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的心事若是被念儿知道,她定然也会欣慰。毕竟,没有人不希望被人关心,即便那个人不是她自己……
两人走后,念儿进了屋。轩辕泽还保持着靠在床头的姿势,看到念儿进来,他抱歉的笑笑,“害你半夜无法休息,真是抱歉。”他的口气,虽然自然,可是带了一种淡淡的疏离。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一直对纳兰若雨可是看似亲密的很,从来说话都是亲昵热络,如这般的客气还是第一次!
念儿心中暗喜,他这是要和纳兰若雨撇清关系了吗?“照顾殿下是妾身应当的事,殿下不用挂心!”
轩辕泽笑笑,“夜深了,休息吧。”因着他昏迷,南宫墨让人将他直接送到了听雨轩,如今他躺在床上,念儿却不知该睡那里。
“妾身不困。”念儿睁着眼说瞎话,却打了个哈欠。连日奔波,她真的累了。
轩辕泽被她的言不由衷逗的好笑,“还说不困,睡吧。”语气轻松了一些。
念儿捂着嘴巴,有些不好意思,轩辕泽又催了她一句,她只好想了想睡到了锦榻上,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殿下身体不好,妾身还是睡在这里好了。”她害怕挨的近了,轩辕泽发觉她的易容。毕竟两个人如此亲密的待了几天,心里总有一些熟悉感。
初冬的天气,夜里微凉,锦榻上放了一床蚕丝被,念儿钻进被子里,转过了身子面对着窗户,只留给轩辕泽一个美丽的背影。轩辕泽躺在床上,看着那道纤柔的背影,眼神闪动。
刚才他故意当着她的面叫了句“念儿”,若是纳兰若雨问起,他刚好可以将念儿的事说出来。可是,她除了装作若无其事后,除了眼神哀怨,再无其他!她若是质问争吵也好,至少让他有个开口的理由!可她不闻不问,像云雾一般摸不着态度,却让他觉得嘴巴被封了胶,怎么也张不开!
念儿能感觉到身后两道轻柔的视线扫在自己身上,她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稳住呼吸,尽量装出熟睡的样子。却不知什么时候,她真的沉沉睡去……
室内静静,只有轩辕泽瞪着眼睛看着黑暗中她身形的轮廓,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日一早,念儿被梦中的情景惊醒。睁开眼,发觉自己还在锦榻上,而轩辕泽已不知去向。慢慢的坐起,脑中还在想着梦境,小菊听到声音走了进来。
“太子妃,奴婢服侍您起吧!”
“嗯。”念儿点头,洗漱,梳妆,然后换了件衣衫。香如端着早膳进来,剑兰在她身后将床上的帐幔挽起,床铺收拾好,边收拾边说,“太子殿下一早就被轿子抬着了宫,说是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特意吩咐了奴婢等不可惊扰太子妃,说您昨夜熬夜太累了,多睡会。”
“坐着轿子去了?”念儿问,见剑兰点头,她想着果然是重病未愈……
用完早膳,念儿吩咐香如备好马车,她要到丞相府一趟。过两日就是两个月期满,纳兰若雨脸上的毒不知完全解了没?锦芬怕是要对自己动手了吧!也好,该算的账,也是到时候算了!
丞相府,大总管得了消息早早就在门口相迎。念儿下了马车,走进二门,迎面就碰上笑吟吟一脸疼爱的锦芬!看着那张虚伪到极致的笑脸,念儿的眸中骤冷!小菊紧跟在念儿的身边,立刻就感觉到了!
“雨儿回来了?这些日子为了给太子祈福,可是瘦了不少!”锦芬假惺惺的上前,拉过念儿的手左右端详,心疼的道。她的身后,所有的下人都对着念儿行礼。念儿挥手让他们起来。
“母亲说的什么话,女儿很好。给太子殿下祈福,是女儿的本份。”念儿笑着提醒,让锦芬主意场合,周围可是有好多下人呢。她的话被有心人听到,还不知会怎么传呢。传来传去,有损的可都是纳兰若雨的声誉。
锦芬一听,也知道是自己失言,可看到面前这个丫头,她心中的恨意就怎么也无法平息。她好端端的呆在太子府就好,却要跑到白云寺去祈福,虽说被人知道称赞的只是雨儿,可这丫头的心思却让她警惕。莫不是,这丫头也看上了太子?
一想到这里,锦芬就觉得头皮发冷,浑身不舒服,看念儿的眼神更加厌恶。
这个丫头再也留不得!锦芬的身后,容妈妈也用同样的目光狠狠盯着念儿,大有一口气冲上来将她吞了的狠劲。
念儿就站在锦芬的身边,自然感觉到了她们身上流露出的杀意,眸中渐冷,脸上的笑意却不减。“父亲可在,许久未见,父亲母亲的身体可好?”
锦芬拉着念儿的手就往里走,她的心里带着恨,手下不觉的加力,尖利的指甲都刺进念儿的手臂,让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没有挣脱,也没有开口。
锦芬,这是你最后一次欺负我!
正厅之中,两个人落了座,容妈妈吩咐小丫头上了,念儿端起来还未喝一口,纳兰辰逸就来了。
茶自然是不能喝了,念儿站起来恭敬的叫了声,“父亲!”只是这看着恭敬的态度里,有几分真意,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雨儿回来了,太子殿下的伤怎