘迫,好像自己上赶上要跟他出去一样。可是等萧瑾冬真的走了,我又气又委屈,明明是他要我陪的,怎么完全失忆了一样。
仆人拿了补汤过来给我喝,我正在气头上,看着对方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就觉得烦躁,正要发作,顾青又来了,西装革履,连皮鞋都闪亮的几乎能找到我的影子。
“宋大小姐这脾气可真要改改!顾青冷冷的说着,做到正对着餐厅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一派悠闲。”
萧瑾冬估计是走出去以后才想起来没有带我去化妆做造型,看来顾青是过来跑腿的。
我懒得理他,不过心情却好了很多,见仆人还在那里杵着,接了碗仰头喝了。这才姿态优雅的走了过去,“萧瑾冬让你过来的?”
顾青点了点头,“难不成你以为我自愿的?白痴!”
我气的很想踹他一脚,不过最近扮演高贵的上流人物倒是扮的上瘾了,我扬了扬下巴道,“我上去换衣服,等着吧!”
顾青依旧笑的嘲讽,那双眸子,平常透着精明算计,此刻却是慢慢的怪异狡黠,好像是逗弄老鼠的猫,让人恨的牙痒痒。
我换了一套舒服的裙子,套了一件厚实的外套,这才下楼,顾青看了看我手里的礼服盒子,起身道,“宋小姐,晚宴开始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你现在就准备着打扮,是不是有些早了?”
我一愣,手里的带子变得烫手起来,“那你过来做什么?律师事务所要倒闭了吗?”
“我也很希望倒闭,可惜,天不遂我愿!”顾青的得意让人牙根疼。
“那我现在就让你带我去做造型,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问的咬牙切齿,顾青拍了拍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我没时间,而且,萧满军等不了那么久!”
我怔住,“萧满军怎么了?”
“被抓了,在监狱,听说很惨!”顾青道。
我登时急了,心道莫非是我那天让他过去打了崔刚才会如此,随即又觉得不可能,“上次的事情,不是萧瑾冬安排的吗?他这么快就过河拆桥,萧满军也不可能是个白痴吧?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就被萧瑾冬挖坑埋了?”
顾青斜眼看着我,突然冷笑,“宋一,是不是只要你身边的人出了事,你第一个会怀疑的就是萧先生?”
我被他的质问弄得哑口无言,却又无法反驳,自己想了想似乎真的如此。我不自在的别开头,自己为自己找借口,“那是因为萧瑾冬欺骗我的次数太多了,有前科的人,自然最容易被人怀疑!”
“早就该把你打包扔了,省却现在诸多麻烦,别人都说萧先生是捂不热的石头,我看,最没心没肺,最狼心狗肺的人,根本就是你!”顾青说的话异常愤怒,却语气冷淡,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也似乎是因为被愤怒刺激的麻木之后的淡漠。
“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初是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