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发现我怀孕,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而且照顾弟弟的那一段时间孕吐也很严重。动不动也会手脚冰凉头晕目眩。
“什么怀孕啊?我怎么听不懂啊……”我明知道瞒不住。却依旧装傻子。只能“呵呵呵呵”的傻笑蒙混过去,让我姐先帮忙把门口的三口大箱子一起搬进家里。
那三箱东西沉的要老命,前两箱我俩一起抬。还勉强抬得动。
第三口大箱子里面,装的是石头吧。怎么抬都抬不动。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姐进去卧室,把还在睡懒觉的我姐夫从床上来起来。让我姐夫帮忙一起把东西抬进来。我姐夫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搬起这些东西简直要了老命了。
他搬完那口箱子。整张脸涨得通红。
就跟一滩烂泥一样的倒在沙发上,我姐可贤惠了,连忙去给我姐夫倒水。
我姐夫好像有点大男子住义吧,也不拦着我姐刚搬完东西就去倒水,理所当然的和我姐说:“放着吧。等一会儿凉了我再喝,莫瑜啊。你去把饭煮了吧。我都快要饿死了……”
忍不住,我就皱了眉头。我这个姐夫怎么这样啊?
也不让我姐姐休息一下,就光想着自己饿了。劈头盖脸的就要我姐姐回去做饭。
姐夫这人我不喜欢,于是也不在客厅呆着了,去厨房帮我姐姐打打下手。顺便问她:“大姐,妈妈呢?”
“在医院照顾弟弟呢。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她负责晚上,我负责白天,我们俩轮流陪着弟弟。只希望弟弟能……快点好起来吧。”我姐姐脸上闪过一丝忧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说咱爸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喜欢上那种粗俗的小明星呢?”
“你说柳红衣啊?”我在饭桌上摆筷子,有些不屑的说道,“她在自己鼻梁上养小鬼儿,用小鬼的阴气给自己换了张脸,然后魅惑我们爸爸的。那是非正常手段,我相信,爸爸肯定能重新挽回妈妈的。”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我也免不了担忧啊。
我妈妈这次把婚都离了,看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我姐姐脸上是一副很吃惊的表情,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害怕和不接受,“瑶儿,你胡说什么小鬼呢?!”
我都忘了,我姐是普通的家庭主妇,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话。
“你……你要不信就算了,咱们家出事的时候,妈妈也是怕连牵连到你。所以……没怎么通知,但是事后肯定有跟你提吧?”我憋着嘴,有些不高兴。
她哂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事心知肚明,却非要逃避。
错开了话题,问我:“你既然知道那女明星的幺蛾子,怎么不跟咱妈说呢?”
“妈妈……应该知道吧?这件事情,龙婆艾也知道的,他是妈妈的至交。应该会和妈妈说的……哪儿轮得到我说啊。”我把小米粥都盛好的时候,姐夫已经坐上了桌,十分不客气的开动了。
我大姐很惊讶,“妈妈知道,还要和爸爸离婚啊。”
这不是很正常嘛?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许那女明星在鼻梁上注射尸油,主动诱惑爸爸。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能说爸爸全无过错。
他出轨给小三买房的事情,那绝对是板儿上钉钉了。
吃完饭,我实在是太过于疲惫,想在妈妈的房间睡一会儿。
姐夫和姐姐又追问起那聘礼的来历,问我到底是谁给的,我只能承认我在外面的确有了对象。
只是不敢说,对象是一只鬼,还是一只会幻化成狐狸的鬼物。
姐夫就提出来要看这些装聘礼的箱子里,到底放的是什么。
据说今天已经是,他们从门口收到聘礼的第三天,前面两天。头一天收到的只有一口箱子,第二天是两口,这是第三天。
所有以此类推,今天门外的箱子数量变成了三口。
这些……
这些都是雬月要送给我的吗?
我轻轻摸着摆放在客厅当中的,第一口他送来的箱子,其实不大愿意让姐姐和姐夫看到雬月送来的东西是什么。
“瑶儿,打开让我们看看呗,妈在家的时候说你没来不许动呢。”姐夫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几口箱子。
姐姐拧了他身上的肉一下,“呸,你是打不开箱子吧。就凭你的手贱,要能打开早打开了,怎么还会听咱妈的话呢?”
姐夫打不开这口箱子……
那……
那我会不会也打不开呢?
我正想着,随便一翻这箱子的盖子,居然就很轻松的打开了。
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了一整箱的红色的绸缎,用手轻轻一摸,触感丝滑细腻。心头有说不出的感动,他一定是害怕吓着我的家人,才以活人的礼数下聘。
我姐姐和姐夫都看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姐夫不屑的说道:“不就是红绸缎吗?这年头结婚都送房送车的,要娶咱们瑶儿,送这几块破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