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些点心垫垫肚子,要不然一会该饿了。”轩辕泽柔声道,将一叠翡翠绿豆糕推到念儿的面前。念儿没有推辞,捻起一块放到嘴里,咬了一小口,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神色。吃了两天的野果和烤肉,她早就腻了。
轩辕泽的表情十分愉悦,看着念儿吃得开心,他将剩下的两盘也推到她的面前,笑而不语。念儿自不会客气,顺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轩辕泽看她吃的欢实,自己也拿了一块细细品尝。
马车被赶的十分平稳,一行人也不急着赶路,一切以轩辕泽的身体为主。中午时分,到了杨柳镇,流云去找了家客栈,几人下了马车用了膳。那些暗卫已经不见,想必又隐入暗处了。念儿知道他们的身份特殊,几乎不轻易见人,她能一下子看到十几个,已是十分难得。
用过膳,没有停息,上了马车继续赶路。依旧是流云驾车,流风骑了马随行,只是他们的头上,都带上了遮脸的围帽,让人看不清样貌。他们这样也是谨慎,以防暗中的刺客再度出手。虽然以他们的血气方刚,倒是不怕那些刺客,可是轩辕泽受了伤,能不动武自然就不动。
念儿一直面色淡淡,从上了马车后就再没多问过一句。反倒是轩辕泽,会时不时的找她说话。不过,所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两个人都像是十分有默契般,再也不提到了京城会如何的话。
这一日风平浪静,马车平稳的赶了一日路,在傍晚时分到了出了山谷后的第一个城池,越城。
虽是傍晚,可城门口的守卫依旧森严,一个个盘查着过往的商客和百姓。流云停下马车,低声问道,“爷,看样子是在查我们。”一个普通的城门口,往日的盘查可没这么严。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是在找什么人。流风还发现,他们对伤患似乎更加上心!
“哼,他们也就敢这么阴着来。若是绘了本宫的画像岂不更加直接?”轩辕泽冷笑一声道。对那位一直对他漠视如草芥的父亲,他早已心冷如冰。只是心底的愤怒却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散去的。
流风和流云的脸上也是愤慨之色,不过他们也知道殿下只是说说气话,皇上可没那么傻,绘了当朝太子的画像让人缉拿,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太子出了事?以轩辕泽温润如玉,仁和谦厚的象形,估计无人会相信太子做了什么忤逆的事。万一再将刺杀的事抖出来,他那个皇帝的脸可就彻底没了。毕竟轩辕泽做太子这么多年,做事风格早已深入人心,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抹杀的。所以,皇上这么多年只是派人暗杀,从不做明面上的恶事。再有就是明面上对轩辕泽不利的事,他早早就解决了,从不给皇上机会……
“流风,你自己找个机会进去吧。”轩辕泽发了两句牢骚,脸色淡了些,挥袖对流风道。流风领命,应了声很快离开。他们都是随在轩辕泽身边的人,难免会被人时时注意。这城门口的盘查是一回事,可有谁知道,暗处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没有看到轩辕泽的尸体,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念儿挑了个缝隙看去,见城门口有许多辆和这辆马车差不多的马车,或大或小,但都有一个通性,那就是极其普通,随便任何一辆走出来,都绝不引人注目。念儿终于明白这马车为何外头一个样,里头又是另一个样了!看来轩辕泽早有准备。
流云驾了马车,跟在一辆从左边官道上驶来的马车后面。
“车里是什么人?下车检查!”守卫城门的两个士兵拿着长枪喝了上来。流云将马车停下,抱拳笑着行礼,“这位军爷,车里是我家老爷和夫人,您看……”流风说着抛了一块大大的银锭子过去。两个士兵一看,眼睛立刻亮了,互看一眼,将银子揣在怀里,立马换了一张笑脸,“既然有女眷,就不用下车了,帘子挑开爷看看。”
这两日过往的客商可不少,可像这样出手大方的还是头一个,要是多来几个他就发财了!士兵心里高兴,可也没有直接放行,而是意思意思的要盘查一番。这样,他们也好对上面交代。@&@!
流云在车辕挑了帘子,一个士兵凑上前看了一眼,只见一男一女坐在里面。男的样貌一般,板着脸,神情不悦。他低哼了一声,暗骂有钱人就是脾气大。遂去看那个女子,恰逢那女子扭过脸来,用半边帕子遮住脸幽幽的瞪了他一眼。美人啊!士兵的眼睛直了,待他瞪圆了想要再看,那女子已经别过了脸。他不由一阵惋惜!
“军爷可否检查好了?”流云在他耳边突然出声道。
士兵被吓了一跳,瞪了流云一眼,又觉得刚收了人家银子这态度不好,忙换上笑脸连连点头道,“好了,好了,放行吧。”
流云放下帘子,扬起马鞭摔了一个响鞭,马车疾驶而去。进了城,念儿才放心紧张的心,笑着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她一直担心轩辕泽那张出众的脸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放行了。她刚才可是想提议让他易容的,可又怕骄傲如他,不屑做那样的事,就没有说,如今看来,有了银子就是好办事。
“容易吗?”轩辕泽反问一句,转头让念儿看清他的脸。只见肤色暗黑,五官平常,那里还有他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