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个贱人既然敢来,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她现在动手,没一点好处!
“连妈妈说什么见外的话,既然福哥出了事,我段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名兰,去账房拿一千两银子出来,送给连妈妈!”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锦芬笑着朝名兰挥了挥手,名兰领命,很快离去。
“谢夫人,谢夫人!夫人的大恩,奴婢没齿难忘!”听到久盼而至的消息,连妈妈激动的又哭了起来,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妈妈不用客气,你跟了我那么多年,这个忙,说什么我都要帮的!地上凉,妈妈快起来吧!”说完,她亲自上前,将感激涕零的连妈妈扶了起来。
连妈妈只顾着高兴儿子的小命得保,并没有注意到锦芬眼中一闪而逝的很咧光芒。
很快,名兰就取了银子回来,连妈妈接过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名兰依旧带着她从小路转去后门,她们的身影刚刚拐过弯,另一条青石小道上走过来被知秋搀扶的柳姨娘。
“知秋,那不是名兰吗?她来后门做什么,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怎么瞧着有些面生?”柳絮站住脚,目光紧随着名兰和连妈妈的身影。
“那个人奴婢也没见过,姨娘,你身子虚,还是回去躺着吧!”知秋看了两眼,没有在意,想着柳姨娘这两日精神不好,忙提议道。柳絮点点头,兰芷阁的人,她不敢也没那个心思管。
名兰送走了连妈妈后,并没有回来,而是极小心的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跟到了她所居住的小胡同里,看到她进了屋子后,才转了回来。
兰芷阁,名兰正在向锦芬禀报,“夫人,奴婢一直跟到了她的住处,奴婢还在周围打听了一下,她所说的情况都是真的,她的儿子这些日子好像一直在躲债……”
“啪!”锦芬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我管她的儿子欠没欠债,就是那个兔崽子死了,也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贱人,竟然敢要挟我!”从没吃过如此闷亏的锦芬,已经恨的不知怎么发泄才好。一挥手,桌上一个古董花瓶就摔在地上成了碎片,她还不解恨,又拿起多宝格上的东西,也不看是什么,噼里啪啦乱摔一通……
名兰不敢阻拦,只有缩在一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终于,锦芬折腾的累了,她喘着气坐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才沉声道,“叫两个人进来打扫干净!”名兰忙唤了两个丫头进来收拾,她自己则端了一杯茶,小心的递到锦芬手里,柔声道,“夫人莫生气,喝杯茶消消火。横竖不就是个奴才而已,她的生死还不是您的一句话!”她是锦芬的心腹,自然知道她的手段,那个连妈妈,注定不会再活多久了!
锦芬出了半天气,也觉得口干舌燥,接过茶盏喝了两口,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名兰,你会不会也如此要挟我?”她的目光如锥,像要看进名兰的心里。当年的事,名兰也是参与者和知情者,连妈妈既然敢用这个要挟,难保名兰不会?
名兰大惊,扑通跪倒,惨白着脸哭道,“夫人怎会这样看奴婢?奴婢是夫人的人,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老爷也……奴婢断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
名兰是聪明的,她知道此刻自己抬出纳兰辰逸来,锦芬不仅不会怪罪,反而还会消了戒心。她没了生育能力,也不能再嫁给别人,虽说是个通房丫头,可也是丞相大人的通房丫头,那比多少寒贫之家的正妻,也要风光几分,仅此一件,她就不可能背叛锦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