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有点生意在罗勇市,所以顺便来拜见龙婆艾,代替你妈妈问候一下他。对了。瑶瑶。你怎么也在泰国?”我爸爸脸色苍白。甚至有几分疲惫和颓然,看到我之后的表情比我还惊讶。
感觉他这几天好像没睡好,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
眼眶下面的眼圈很黑。眼袋也很重。
甚至感觉他似乎有点精神崩溃,或者歇斯底里了。
我一下被我爸问住了。难道告诉爸爸我被一只狐牌中的神明迷得神魂颠倒。千里迢迢赶到泰国来要这只佛牌吗?
这也太难以启齿了,我爸爸更很难接受吧。
摸了摸胸前的阴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虽然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说了实话了:“爸爸。我……我来,是找龙婆艾求……求九尾狐牌的。”
“九尾狐牌?”我爸爸看了一眼我胸前挂着的九尾狐牌,下意识的明白过来一般的点点头,“瑶瑶最近是不是姻缘不顺利?是该求个九尾狐牌保佑一下,欧祖新的事情爸爸听说过了。没有他你还会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了一眼他那张疲惫不堪。脸色有些苍白的面容。他居然没有反对,反倒是赞成我求九尾狐牌来促进自己的姻缘。
要是别的时候。我可能要被臭骂一顿。
因为我爸爸平时还是很严厉的,我们家也不迷信。更不崇尚佛牌之类的。
这也是我第二次来泰国,前一次还被我妈妈针对我爸爸给瞒住了。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我爸爸的心目中我是一个从来没来过泰国,更不了解泰国的人。
我有些意外。忍不住就想试探他,“爸爸。您求仙童干什么?你以前不是从来都不相信……这些的吗?”
“瑶瑶,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过问那么多。”他听我问他仙童的事情,浓浓的眉毛蹙在了一起。
看到我脸上被责备以后难过的表情,又好像被打败了一样,和声细气的解释道,“求仙童的不是我,这位牌商大金是爸爸的朋友,现在这个仙童啊,是在帮爸爸另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求的。”
泰国的仙童,可跟中国的一不一样。
所谓的仙童不过就是古曼中的天童,也就是足月却不是堕胎而死的胎儿,所以十分的难得。不仅能够通灵,还能帮商人改变整个气运,防小人招财运。
比一般的古曼灵验,而且不会像级别比较LOW的地童古曼一样,会反噬主人或者贪得无厌之类的。
“原来是这样。”我有些失落的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
想要天童古曼的绝非是他嘴里说的生意上的朋友,不然他不可能以这种状态来见龙婆艾。
我感觉,我爸的生意好像出了点问题。
但是我不懂这些,根本插不上话。
忘了告诉大家了,我爸是个生意人,做的是泰国和中国进出口贸易。
他就是因为这个才结识我妈妈,有了我们三个兄弟姐妹,平时他做生意很忙很少回家。但是他属于顾家型的丈夫,逢年过节或者商业淡季都会回家一段时间陪伴家人
近几个月属于夏季,东南亚一带的热带水果,刚好可以运进国内销售。
我爸爸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只钱包,也没怎么点,直接拿出一叠泰铢,“爸爸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听说芭提雅的旅游做的很好。也不知道你钱带没带够,这些你先拿着,不够给爸爸打电话。”
这些泰铢大概是他钱包里的三分之二,连数都没数就递过来。
他在金钱方面对于我们家这三个兄弟姐妹很舍得花销,所以出手和以前一样的大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接下来了。
我压根就不想去什么芭提雅玩,我想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家人可以坐下来,一起解决跟商量。
“阿YAYA,我有些话要跟你的父亲商量,你就先离开这里吧。至于你昨晚带回来的这个……这个孩子,他伤的很重,虽然得到过治疗,不过最好能立刻送到大医院疗养一段时间。”龙婆艾这时候却开口想要支开我,大概也不想我继续追问我爸爸求仙童的目的。
我又不是不识趣的人,只能点头,“好吧,不过……我来的时候是坐助动三轮来的,现在没车回市区。”
我爸爸对我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递给那牌商一根烟抽,跟他小声的耳语了几句。那牌商就答应先送我去市区的医院,然后让我爸爸留在这里跟龙婆艾谈事情。
牌商大金满口的港台腔,油滑得很,一路上我旁敲侧击他就是什么都不说。
到了医院先安顿好东方青冥,我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回头看雬月,“我爸爸……是不是生意不顺,雬月,你是九尾狐牌应该无所不知的。”
“小胖妞,咱们爸爸脸上覆盖着一层黑气,应该是触了霉头。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们家很有可能会倾家荡产的。”雬月果然是神明,大概见到我爸爸的第一眼,就能够明察秋毫通晓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