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对着侍卫点点头,礼貌的道,“麻烦大人了!”
“能为夫人效力,是属下的荣幸。”京兆司侍卫头领韦恒惶恐的道。
“大人好好勘察吧,莫让人说我仗势欺人。”念儿一笑,不再说话,目光却看向远处的马车,刚好看到车帘微微动了一下……
现下,莫说这个静婉公主不喜欢她,她也同样不喜她!
说话间,剑兰已经到了,施礼后站在念儿的身旁。京兆司的侍卫并没有一开始就定那个茶棚老板娘的罪,而是开始查探,他们先将柱子放到一旁,仔细的看了马车车轮碾过的痕迹,问了问周遭看热闹的知情的人,查了查柱子倾倒的位置,最后,一个侍卫才将老板娘带到韦恒的面前。
“你现在是不是知道柱子是怎么倒的了吧?”韦恒瞪大了一双虎目,冷津津的道。京兆司可是首管京城治安的衙门,旗下侍卫个个武功精湛。京兆司的刑罚也是天下之最,凡是犯了事进了京兆司的,能活着出来的几乎没有!京中百姓一听到京兆司的名号,那也是腿肚子打颤,吓得不轻,更别提被京兆司的侍卫这样盯着了。老板娘一下子瘫倒了地上,半天说不出话。远处,一个男子奔了过来,看到软趴趴伏在地上的女人眼里划过心疼,噗通跪下朝着念儿磕头,“乡野妇人陋知浅闻,冒犯了贵人!贵人大人大量,饶了愚妻吧……”
男子大约四十来岁,穿着粗布衣裳,低着头念儿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他的背有些娄起,身体似乎不太好。只男子这样说,却已经承认了茶棚老板娘讹诈的事实了!
韦恒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眼,直接命人押了那妇人,临走抱拳对念儿行礼,未说一句。念儿点了点头,低声吩咐了剑兰几句。剑兰听到她的话,很明显愣了一下,不甘的撇了撇嘴,还是跑到韦恒的面前嘱咐了两句。
地上的男子眼看着自家媳妇被人带走,一下子傻在那里……
“无端讹人,责罚是免不了的,只是我已经求了情,想必他们不会太为难。”念儿的言语淡淡。这个男子一直缩在角落里看妻子胡搅蛮缠,既不规劝,也不拦阻。瞧他的样子像是畏妻,没了一点大男人的气概。念儿微摇了摇头……
茶棚老板娘这罪行可轻可重,不过她已经开了口,想着关些日子就会放回。
京兆司的人将茶棚老板娘带走,周围围着的人就都改了看热闹的心情,七嘴八舌的将老板娘以往的恶行都抖了出来,一霎时,众语成律,只把那妇人说的恶毒无比,一无是处。
念儿上了马车,没有再看地上跪着的男子,却是抬目望向远处的马车,她不知道静婉公主听了京兆司的人的话,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武断了些?
“回府。”念儿吩咐,进了马车。南宫墨坐上车辕,抡圆鞭子发了个响,看行人让出了路,驾着马车进了城。
人群逐渐散去,地上的男子也被人扶起坐到了茶棚里。城门口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来往的行人又踱着缓慢的步子进城,出城。
没有人注意到旁边的马车,仿佛刚才那个穿着淡绿衣衫的丫鬟从没出现过。对于事不关己的事,这些老百姓也不愿多费一点心神。须臾,马车转动,驰向白云寺。
回到太子府,已是下午时分,念儿等人在白云寺都没有用斋饭,此刻都饿了。剑兰吩咐了声,秀如和翠如忙去厨房端来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南宫墨去向轩辕泽禀报今日之事,剑兰和香如也去下人房用膳,念儿不喜吃饭的时候被人看着,就让翠如和秀如都退下了。容妈妈在她回来时见了礼,如今不知去了哪里。念儿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见她不在,也乐得舒坦。
刚吃饱漱了口,就听到秀如的请安声,她知道轩辕泽来了。
“见过殿下。”念儿行礼。
“爱妃不必多礼。”轩辕泽微微笑着,上前搀了念儿起来。这些日子,念儿对他偶尔的碰触也已经习惯,并没有躲闪,任他牵着自己走到锦榻上坐了。
“殿下,这是妾身求的平安符,送给殿下。”念儿拿出袖中的平安符放到轩辕泽的手里。想到了空大师最后说的那几句话,眸子微动,面上却不显分毫。
莹白的佛像,放在男子修长的掌中,散发出微微的荧光。
“爱妃有心了。”轩辕泽眸中都是感动,轻轻将念儿拉入怀里抱紧。念儿的身子一僵,却又不能推拒,敛了心中怪异的情绪,乖巧的将头垂在轩辕泽的肩膀上,轩辕泽抿唇笑了笑。
他是习武之人,念儿刚才身体很明显的紧张他也感觉到了,心中微有不悦。后来见她乖顺的依偎在自己胸前,心中的不悦才淡了些。
“殿下,静婉公主性情如何?”念儿想起今日之事,低低的开口问道。
“皇姑姑是太后的唯一的女儿,自幼受尽先帝的寵爱。她的性子温和,对待下人也和善,父皇和几位皇叔都喜欢她。”轩辕泽一顿后接着道,“雨儿是否在不知的情况下得罪了她?”
轩辕泽听了南宫墨的话,也觉得不可理解。按说以静婉公主的性子,是不可能如此对太子妃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