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璇对于我试镜成功的消息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亢奋,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那个薛让,自以为了不起,还不是被我的人给打败了。可人啊,等进了他的组你就给我可劲的折腾。”
“你和他有仇?”我挑眉看她,王璇愣了愣道,“怎么可能,我和他不熟!”
“是吗?”我依旧看着她,问的云淡风轻。王璇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我对于她和薛让之间的问题丝毫不在意,可是,王璇在我的身边逗留盘旋的越久,我越觉得,这个女人的不同寻常。她身上有太多秘密,而我,一点都窥探不到。
我一直觉得,她爱财如命,也曾经认为,她姿态高傲的与旁人有着云泥之别,可是,慢慢的,我发现这些都不是她,她有太多面,而给我看到的都是愿意让我看到的,至于其他,她隐瞒的很好。好的让我恨得牙根都痒痒。
顾导知道我试镜通过之后很开心,他在拍摄结束之后拉着我讲了很多关于薛让的事情,我这才知道,薛让竟然是顾导同门的师弟。
顾导的导师,是当时电影学院里资历最老的人,因为种种原因已经不再收徒弟,不过薛让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愣是做了对方的关门弟子。顾导的导师,学生遍天下,薛让的路也就是在这些师兄们的手里走的越来越顺。
可惜,顾导说道这里的时候摇头,他问我,“你知道一个文人和一个商人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我想了想道,“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傲气?”
顾导点头,“我的导师,就是这样一个人,身处在淤泥之中,却自清自傲,从来不会屈从于任何人,也从来不会为了任何诱惑而改变初心。他教导出来的人大抵都是如此。可是人一旦离开了学校,离开了那个相对干净的环境,看着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不变坏是不可能的。只是我们,虽然在这个大染缸里各安天命,早就面目全非,可是内心,总还坚持着当初那点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傲气。可是薛让不同,他从来都只是个商人。我曾经很痛恨他,因为我的导师就是被他活活气病的。可我后来又不恨了,因为我的导师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只有那样的人,才适合这个社会。”
顾导有些感慨,眼眶都湿润了。
“说来好笑,我对于导师的临终遗言并不相信,我想说,不走薛让的路,我一样可以出人头地。可是事实很打脸,我这一路走来,越走越不自由,越走越发现,我和薛让其实没有任何区别!我甚至不如他,至少他在为五斗米折腰的同时能为自己争取到绝对的自由,能在这些条条框框中劈开属于自己的路。我很羡慕他!”
我想象薛让的样子,理解的笑了笑,“他的确很怪异,很难搞,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大才,绝难在这个圈子里活下去!”
顾导抬头看我,笑着点头,“你很通透,好好干!”
旧闻经历了一百五十七天的拍摄算是顺利杀青,后期制作已经与我无关。杀青宴上,大家都喝的有些多了,语无伦次却又称兄道弟,很傻又很真实。
郑苗苗终于酒壮怂人胆跟凌沐表白了,却被当场拒绝,那脸丢的,自己一个人躲在厕所里抱着马桶哭的震天响。我对于凌沐的这种不解风情很是无语,借着酒劲嘲笑他,“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郑苗苗对你的想法,从一个电影追到另一个电影,你就这样假装没看见?”
“我不喜欢她,和她在一起除了满足生理需要之外对我们大家都没有任何好处,我不缺炮友!”凌沐笑的有几分流气,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竟然人看的有些炫目。
我摇摇头,指着他骂,“你们男人,果然都没有一个好东西,贱啊!”
凌沐一把扶住我的腰,将我拉近了一些,气息里透着暧昧和酒气,“你这么关心郑苗苗,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她?”
我愣住,伸手去推他,却没有推开,“你喝醉了,凌沐!”
我出言警告,凌沐笑着附身过来,气息扑在我的脸颊上,我别开头,目光看向别处,却发现郑苗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脸上的妆都花了,就那样死死的盯着我。
我推不开凌沐,便对着郑苗苗笑,声音郎朗,“郑苗苗,你过来!”
虽然是包间,却也不是足够大,大到可以让所有人都听不见看不见。
本来郑苗苗告白凌沐就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此刻,我和凌沐这样的姿态下我唤郑苗苗,这简直就是一场撕逼大会。
郑苗苗的脸因为妆容的原因已经看不清楚到底是愤怒还是要杀人了,我见她不过来又叫了一声,“郑苗苗!”
凌沐这才放开我,和我一起转头看向郑苗苗,我伸手拉住他,笑颜如花,“郑苗苗,刚刚凌沐说,他赌你今晚不敢去他的房间!”
郑苗苗的神情一顿,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我的手被凌沐反握住,使力之大,让我的半个手臂都麻了。
“宋一,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
“你刚刚不也是故意的吗?”我挑眉反问,最讨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