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子却并未束手就擒,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姿势虽然难看,却极其实用,三两下逃脱了刘大有的绊子。
这时,对面茶馆冲出两个青年,手持“二十响”驳壳枪,大声喝道:“不准动!”
男子充耳不闻,似乎料定对方不会开枪,也似乎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只见他躲闪腾挪,以一种不规则的轨迹飞快地向前跑去。
张冲这时也冲出了茶馆,见两个队员张惶地拿着枪,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急道:“笨蛋!快开枪,你们手里拿的不是烧火棍啊!”
只见这时,男子飞身到了街口,一个拐弯脱离了射程,马上窜一辆黄包车,急声说道:“新街口广场,跑快些,越快越好,我加钱。”
“好咧”黄包车夫,拉起车把,飞快拉起车往前跑去。
须臾,惊魂未定的中年男子,似乎回味过来,大声叫道“停车,我不坐了我要下车。”
车夫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叫喊,脚步反而更快,一闪身连人带车拐进一条巷子。
见此情形,男子顾不得许多,连忙手撑车座“呼”地跳下车来,双脚刚刚落地,眼前突现一人一个鞭腿。“嘭!”“啪!”“咚!”三声,男子五体投地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上,疼得他撕心裂肺,一口鲜血顺着嘴角留下。
眼前之人,赫然是马晓光,男子也是坚韧,咬牙一个地滚,连滚带爬反向往巷子另一头跑去,刚跑几部,眼前又是一黑,眼前也是一人,居然就是那个黄包车夫。
车夫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悠然说道:“还跑什么?这种情况,你觉得跑得掉?”
男子困兽犹斗,“啊!”大叫一声,全力朝车夫扑去,车夫,手里突然拿出一个黝黑的物件。
熟悉的情景闪过脑海,马晓光大喊道:“老李,当心,手榴弹!”
马晓光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男子似乎中了法术一般,颓然倒地,落地的是一只断手,手榴弹却被刀手的另一只手稳稳地抄起,未能让其落地,自然也没机会磕响,鲜红的血,泉涌一般从男子的断腕处迸出。
只见车夫,有些自得地将短刀挽了一个刀花:“真是一柄好刀,很久没有见血了!”
“我说老李,你不装伯夷会死啊!”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是装成乞丐绊了男子一下的刘大有。
车夫自然就是李申明了,先前吐槽完毕,他和刘大有就分开了,去附近后巷拉出道具的黄包车和并改装,从乞丐升级到了车夫。
刘大有话音未落,马晓光趁男子还顾着疼痛的时候,很快的卸掉了他的下巴,顺势一抬手一拳挥出,“噗”男子嘴里吐出一块白色物事——毒牙。
这时,张冲和其他特别行动组队员也赶过来。见男子已经落网,张冲也是十分高兴,说道:“干得好!马上带回去,给他止血,然后尽快审问。”
陆军医院,外科单人病房。
受伤的男子断腕处已经止血,血渗透了纱布把纱布染成暗红色。
身上自然用戒具和拘束带把他固定在铁床上,这个时代给他断肢再植是不可能的,那么多残疾的伤兵都没有唉,即使有条件也不会用在一个间谍身上,想桃子吃呢?
看着床上一言不发的男子,张冲有些一筹莫展,转头向马晓光问道:“小马,有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马晓光似乎一点不着急,拿过一个搪瓷杯倒了一杯水递给张冲,然后自己也倒上一杯,说道:“唉,这陆军医院的条件就是比不上中央医院,单人病房连茶叶都没有,我们就只有喝白水了。”
张冲也是有些上火,喝了一大口水说道:“兄弟,哥哥这不是看到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想快点知道结果,有些上火嘛。”
马晓光反而更加客气地说道:“组长,您指挥若定,劳苦功高,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
听到“只是”二字,张冲菊花一紧,心道:“未必还有幺蛾子?”
马晓光笑着对张冲说道:“组长,我给您单独汇报一个情况,您听了可不要生气啊,更不能着急。”
听到这话,张冲也没好气的对马晓光说道:“兄弟,你就别逗哥哥我了,以前是组里对你关照不够,你这次伤好以后,我可是对你队里全力支持,你是知道的。”
马晓光叹了口气,说道:“组长,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只是我想说的是,我们抓错了,这个人不是日本人……”
“什么?”张冲一听,忙乎了几天,人居然抓错了,这可要了亲命了。
不过呢,张组长毕竟也是党国的干才,经过的考验也不少,很快稳住了情绪,向马晓光问道:“口供都没问,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不是日本人?”
马晓光知道张组长有些上火,自然不好意思继续卖弄,说道:“组长您只是事务太多,有些小事肯定不会放在心上,这些都是我们这样下面弟兄的活。”
安慰了张冲一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