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若蔷和纳兰若薇颇有些受宠若惊,忙点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卓儿,过来。”突然一声厉喝,纳兰文卓扭头看去,就见母亲咬着牙望着他,眼眸中有说不出的怨恨。他一怔,有些不明白母亲为何发怒,可也知道此刻不能违抗,怪怪的走过去,压低声音颇有些委屈的叫了声,“娘!”
锦芬的怒火还没有散去,她无法忍受自己疼爱的儿子和念儿这个外人这般亲近,更不能忍受得了念儿的授意,对两个庶女亲近。她的儿子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子,怎能和那些无法见人的庶女一样?“大姐姐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莫要再缠着大姐姐。”
屋中所有不知情的人很明显都愣住了。大小姐嫁做了太子妃,大公子不是更要和她拉近关系吗?怎的夫人(母亲)竟说出这番话来?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念儿知道锦芬对自己的恨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她也露出诧异的表情,带着几分受伤的神情道,“母亲怎这样说?女儿的身份再不一样,也还是卓儿的姐姐啊!”
锦芬没有说话,只是拉着纳兰文卓的手。容妈妈看不下去,忙露出个笑脸打圆场,“大小姐莫怪,夫人是病糊涂了……”说着,拼命的对着锦芬使眼色。
锦芬惊醒,抬眼看着一屋子人怪异的表情,暗道是自己大意。忙尴尬一笑,对着念儿招手,“雨儿过来,娘脑子晕乎乎的,若说了什么话,雨儿不要和娘计较。”
念儿依她言走了过去,大度的笑了笑,“母亲说哪里的话,女儿怎会怪罪母亲!”
纳兰若蔷和纳兰若薇低头沉思,没敢竟心思摆上脸。下人们都了然的松了一口气,都觉得是锦芬病了几日脑子也昏了。
又说了几句话,锦芬脸上露出倦色,几人识趣的告退了。纳兰文卓想要跟着念儿走,却被锦芬死死的抓住胳膊。
出了兰芷阁,纳兰若蔷和纳兰若薇就告退回了自己的园子。念儿冷眼看了身后的屋子一眼,让香如回了落雨园,自己则去找纳兰辰逸,锦芬若是嫌死的太慢,她就去加把火好了!
纳兰辰逸今日没上早朝,正在书房处理昨天拿回的公务,听到小厮禀报说太子妃来了,他略一沉思,抬手道,“请太子妃进来。”
念儿进来,微微施了礼道,“雨儿给父亲请安。”她的声音不高,淡漠的也听不出什么情感。
纳兰辰逸皱了皱眉,沉声道,“你这般不情不愿的样子,被外人看到了怎么得了?事无小节,你万事都要当心,切不可因为一个态度而让人看出破绽。”@&@!
“老爷教训的是。”念儿微笑,嘴角挑起,纳兰辰逸很清晰的看到她唇角弥漫的讽刺。“老爷身系一府安危,话自然是这样说,可我看夫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刚才大公子和我说了两句话,就被夫人呵斥了,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长此下去,只怕……”她漠然望了一眼纳兰辰逸,不再开口。未说完的意思,她相信他明白。
“有这种事?”纳兰辰逸挑眉,好看的剑眉和纳兰文卓很相似。
“今日听到这话的人很多,老爷不难查到。好了,话带到了,告辞。”念儿不想多说,每一次看到纳兰辰逸她就会想到母亲。
纳兰辰逸没有说话,看着她缓慢的走到门口,却想是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道,“明日是九月初二,听丫鬟说城郊的小寺庙里有个庙会,我可以去看看吗?”她的语气淡淡,却紧紧的盯着纳兰辰逸的每一个表情。
“庙会?”他沉思片刻,终是抬头道,“你想去就去吧,多带几个护卫!”*$&)
念儿的眸子骤然冰冷,心也冷得没有了一丝温度,脸上还是笑着,“谢谢老爷!”没有人看到她袖子里的手指,攥的怎样的紧……
这个男人果然无情!他连母亲的祭日都忘记了……
守门的小厮看到她出来,讨好的叫了声“太子妃!”却看到她艳丽如桃花的容颜上,含着一层冰霜,吓得赶紧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话。
随后,纳兰辰逸气冲冲的去了兰芷阁。守门的婆子刚要向他请安,就看到他冷着脸如一阵风刮了进去,那速度快的……
婆子缩了缩脑袋,想着夫人是不是又要倒霉了?
果然,很快她就听到了纳兰辰逸如雷的吼声,“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锦芬吓了一跳,见纳兰辰逸怒气冲冲,示意容妈妈将一旁吓得呆住的纳兰文卓带了下去。见屋中无人,她才凉凉一句,“老爷这是又在哪里受了气,跑我这里撒来了?”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这些天都宠着赵姨娘那个狐媚子。
“这府里除了你会弄出幺蛾子不让人安生外,哪里还有人会给老爷我气受?”纳兰辰逸狠狠瞪了她一眼,坐到了一旁的锦榻上。
“我?”锦芬冷笑,“如今我被你禁足,连园子也出不去,就是想要惹你不痛快也不行啊!”想到这些日子自己的惨状,锦芬暗咬牙。
“今日是谁当着两个女儿和下人的面落了太子妃的脸?”纳兰辰逸压低了声音狠狠的道。
锦芬一愣,很快想起,得意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