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蜷缩着而跪的女子,不是消失了一天的宛如是谁!
此时,宛如的发丝蓬乱,脸色惨白而脏,都是斑驳的污渍,怕也是和容陌柔一样是泪痕吧。√
且不说她这样痛哭流涕是为了什么,纳兰若雨却惊讶她这一天都去了哪里。“宛如,你怎的竟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宛如好好的接了个差事给太子送点心,喜滋滋的进了门,瞧见仙人般风华四射的男子正站在窗前赏花,锦衣华服,眉目如画,只那么静止不动,周身也挥散着尊贵傲人的芳华。只一眼,便叫人移不开目光。宛如看的痴了,还是她身后的流风实在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才将她的神志唤回。她心中一惊,忙慌着告罪,太子温瑞一笑,道:“不妨事!”她不由心中一动,莫非太子看上了自己?狂喜后娇滴滴的开了口。“奴婢给殿下送点心。”
“放下吧!”太子淡淡的应了,又看了她一眼,才道,“怎么没跟着你家小姐?”
宛如的心再一次激动起来,原来,太子真的是喜欢自己,他竟记得自己是谁!“殿下……殿下认得奴婢么?”
轩辕泽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才道,“你是丞相府的人,本宫怎会不知?”
这话说的宛如又是一喜,身子不由的往前凑了凑,微侧过身子,将手中的糕点放下,恰好露出自己雪白的脖颈……
在宛如的心里,那人那有不喜色的,别人不说,就小姐那个自许情深意重的丞相老爹,还不是说一套做一套,明面上说对夫人寵爱有加,还不是把一个个小妾抬进了门?听人说先夫人极是美丽,仙逝后,老爷只伤心了几日,该寵谁照样寵谁。太子又怎样,太子也是男人啊,还是个血气方刚,俊美华贵的男人……
可宛如忘了,太子连穆霜霜都瞧不上,又怎会瞧上她一个自荐自身的卑微丫头?
所以,她所期待的意醉神迷没有,倒换来太子一声冷冷的呵斥,“出去!”意简声疾,隐含着莫名的怒火,一下子将她的梦搅醒,吓得她冷汗淋淋双腿打颤,软软的瘫坐在地上。被流风提着领子颠了出去。
花园中一阵冷风吹的她心中透凉,踉跄着走了几步,只觉得后脑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宛如抽抽噎噎的说着,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待到奴婢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宛如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不过省略了她想魅惑太子的事。她死死拉着纳兰若雨的裙角,希望小姐能救自己。刚听了一些的她,似乎隐约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被拘到这里,是不是有人诬陷了什么?
宛如的话,堂中几人都听得明白,她只是给太子送个糕点,还是接了别人的班。纳兰若雨的眉角挑了挑,淡声问穆盛天,“穆将军,敢问我这丫鬟是在何处被发现的呢?”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在将军府消失了这么久,还是被人打晕了,那么她,是不是也要讨个说法呢?
穆盛天一挥手,一个护卫队长上来拱手行礼,才道,“是在花园一角的树丛中。”
穆盛天让他下去,遂一脚踢在那个护卫的身上,爆喝道,“你这个畜生,说,你是怎么进了太子宿的竹园内?”
护卫被他踢在胸口,痛的险些背过气去,可他也不甘就这么屈死,忍着痛,大口吸了气,才重重的磕头,道,“将军,属下跟随了你已有三载,平日里恪守本分,忠于职守,只想着护住府中主子的安危,从没有非分之想,又怎么敢做出如此下做之事。”说到这里,他喘了几口气,咽下口中的血沫,又道,“今日属下在竹园外看守,突然看到一个黑影闪进了园中,属下怕有刺客入内,忙悄悄跟了进去……哪知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后来,属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当时还在奇怪,太子殿下又不是女子,怎么屋中还点了这香?
“你去之时,太子殿下可在房中?”忽然,容陌柔打断他的话恨声问。
她和霜儿的计划几乎无有纰漏,若这个护卫的话没假,那么此事是否和太子有关?可查此事的侍卫都说,小姐出事时,太子还在花园里赏花……
“不在,属下去时,屋中并无一人!”护卫说的十分肯定。
流风和流云面有不悦,双双冷哼了一声,警告似的瞪了容陌柔一眼。她心中一惧,忙垂下了头。轩辕泽视乎并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悠闲的听着。
穆盛天也瞪了妻子一眼,太子殿下也是可以随意指责的吗?
审问似乎陷入了僵局,穆盛天根本不信侍卫的话,想要用刑,又碍于太子殿下在,不敢开口。而纳兰若雨的丫头也问不出什么,他心有不甘,唯有恨声怒吼,“来人,将他拉下去乱棍打死!”
护卫大呼饶命,穆盛天不为所动,容陌柔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闭紧了嘴巴。
“慢!将军就这么打死了他,不觉得蹊跷吗?”眼看着那个护卫就要被拉下去,轩辕泽开了口。
“蹊跷?”穆盛天愣住,事关女儿的清白,他早已被怒火冲晕了头脑,现在听太子殿下这样说,似乎也有些不对。
“蹊跷什么,不就是这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