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的脚步一缓,人站住了,头却没回,“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下次进我的房间记得敲门!”
“是是……”云轻扬如获大赦。心头一松后他不仅抹了抹自己的额头,早已汗渍一片……
他很怕小师妹因为这件事情不再和自己亲近,不再理自己!那种怕甚至让他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他刚才一直在想,若是小师妹因此恼上了他,再不和他说一句话,他该如何是好?一想到那个娇小美丽的身影和自己形同陌路,他的心就揪的生痛……
念儿看着云轻扬的样子,眸子闪了闪,终是没有再开口。
东宫。
流云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主子训话。南宫墨也站在一边。
刚才他已经告诉太子殿下,那个前来劫囚犯的女子,所使得武器,正是那夜救他们性命的恩公所使的白色软鞭!
“白色软鞭……女子……”轩辕泽低低呢喃,想要找出其中的关联。
那夜混乱,再加上离得远,他并没有看清那个恩人的模样,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个男子!
只是,劫人的女子怎么也使白色软鞭?莫非,他们有什么渊源?
轩辕泽的眸子更加幽黑难测……
受人恩惠当铭记于心,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可……抢劫太后寿礼,是不折不扣的死罪!皇上已经多次施压,要他尽快查处盗匪的来路和人数!身为人子人臣,他不敢也不能违抗皇命!
书房中死寂般的安静,甚至连流风和流云南宫墨的呼吸都尽可能的压抑着,就怕一个大气喘不好,惹到太子……
这样的沉静一直持续了两刻钟左右,坐在椅子上的轩辕泽终于动了动手指……
“明日撤去监视客来居的暗桩,寻几个作奸犯科之徒……”他的话一顿,不过意思已经十分明白。他有意压下客来居那些人的事,并用几个暴徒顶了……
流云和流风显然没有意外,在他们的认识里,太子殿下温润守礼,有这样的想法,这样报答也不为过。
南宫墨皱起了眉头,他十分不解!按着太子殿下以往的行事风格,是断然不会放过那些可能是劫匪的人。流云今日的话也十分奇怪,若不是他阻拦,那些弓箭早已射穿那个女子的身体。
“殿下,这样不妥吧。若属下没有猜错,那些人绝对和劫寿礼的案件脱不了关系,您怎么能说放就放了呢?”
撤了监视,就是放过了那些人。
皇上早上才刚刚训示过,莫非太子殿下忘了?南宫墨有些懵了。
“那些人只是形迹可疑而已,并不一定就是劫寿礼的人。你不用多说了,先退下吧。”轩辕泽的声音有些冷,目光也如刀,淡淡瞥了南宫墨一眼,让他心中一颤。
“是,属下告退。”南宫墨不敢多言,忙躬身退下。
“暗探虽然撤走,不过你们要亲自查探,务必查清那个女子和那夜之人的关系!”轩辕泽目光深远,透过窗棂看向黑夜。
流云几个见主子陷入沉思,不敢打扰,俱悄悄退出。
“流云,到底哪个女子是何身份,竟让太子殿下如此顾忌?”南宫墨有太多的不解需要人解释。
流云瞧了他一眼,缓缓的道,“殿下的事情,我可不敢打听。”一句话就概过。
南宫墨无语,说实话,他也不敢打听,也就是在流云这里套一点听听,以解好奇。
一晚过去,猴子还算睡得安稳,并没有再出什么状况,天亮十分,退了热,总算过了危险期。
云轻扬守了一晚,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少寨主,吃些东西吧。”小六子端着早膳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笑着招呼。
“小姐那里可送去了?”云轻扬还是不放心念儿。昨夜念儿也说要守着猴子,被他劝着休息了,她自己也受了伤。虽然云轻扬没法直接开口问她的伤势,让她好好休息的话却不那么难说出口。
“送去了,小姐如今正用着呢。”小六子笑笑。少庄主和小姐莫非吵架了?怎么两人看起来怪怪的?
用了早饭,念儿换了件衣服。她的伤口虽然不重,可都在身上,昨夜睡觉不稳,竟渗出血迹来了。昨夜的衣服怕是不能穿了。
换好衣服,她去看了看猴子,云轻扬见她来忙站起来,却诺诺了半天也不知说什么好。
“师兄今日就在这里吧,我回去看看,别让其他兄弟出了事。”念儿看出他的尴尬,轻轻的开口道。
“你的伤……”云轻扬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他怕念儿来回奔波,会加重伤势,可话一出口,他的脸上就涌上局促不安的神色,说话也不利索。
“无事。”念儿看了他一眼,轻轻笑道,“昨夜的事,师兄不必太过自责。我们亲如兄妹,不必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
念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不适,缓缓道来没有任何波澜。
在她心里,大师兄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疼她护她。
云轻扬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