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我是第八期的。”
“原来是师兄啊!”
……
马晓光和段玉成扯了老半天闲篇,回到办公室,熊子庄还在埋头苦干,看来人和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差距的。
“熊大哥,那事我在想……多半是那个朴什么的弄鬼,且不管他,兄弟我今天单独回请大哥你。”马晓光悄声说道。
“兄弟,你就不要客气了,你我兄弟不在意这些。”
“熊大哥,要不去就是不给兄弟我面子。”马晓光沉声说道。
“那好吧,不过我要晚一些,今日手上的任务比较要紧……”
“不妨事,我等大哥。”
马晓光这一等可就久了,一直到晚上天黑,时间已经到了七点三刻,熊子庄才堪堪将自己手中的作业完成。
永和园酒楼,两人坐到了一楼一个不被人注意的位置上。
“唉,这军委会的活真是辛苦,太磨人了,没意思。”马晓光坐下来就抱怨道。
“兄弟,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既然领那份军饷,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熊子庄有些言不由衷地劝道。
马晓光闻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熊子庄,盯得他心里有些发毛。
“大哥,这话你自己信吗?”
“兄弟,这是哪里话,你我报效党国……”
“屁的党国,他么的……”马晓光闻言又开始了碎碎念模式,从当兵入伍开始,一直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诸多抱怨,听得熊子庄宛如魔音入脑。
“好了,兄弟,这里莫谈国事!”熊子庄小声劝道。
“对,今天是我回请大哥,喝酒!唉,说起回请,你看兄弟我囊中羞涩,今天也就只能在这种地方了,我可请不起大哥到首都饭店、扬子江那种高级地方……”马晓光又借题发挥了一通。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不少酒,当马晓光去会账的时候,掌柜却告诉他,熊子庄已经悄悄买了单了。
“大哥,这怎么好意思。”
回去的路上,马晓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思克,你我既然兄弟相称,自然要互相照顾,些许小钱不算什么。”熊子庄丝毫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不行,大哥,你看两日都是你请……大家可是兄弟,有什么事只管吩咐。”马晓光豪气地说道,神情间又有些醉意了。
“唉,兄弟,你我弟兄何分彼此,就是有一小事,要麻烦兄弟。”
“大哥但说无妨。”
“兄弟,你大哥我笨手笨脚,图上作业实非所长,我看兄弟运笔如飞……要是兄弟愿意能否帮忙一二,为兄我愿意给兄弟一些润笔费用。”熊子庄吞吞吐吐地把自己要求小声说了出来。
“我当什么大事,别的我不敢说,这个画图兄弟我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今后大哥你的图就交给兄弟我了。”马晓光拍着胸脯说道。
……
那天以后,马晓光就悄悄地帮熊子庄捉刀画图,反正的地图远看上去都差不多,文字和图例都是标准化的,看不出太多个人的痕迹,上峰只要按时交货,可不管是谁弄的,而且也没想到这二人敢无视禁令,私相授受。
每次代熊子庄画图,马晓光都要收到一笔不少的费用,第一次的时候假模假式地彼此推让一番之后,两人就安之若素,习以为常。
每天下午,马晓光帮熊子庄完成了绘图之后,会趁其他人不注意时,悄悄地将图稿塞到熊子庄的皮包里。
熊子庄也会在合适地时候,直接将或多或少的钞票放到马晓光的挎包之中,一来一往神不知鬼不觉。
这样单调重复,两点一线的工作大约过了两个礼拜。
不知不觉又是礼拜六了,今天大家忙完手中各自的工作,都收拾着准备早早收工,轻松轻松。
马晓光和熊子庄也是一脸的轻松,走出了参谋部的大门。
刚出大门,却见几个身穿中山装,头戴礼帽的男子围了上来,为首一人相貌儒雅,梳着三七分头。
“马思克参谋,我是党务调查处的李吉瑞,跟我们走一趟吧。”三七分头李吉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们干什么?”马晓光一脸茫然地看着党务调查处一帮人。
“马参谋你还是配合一下,去我们那里把事情说清楚,在这里要是用强,大家脸上可都不好看!”李吉瑞收起笑容狠声说道。
“是啊,思克兄弟,你还是配合一下吧,说清楚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