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呼喊如鬼泣,锦芬这时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老爷,妾身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要害我!老爷,老爷,锦儿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锦儿绝不是那无廉耻的人啊……”锦芬扑过去抱住纳兰辰逸的腿,伏在他的脚上凄婉的痛苦。
“贱人!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我……”纳兰辰逸已经被气得近乎疯癫,他只瞧着锦芬脖子上的痕迹特别刺眼,就想着将那痕迹抹去。他近乎疯狂的用手掌狠狠的擦拭着锦芬的脖子,见那红痕不但没减反而越老越多时,他再也忍受不住,嘶吼一声一把掐住了锦芬的脖子,暴虐的眸子圆睁,猩红的像染了血。“我掐死你……”
锦芬下意识的用手去挡,她拼命拉着纳兰辰逸的胳膊,却不论怎么努力都难撼动他分毫。容妈妈大惊也哭着去掰纳兰辰逸的手指,可同样效果甚微。眼看着锦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转成紫青色,眼珠子也渐渐的突起,像极了死鱼的眼睛!
“老爷,今日可是大小姐的及笄礼,外头那么多的宾客啊……”突的,容妈妈想到了什么,忙大喊了一声。
纳兰辰逸一愣,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直到无力的垂到两边。锦芬只觉得脖子一松,久违的新鲜气息一下子涌入胸腔,呛得的她猛烈的咳嗽起来。容妈妈忙心疼的拍着她的背,慢慢的让她缓气。
听到容妈妈的话,纳兰辰逸猛然惊醒。是啊,今日是雨儿的及笄礼,外面还有好些个贵妇小姐,太子殿下和瑞王他们也在。此事若声张出去,他的脸,丞相府的脸可就全没了!
不行,这事不能宣张,他幽狠厌恶的目光扫过锦芬,再一扫院中的下人,无视于她们一个个颤抖的身体,寒着声吩咐,“来人,将她们都暂押起来,一个人也不许走漏,当今日宴会结束再行发落。”
这话一出,院中的丫鬟婆子全都瘫软到地上,她们明白,自己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容妈妈,还不快给夫人梳洗装扮?那一院子的客人还都等着呢!”纳兰辰逸冰冰的声音说完,也不看地上的锦芬一眼,大步流星走出了兰芷阁。
片刻后,兰芷阁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三倍。一个个肃面冷颜,严阵以待。
看到纳兰辰逸一走,锦芬的身体就像被抽了丝般再无一点力气,软绵绵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角的泪水咕噜噜的往外冒。
“妈妈,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和于掌柜在屋中商议水粉铺子的事,怎么就……”纳兰辰逸临走无情的眼神,已经让她的心彻底冷寂。他竟不给她一个申辩的机会!夫妻十几载,她给他生儿育女,辛苦操持这么大一个家,他竟不念她的半点好?她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的!她的一切都完了。纳兰辰逸绝不会要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我可怜的夫人啊,这还不明白,一定是遭了那个贱人的暗算!”容妈妈亦恨得咬牙切齿。锦芬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今见她受这样大的屈辱,她如何不心痛?“一定是西园那两个贱人!”容妈妈说的斩钉截铁!
只是,兰芷阁一向稳固,全是夫人的心腹,西园的要往里插人,那也不是容易的事。她们又如何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将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容妈妈有些想不明白。
柳絮那个贱人,这么多年一直低眉顺眼,这才刚有了孩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除了夫人取而代之?容妈妈暗中咒骂一声。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过了眼前这一关。大小姐的及笄礼可半点马虎不得,夫人定也会明白这个理。容妈妈权衡了半天利弊,赶紧拉着锦芬重新梳洗打扮,换了新衣,重挽了发,涂了厚厚的香粉掩盖住脸上的红肿和泪痕,若不细看,也瞧不出什么来。
锦芬是被刺激的没了思绪,完全由着容妈妈打理。她的眼眸黯淡无光,心亦死了大半。
“夫人,大小姐就快要嫁入东宫,到时候可是堂堂太子妃,老爷就是要发作,也会顾忌一些……”看锦芬颓废的样子,容妈妈忍不住点醒她。
锦芬眼睛一亮,死灰般无神的眸子瞬间有了光彩。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就算是她和人苟合,那纳兰辰逸也会顾及雨儿待嫁,让她暂且无事,那么,她就还有机会不是!
于是,在丞相府的宴席开始之时,锦芬这个女主人就依旧雍容华贵的出现在了哪里。她的脸上带着勉强扯出的笑意,热情的招呼一众贵妇,纳兰若雨则带着两个庶妹,招呼一众小姐。纳兰辰逸散了脸上的铁青,陪着轩辕泽几兄弟和那几个世家公子。他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扫过锦芬的身/体,让她如坐针毡,不得安宁。
念儿的目光一直冷冷的注视着锦芬的后背,让她除了纳兰辰逸外,又多了一丝压迫之感,可她不敢回头去瞧那个人是谁。
丞相府的宴席都是用的顶好的食材,就连厨子,也是让人从大酒楼请来的。并不是丞相府的厨子技艺不好,而是大酒楼的厨子更能知晓那些皇子公子们的喜好。
“太子皇兄,今日这纳兰大小姐及笄,想着太子皇兄的婚期也不会远了,三弟恭喜了!”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