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冬来的时候,我就坐在餐桌上在吃面,老四趴着谁在沙发上,鼾声如雷。
我有些窘迫,好像被捉奸在床一样,最窘迫的是,我还穿着睡衣。
“他喝醉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过来!”我解释,萧瑾冬皱眉看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揪着自己的衣服道,“我把他叫醒,让他走!”
“不用!”萧瑾冬开口,看了看沙发的位置,最后直接去了卧室,他靠在床边,我跟进去,在里面锁上门,低着头开始解衣服的扣子。
“你过来!”萧瑾冬对我招手,我愣了愣,走上前问他,“你不要吗?”
萧瑾冬满脸的无奈,也不拉我,就那样看着我。“宋一,你明明知道,我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这样!”
我低下头纠正,“萧先生,我是宋可人,不是宋一!”
萧瑾冬长长的松了口气,没有再看我,起身走到窗边站着,这个公寓的位置很好,视野很广,从这里看去,特别是夜晚,灯火通明,满满的人间烟火的味道。之前我失眠,就常常这样看,看到后半夜才能想起自己还活着,才能想起活人是要睡觉的。
“萧满意让我掌管镇江集团,是因为他亏空了镇江的三亿资产。老头子再世的时候就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董事们不知道。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镇江成为我囊中之物的机会,我顺势而为,没想到还是败了。萧满意想你死,我知道。西西里的事情,我一直都在追踪,也知道萧满军带着你去了那里。之前救你的林队长和顾青关系不错,他想升职加薪。西郊虽然四不管,可也不是真的不管。只不过没人愿意啃这个硬骨头罢了。但是如果啃下来,收益也不小。”
“萧先生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听不懂!”我打断他,紧握着双手,不愿靠近一步。
萧瑾冬不理我,声音依旧不急不缓,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说给我听。
“宋一已经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萧家不允许有宋一的存在也不允许有萧瑾冬的存在,他们都是萧家的笑话,都是萧家不能为外人道的笑话。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曾经很多次想杀了我,想杀了宋一,可是他终究是老了,终究开始相信,人之生死是有天道轮回的。只可惜,他的罪孽没有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已经死了,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想,人死灯灭,所有恩怨就此消失吧。我想,萧瑾冬也可以抛弃所有的过往成为一个正大光明的人,而不是萧家一个不能言说的存在。我想,如果我走入光明,一定会笑着对所有人宽容!可惜,并不能!”
萧瑾冬说到这里,转头看我,“如果有个人,掌握了你的软肋,那么你永远也不可能自由。我讨厌这种感觉,讨厌你宽容之后,别人对你的横插一刀。萧满意想宋一死,那我就让宋一死。我可以让新立街108号的墓园里真的葬下一具尸体,但是,我要你给我记住,你叫宋一,不是宋可人!至少,在我面前,不要!”
我怔愣的看着萧瑾冬,很想讽刺他的前后矛盾。逼着我做宋可人的是他,如今让我做回宋一的还是他。
可是我的讽刺,无法在脸上形成表情,因为我的心被萧瑾冬禁锢着,只能随着他而波动。萧瑾冬的疲惫,从来不会在别人的面前展现,我曾经觉得,他就是一个超人。
我想,喝醉了的究竟是老四还是我眼前的这个萧瑾冬,他温柔的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脖颈处,带着微微的颤抖。
他说,“宋一,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我无力反驳,遵循着做情妇的职责,伸手去解他的扣子,他的皮带,我的手被他摁住,摁在解了一般的皮带上。
我抬起头看着他,还是问的那句,“你不要吗?”
萧瑾冬摇头,“你叫什么?”
“宋可人!”
萧瑾冬挣开我的手,一下一下的将皮带抽出来,他问,“你叫什么?”
“宋可人!”
他将我一把推倒在床上,手里的皮带捆住了我的双手。他问,“你叫什么?”
“宋可人!”
我身上的睡衣被他粗鲁的撕开,我侧着头看着他,头发因为挣扎而带着汗水。“你叫什么?”
“唔!”我的回答被领带塞进嘴里,他说,“我不想听!”
话音未落他就从后面贯穿了我,粗鲁急促,疯子一般。我如水中的浮萍,毫无着力点,我连呻吟都无法发出。我感觉到疼痛,感觉到悲凉,感觉到从心底里生出的酸涩。
我很想哭,很想抱着这个男人哭一场。可是我的双手被捆绑住,我无能为力。如同现实中的我,我无能为力。
我知道萧瑾冬的孤独,知道他被自己困在了黑暗的牢笼之中,我很想对着他伸出手,很想将他拉出来告诉他,无论何时,我都在。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让他在行走的道路上,被情感羁绊,我不能成为萧瑾冬的累赘,我不能成为那个可以要了萧瑾冬性命把他逼疯的宋一。
我宁愿选择,他疯狂的单纯发泄,我宁愿选择,伤痕累累的死去,我宁愿选择,永远成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